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殺？”
林悅搖頭。
“屠殺不是最終目的，而是達成目標的一個手段。”
達成目標的手段。
陳舒仔細琢磨起來這句話，如同醫院見到的一樣，樹精死后，地面上裸露出來的那個被鮮血填滿的符紋。
他們殺人，是為了引血注入符紋中，而那個祭壇，就是符紋的載體。
“血祭！”
“你還不笨。”林悅點頭，“確切的說，應該叫血之祭祀。”
她繼續解釋道：“這本該是一枚完整的符紋，被研究所收容在地下室中。由于其中的能力太過于特殊，所以被研究所的工作人員強行拆分成了五枚能力不同的符紋，但是在內測結束之后，五枚符紋一起被盜了。”
研究所？
一個新的組織嗎？
陳舒仔細推敲起這句話中蘊含的信息。
研究所，收容，符紋能夠被拆分。
最關鍵的消息是最后一句。
內測結束之后，符紋被盜了。
內測，這個詞匯自己已經不陌生了。
參與過內測的人對游戲都有了解，現在成為非凡者的人，除了機緣巧合的自己，還有宋云憶之外，其他的非凡者應該都屬于參加內測的人員。
他們比自己這種后來者要更加了解紅霧。
研究所，收容。
這兩個是新詞匯。
研究所，應該是通俗意義上的意思，是一種探索神秘學領域的科研組織。
他們有能力收容符紋，而后把符紋用來研究嗎？
倘若是這樣，那么這個科研組織成立的時間應該很早，而且有官方背景才對。
類似神盾局。
最后一個關鍵問題。
符紋被盜，盜取符紋的人，就是撲克牌這幫人，他們想利用這枚符紋做些什么，盜取研究所的符紋，又要遭受研究所什么樣的通緝？
“所以，這與我有什么關系，我與他們之間應該沒有仇怨才對。”陳舒問。
“你在醫院發生了什么事情我并不清楚，但是你見過符紋，這件事情對于你來說可能只是一個很普通的事情，但是對于他們來說就是一個很危險的事情了，萬一你透露到了研究所中，那么他們可就無處可逃了，你見過有人能逃脫官方的通緝嗎？”
說到這里，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陳舒恍然大悟。
“殺人滅口。”
“對的，任何知道符紋在他們手中的人，都要死，如果現在讓他們知道你并沒有死在蒼藍大廈里面，他們還會對你安排下一次的暗殺。”
說到這里，林悅停頓了一下，她沉吟片刻后繼續道：“有一件事我不知道你的權限等級夠不夠了解，特殊小組的直屬單位，就是研究所，這是一個不為人知的官方組織，保密等級很高，成立在封測之前，他們很早就在研究基因改良的技術，以及超能力這方面的事情。”
陳舒眼皮子微微挑起。
研究所是官方組織，特殊小組就是研究所治下的單位，需要到達足夠的權限等級才能夠了解到這些信息。
王海洋應該能夠接觸到這一層，他的權限屬于組長。
局長的權限應該也了解這些。
基因改良技術，超能力的研究。
這怎么和上個世紀的一些氣功大師事件有點像呢。
突然間，陳舒想到了什么。
他猛地抬起頭。
我在局里拿出過我繪制下來的符紋圖案，當時在場的人，特殊小組幾個人都看到了。
而特殊小組隸屬于研究所。
只要他們知道特殊小組內部人員全部見過符紋，而且還能夠有一位接觸到研究所的階層。
為了防止泄露符紋的位置，撲克牌的人倘若知道這件事，那么他們就會想辦法弄死特殊小組所有人。
包括王海洋。
配合上這次蒼藍大廈的事情，這不是巧了么。
讓人很難不產生一些特殊的聯想啊。
上一次自己被方塊Q暗殺的時候，曾經做過一次簡單的復盤，首當其沖的就是他與局長。
一個能夠知道我的信息，精確了解我的定位，而且還能夠讓人毫不懷疑的內鬼。
是我們安全局最上層的頂層上司。
離譜。
這個想法太離譜。
BOSS都點了，我們這些小兵還在苦苦支撐。
臣等正欲死戰，陛下怎么就跳反了？
草！
我被我們這邊的老大出賣了。
林悅看他的樣子，似乎是有點想法，饒有興趣的問道：“想到什么了？”
“一個可怕的念頭，不敢延伸下去了。”陳舒掏出外套兜里的香煙，點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平復一下自己的念頭。
這個想法有點可怕。
“你的意思是，他們還會組織下一次的暗殺，也就是說，撲克牌并不會放過我，他們會把了解符紋的人全部殺人滅口。”
“可以這么認為。”林悅點頭道，“特殊小組應該都會被列入暗殺名單，首當其沖的是你和王海洋，你現在了解太多了，所以你的暗殺優先級比王海洋要稍微高一點。”
“臥槽，憑什么！”
“小說里面有一句常用的臺詞：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越稀奇古怪。”
陳舒直接倒吸一口涼氣。
我們這邊BOSS都有可能是對面的內鬼，我特么怎么玩才能翻盤，而且王海洋還有其他人全部都還不知情。
“那我回去把知道的全部告訴他們，把他們全都拖下水，那我豈不是就沒有優先級了。”
這個想法針不戳。
媽的，絕了！
不愧是我。
林悅：“你良心不會痛嗎？”
良心？
良心值幾個錢？
命都沒了還談良心。
陳舒思考了一下，撲克牌一共就那么幾個人，目前自己干掉了梅花J，方塊Q，這兩位。
黑桃K未知，紅桃A未知，小王未知。
高陽知道蒼藍大廈的事情發生，他有大概率是撲克牌中的一位。
那么接下來，剩下的兩位會是誰？
要想不被他們干掉，那就只能率先動手，干掉他們才行了，否則我得時時刻刻提防著他們的暗殺。
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
他思考了一下，認真道：“倘若不愿意做韭菜，那就要成為鐮刀。”
林悅愣了片刻，腦子隨即轉了過來，贊嘆道：“好比喻。”
“好了，我的問題完了，該談談你們女神叫我來的目的是什么了。”
陳舒抬頭看向黑幕上的月亮，當時在蒼藍大廈，自己可是獲得了女神賜予的真視之瞳。
女神那個背影身段。
那真是，極好啊……
流連忘返。
以后信仰女神，會不會獲得女神的青睞。
說不定還能和她傳道受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