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到機場接到了超叔,這次接機大衛沒有告訴任何人,他自己一個人開著車悄悄來的。
“超叔,錢我已經找回來了,不過那時你已經上了飛機,我沒法通知你。”大衛對著超叔說道。
“沒關系的,錢找到了就好,正好我也多年沒回香江了,回來看看也好。”
超叔戴了一副碩大的眼鏡,臉上已經有了老人斑,看起來有些歲數了。
大衛接著說道:“超叔,我懷疑這次這件事是偉生干的!”
超叔顯然是沒想到大衛會懷疑周偉生,眼神中充滿了驚訝,他推了推眼鏡,問道:“你為什么會懷疑他?”
大衛說了在辦公室時說的那些話,超叔是個老江湖了,聽到大衛的說法就知道這事疑點確實很多。
超叔聽完大衛的話,輕聲道:“既然偉生有嫌疑,那咱們就先不去他那,別讓他知道我來香江了,我們先去洪義那邊。”
超叔和洪義的龍頭是親兄弟,兩人一個在香江,一個在美利堅,除了一些老江湖,很少有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
到了洪義公司,兩個親兄弟許久不見,自然是要先敘舊一番,敘舊完畢之后,洪義龍頭問起了超叔的來意。
“你怎么忽然就回香江了,也不提前說一聲。”
超叔無奈地搖搖頭,說道:“底下的小崽子造反了,幸好有大衛在,要不這次可就糟糕了。”
大衛在旁邊急忙擺手,說道:“這都是應該的!”
洪義龍頭好奇究竟發生了何事,便向超叔詢問,超叔便和洪義龍頭詳細說了此事,混江湖做老大的人自然是對背叛這種事無法容忍,洪義龍頭用手一拍桌子,怒道:“我這就派人去做了他。”
大衛本想說現在還沒有確實證據,不應這樣武斷,正欲開口之時,超叔說話了。
“我是要做了他,不過得讓他先幫我把那七百萬先弄干凈了再做了他。”
超叔對洪義龍頭說完,又轉頭對身邊的大衛說道:“我今晚會打電話給周偉生告訴他錢已經找到了,讓他馬上給我洗干凈,你明天就拿錢過去給他,到時候他做完了再找人做了他。”
大衛點頭表示明白,心中卻有了一絲寒意,這時大衛想起了答應趙信和游龍的報酬,又接著說道:“這件事情上還有幾個朋友幫了我,我才找的回這筆美金,我答應他們如果再解決掉幕后的周偉生我便付給他們花紅。”
超叔眼里有些驚訝,沒想到大衛在香江還有朋友,便問了大衛趙信幾人的事。
“這張文慧是個女律師?”超叔想到要做掉周偉生之后暫時找不到人填補他的空缺。
“若是用這個女人代替周偉生位置,女人總歸是要比男人更好控制些,尤其是這種沒有根基的女人。”
大衛見超叔打張文慧主意,只能應道:“她挺有正義感的,應該不會答應幫我們做事。”
超叔正待再問,洪義龍頭聽到趙信的名字,已是想到自己向陳浩南和山雞低頭的糗事,開始冷笑連連。
“趙信嗎?好大的口氣!”
超叔對香江的江湖不熟,見自己大哥對這人似乎頗有怨氣,奇道:“大哥你知道這個人?”
做大哥的,自然是不愿在弟弟面前丟臉,洪義老大不愿說自己的糗事,只能說道:“江湖上的后起之秀,確實有點能力。”
超叔對于自己的同胞哥哥還是有些了解,他對大衛說:“酬金沒有問題,不過給他們打個折扣吧,周偉生的事情,還是你自己解決就好,咱們自己公司內部的事,不要向外面張揚了。你去吧,明天讓他做完事就做掉他。”
大衛欲言又止,見超叔態度堅決,便放棄了自己想說出口的話。
第二天,大衛帶著錢箱到了周偉生面前,見周偉生大刀金馬地坐在辦公桌前,大衛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錢我已經找回來了,超叔應該和你說了吧,你盡快把這錢搞定。”
周偉生伸手將錢箱取了過來,打開后看著這七百萬美金,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發出張狂的大笑。
“你笑什么?”大衛心里有些不好的預感。
“我笑這七百萬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我手里。”周偉生的臉上露出了一種小人得志的張狂。
周偉生仿佛是覺得大局已定,他向大衛解釋道:“上次襲擊你們的事是我干的,沒想到你和杰仔還挺能干的,竟然被你們跑掉了,而且這錢最后還是被你找回來了。”
大衛看著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兄弟,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默然不語。
也許是大衛冷漠地眼神刺痛了周偉生,周偉生有些惱怒地說道:“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那個老不死的,把我派回香江讓我專門負責處理這種事情,我哪里比你們差,難道我留在美利堅做的就不如你們嗎?”
周偉生似乎是壓抑地久了,他說完這些又發出一種神經質地笑聲。
“那個老不死的真的是糊涂了,還在電話里警告我,讓我一定要把事辦好否則他就親自回香江找我,哈哈,我現在先殺了你,等他飛回香江我再殺了他,公司的一切生意就全是我的了。”
就在周偉生絮絮叨叨地說著這些話的時候,一個看起來像意和國裔的白種人和一個身強體壯地黑人走了出來。
“你的話太多了,趕緊把他處理了。”那白人似乎是對周偉生說的太多感到厭煩。
大衛一見兩人,頓時明白了這里面的情況。
“原來如此,原來他是和意和國人聯手了,想要吞掉公司的所有生意。”
大衛的幫派在大蘋果城,和同在大蘋果城的意和國黑手黨經常會有沖突,算是死對頭,這兩人正是意和國黑手黨手下的干將。
周偉生見合作伙伴說話,也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了,他往桌上按了一個按鈕,門外立刻沖進來了幾個人,不過那兩個意和國黑手黨卻不明白明明是周偉生自己叫進來的人,周偉生卻是一臉震驚地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