傍晚時分,歡歡正打算歇下,千秋便來了。
看著他金丹初期的修為,歡歡眉頭一挑,對于他反對她的指令強闖內(nèi)室,佑歡歡很不爽。
“小姐。”
“誰準許你進來的?滾出去。”
“屬下罪該萬死,但非常時期還請小姐容屬下稟明情況,再治罪不遲。”千秋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垂著頭義正言辭。
“趁本尊現(xiàn)在懶得理會你,麻溜的滾出去。”
“小姐這樣做置魔教于何地,置教主于何地。”
歡歡聽到這大義凜然的話,眸中的戾氣宛如利劍出鞘,她隨手一巴掌就將千秋扇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面之上。
一個巴掌落在了男子的臉上,千秋的臉瞬間便腫了起來,赤紅的五指印驀地就浮現(xiàn)而出,唇角掛上了鮮紅的血跡。
他顧不得自己的腦袋嗡嗡作響,急忙爬起來俯身再次跪下來:“屬下知道小姐心底有氣,但如今的事牽連甚廣,當務(wù)之急便是先解決當下之事,個人恩怨理應(yīng)放在其后,待急迫之事解決,千刀萬剮烈火油烹,皆憑小姐高興。”
歡歡似笑非笑的望著匍匐在地的魔教左護法,笑得玩味:“當下之事與我何干?你們是死是活與我何干?全死光了又能如何?解決?為什么要解決?反正死的又不是我。
本尊只需要靜靜的看著就好,在你們忙的焦頭難額的時候推波助瀾一下不好嗎?靜靜的看著你們茍延殘喘,看著你們在絕望、無助、懼怕中消亡而拍手稱。”
“小姐……如今靈力消弭,修士的修為也在消失,如果這樣下去所有人都會死的,你也會死的……”
歡歡輕蔑一笑:“死?這有何懼?本尊又不是沒有死過。
千秋,對于這個字,你不是很清楚嗎?”
“對不起小姐……”
“千秋,我對你不好嗎?你敢摸著你的良心說我可有對不起你,我可有對不起魔教的所以人!可……你們是怎么對我的?本尊真心以待換來的是什么?你們喝我的血吃我的肉,踩著我的脊骨上位,成了這個時間人人崇拜敬重的強者,我不該恨嗎?”
“屬下……罪惡滔天,不配祈求你的原諒,但魔教也是你的心血,你就甘心讓它從此……”滅亡嗎?
歡歡一瞬間閃現(xiàn)在千秋的跟前,掐住了他脆弱的頸脖就將人給提了起來:“本尊真是小看你了,到了如今,還敢跟本尊打感情牌,還想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來批判本尊,真是好大的能耐啊!”
“不敢……”
“真是有恃無恐得很,你算什么東西,柳沉算什么東西,不過是得了本尊的幾分憐憫,居然還恃寵而驕了,想爬到本尊的脖子上來了,挑戰(zhàn)本尊的權(quán)威。”歡歡說著,扼住千秋脖子的手指不斷用力。
男子呼吸困難,面色漲紅,雙手緊握成拳,像那煮熟的螃蟹,讓人惡劣的想要扭斷他的頸脖。
“本尊憐憫爾等兩分,竟叫你們?nèi)绱朔潘粒谠镜氖澜缰校銈冞€不知是呆在哪個陰溝里的老鼠,連名字都不陪擁有的螻蟻。
不放告訴你,此戰(zhàn)爾等螻蟻定一敗涂地。”
窒息感襲上心頭,男子猩紅的眼中劃過淚光,好似隨時有一滴晶瑩剔透的水珠從男子的眼眶子落下來。
見他前一秒還在義正言辭的說,下一秒能心甘情愿的死在她的手中,歡歡嫌棄的將他丟開,殘忍的笑了起來:“你以為本尊會讓你死的這么輕松?想的真美好。”
“金丹初期的修為,想來這些年也過的不怎么樣,與其讓你就這樣一天天墮落下去,不如將你的金丹刨出來,還能當物件玩一玩。”
“小姐……”
“你不愿意了?”
“一顆金丹而已,只要小姐你能解氣……”哪怕要了我的命,我也心甘情愿。
歡歡譏諷的瞟著地上的人:“你在癡人說夢,一顆金丹而已,也能讓本尊解氣?”說著,歡歡歡歡蹲下身,白皙冷冰的手指落在了千秋的腹部。
“會不會很痛?”
靈力刀刃劃破男子的衣袍,露出了衣袍下古銅色的肌膚,歡歡殘忍的笑著,手指插進了男子的腹部。
速度不快,就像那鈍刀子割肉,要讓男子痛哭。
鮮血淋漓,皮肉的疼痛怎抵得過那金丹被人硬生生挖出來的痛,千秋緊咬牙關(guān),奈何抵不過喉嚨中的腥甜,一口老血吐了出來。
他緊緊盯著女子的雙眸,不愿意錯過她的每一個神色,那被鮮血染紅的雙手中捏著金色的金丹,看起來說不出的神秘感。
歡歡打量著手中金色的金丹,頗為認真的點評了一句:“色澤差了點。”
話落,歡歡又掏出自己的手帕,將手指上的血跡擦拭干凈。
“你放心,你我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本尊怎么會舍得讓你死掉,等你只有一口氣的時候,本尊又將這顆金丹給你塞回去,讓你養(yǎng)好了身體,本尊再挖出來。”
說著,瞥了一眼氣若游絲的千秋,優(yōu)雅的踏出了門,讓棠棣來將人給拖出去。
棠棣看到要死不活的千秋是還嚇了一跳,緊張兮兮的東問西問。
“不知道他過來的時候遇到什么人了,被人家給挖了金丹,要不然遇到我,說不定就掛了,小棠,你將人拖出去給他包扎一下吧,不然明天可能走不了。”
“我知道了,我這就帶左護法下去包扎,歡歡姐你小心一點,這畢竟是乾國,等我給千秋療傷后,下再過來。”
“好。”
等到棠棣將千秋帶著離開后,歡歡這才懶懶散散的坐在踏上,將那金丹拿出來觀賞。
……
“千秋你怎么也不小心點,這可如何是好,你現(xiàn)在修為被廢,經(jīng)脈也受到了損傷,想要修復需要丹藥才行,我沒有草藥,也不會煉丹,只能先用靈力給你治一下皮肉傷。”
“我知道……”
“不過,你的修為也不低,究竟是什么人能悄無聲息的挖了你的金丹,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棠棣疑惑的問道,滿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