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久久都瞧不見妹子人影的周秋菊,滿臉都是焦急。
就算先生留堂,按理說現在也應該回來了呀!
這會兒已經比笑笑平時回來的時間晚了一刻鐘了,還沒見著人影兒。
莫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吧?
周秋菊正欲去后廚找人,哪曾想正門走進來兩位人高馬大,身著衙役服飾的男人。
她不得不按下焦急,揚起笑,“兩位大人,里面請。”
衙役眉頭皺了皺,“我不是來吃飯的,你們誰是周秋菊,誰是江河?”
聽見衙役說不是來吃飯的,周秋菊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心想莫不是酒樓犯什么事兒了?
緊接著又從衙役口中聽見她和江河的名字,頓時就有了不太妙的預感,“我就是周秋菊,兩位大人尋我有什么要緊的事情嗎?”
“快去把江河喊出來,衙門等著問你倆話呢,跟你那個在白鹿書院上學的妹妹有關。”
笑笑?周秋菊聞言心里頓時一慌,“我妹妹怎么了?”
在大堂中吃飯的食客,冷不丁瞧見兩位衙役闖進來,且還是找這家掌柜的,神情立馬變得微妙起來。
紛紛嚷嚷著“不吃飯了”,兩位衙役看出他們是誤會了,連忙開口安撫著食客,“大家別著急,事情是這樣的……”
衙役簡單把事情復述了一遍,大家得知不是清風徐來出事了,人群中的躁動這才消了下去。
周秋菊聽完后松了一口氣,心中滿是后怕,一想到周子炎差點就把笑笑擄走了,她的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還好笑笑沒出事情,不然她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對大家。
周秋菊咬碎了一口銀牙,周子炎那個殺千刀的,竟然敢把主意打到笑笑身上來!
杜圓見狀,連忙安撫了幾句,江平富聽到動靜,跑出來恰好聽到衙役的話,他也想一起去,可酒樓現在的情況也離不得人,只好壓下心中的擔憂,道:
“你們先去,你們趕緊去看看笑笑怎么了,酒樓有我和你娘呢。”
江河聽聞笑笑出事了,菜都沒炒得完,匆忙擦了把手,便從后廚沖了出來。
臨走前,讓娘替他照看一下月月。
看熱鬧是人的天性。
衙役領著兩人走后沒多久,在清風徐來吃飯的食客將銀錢結了,不嫌事大,浩浩蕩蕩跟在幾人身后去衙門看熱鬧了。
大堂中的人,一下子就走了一大半,江平富哪里還有心思照看店鋪,吩咐了店小二幾句,有囑咐妻子看好孫女兒,便快步跟了上去。
魏玉梅惴惴不安,她的閨女她怎么可能不憂心,但孫女兒還在酒樓呢,她也不可能撇下她一人就不負責任地跑過去。
來回踱步了幾圈,到底是沒按捺得住,跑上二樓,牽起孫女兒的手就往衙門趕過去了。
食客差不多都走光了,就還剩下零零散散的幾桌,她還待在店里干嘛?
生意可比不上閨女兒重要!
于是乎,一行人就這么浩浩蕩蕩去了衙門。
除了江河與周秋菊以外,其他跟著去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們不能邁進公堂,只能站在門外看。
江河來來回回,從頭到腳打量了江笑笑好幾遍,連頭發絲兒都沒放過,確認她沒受到任何傷害時,才松了口氣。
余光掃了跪在公堂中的一幫人,眼中滿是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