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文:官無恒友,禍存斯虛,勢之所然,智者弗怠焉。
譯文參考:官場上沒有永遠的朋友,禍患常在片刻之間,這是形勢的必然,有才智的人對此絕不能懈怠。
上回說道,文靜與陸媛的爸媽打成一團,叫聲、痛哭聲、打砸聲,亂成一團,引來門外一群人圍觀。這時“咔嚓”一聲,一個玻璃杯碎了一地。人群中有人拼命喊:流血啦,流血啦......
1、沖突
打架的人聽到呼喊聲,停了下來,連忙看看血從哪里來。
這時大家看到陸媛白色的病人服上幾滴泛紅的鮮血。
陸媛爸媽急得在陸媛身上摸來摸去,但找不到傷口。
此時的陸媛卻指著陳明叫了一聲。大家順著陸媛手指的方向望向陳明,一滴滴的鮮血從頭上順著臉頰往下滴,砸落在白襯衣上,變成一個個鮮艷的紅圈圈。
陸媛馬上抱緊陳明哭了起來。
陳明:沒事的,我很好。
這似曾相似的一幕竟如此巧合地出現了。那是大學的時候,有一天陳明跟陸媛從外面游玩回來,在回學校一段偏僻的小路上沖出兩個小混混。微弱的燈光下,他們手里的匕首顯得特別耀眼。
陳明和陸媛被嚇到了,只好乖乖地把錢包和手機等值錢的東西交了出去。
或許是他們交得太過于溫柔,混混們似乎還不滿足于劫財,他們看上了陸媛豐滿的身材。
兩個混混把陳明放倒在地上,對他一陣拳打腳踢后,轉而夾擊陸媛。他們一人從后面抱住陸媛,捂住她的嘴巴。另一個人上下其手,動作嫻熟,下手快準狠,一看就是慣犯。
陸媛想掙脫,卻掙脫不了。想喊人,但卻喊不出聲音。
這時陳明從地上起來,慌亂中隨手抓了一塊磚頭,狠狠地拍在一個混混頭上。
小混混如同殺豬般的慘叫,隔著幾條街都能聽到。另一個人見狀,直接把手伸向陳明。陳明感到一陣刺痛。
“住手,警察”,這時巡邏的警察剛好路過。
兩個小混混拿著搶來的東西,相互攙扶著像泥鰍似的竄入巷子,不見蹤影。
陳明走到陸媛身邊,扶起哭泣的陸媛,一把將她抱進懷里。
陳明:沒事了,沒事了。
陳明一只手不斷在陸媛身上拍打安慰。陸媛只顧著哭泣,突然感覺到肚子濕濕的,一股液體在流動。
一看,鮮紅的血浸染一身。陸媛往自己身上一摸,自己沒受傷,再看看陳明,肚子上的傷口正往外流血,原來陳明剛才被混混捅了一刀。
陳明看著陸媛,努力笑著說:沒事的,我很好。
回到醫院病房這邊,文靜看到陸媛抱著陳明,快氣炸了。
文靜伸出健碩的雙手,像狗熊掰棒子一般,硬生生地將她和陳明分開。
陸媛被推到在地,陳明則后退了幾步,鮮血順著后退的路線滴滿一地。
文靜:你這個狐貍精,你什么身份,幾時輪到你抱我老公!我告訴你們,今天這事我跟你們沒完。
說完,文靜迅速從床頭柜拎起一個保溫瓶就要沖向陸媛。
陳明:好啦,到此為止,再鬧我就死給你們看。
說完,陳明捂著頭,轉身走了出去。
就這樣,輪到陳明住院了。
說來也奇怪,自從陳明住院后,文靜變得溫順多了。不哭不鬧,也不再提狐貍精了,甚至也不追究那天早上陳明為什么會在陸媛的病房里。只是他們之間依然如程序設置好的木偶,完全沒有溝通。
2、相遇
就在住院的時候,陳明遇到了一個人,一個他永遠都不想遇到更不想再有交集的人。
話說那天陳明受傷后,醫生幫陳明清潔傷口,縫針包扎完后,陳明就回到了病房,文靜則去幫陳明去交費拿藥。
就在這時,一名護士走了進來,陳明正躺在床上閉幕眼神。
護士:陳明,輸液。
聲音好熟悉,但又想不起是誰。陳明把頭轉過來一看,愣住了。他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般把頭又轉向另一邊。
護士:果然是你,我還以為是同名呢。世界真小。
陳明裝作沒聽到,繼續閉目養神。
護士:把手伸過來,我要扎針。
陳明生硬地把手交了出來,但頭依然不敢轉過來。
護士:怎么啦?裝作不認識我啦?
陳明沒說話,護士又說道:你不說話我要扎針啦。
陳明:怎么會是你?
聽到扎針,陳明一下子把眼睛睜得像龍眼般大。陳明從小最怕打針了,看來護士把他的死穴捏得死死的。
護士:你是不是特別不希望看到我?放心吧,我不會公報私仇的。
“啊”,陳明快速把手縮了回去,手上頃刻有血流了出來。
護士:不好意思,手滑,沒扎好。
陳明一臉懷疑地看著她。
護士:真的。這次保證不會了。
說完護士詭異地笑了起來。
護士:好了。等一會快完了叫我。
臨走前,護士趴在陳明的耳邊:你落在我手里,我會好好招呼你的。
望著護士詭異的表情,陳明突然毛骨悚然,全身雞皮疙瘩驟起。
陳明突然想起一句話:世界真大,大到你一轉身我就找不到你;世界真小,小到我一抬頭就看到了你。
3、勸說
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沈冰帶著鮮花和水果來看陳明。
沈冰:主任,您今天的氣色不錯。
陳明:你有心啦,專程來看我。
沈冰:必須的,誰讓您在我心中那么重要。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陳明:辦公室一切還好吧?
沈冰:怎么說呢?現在吳院暗地里委派老余頭接管您的工作。表面上說是暫管,但實際上誰不清楚。說真的,平時看老余頭人模狗樣,現在看來簡直就是狗模狗樣。
陳明:他有對你們怎樣嗎?
沈冰:他對我倒是不敢怎樣。但他經常借著機會為自己立威。而且脾氣是越來越大,下面的人稍有不順他意思的,他就借題發揮,到處亂吠,以為自己多大的事。
陳明最擔心的事發生了。自己還沒走呢,吳院和老余頭就這么著急就想把自己給替換了。看來要趕快出手,不然回去都沒有自己的位置。陳明在內心暗暗告訴自己。
陳明:嗯,我知道了。
沈冰走后,陳明一人獨自出來散散步。在醫院的大廳看到張古板的老婆在繳費拿藥。
陳明:嫂子,張主管最近怎樣了?
被陳明這么一問,張古板的老婆開始哽咽,眼淚立馬在眼眶里直打轉。
停了一會,她聲音嘶啞地說:醫生說他情況不妙。
陳明:怎么越住院反而越差了?
張古板老婆:他不配合醫治,總是懷疑醫生給他亂下診斷亂開藥。這個不肯吃,那個不用吃。我真的拿他沒辦法。
陳明:怎么還是一副倔脾氣,死腦筋。
張古板老婆:我真的沒辦法了。陳主任,您有空幫我去勸勸他吧。
陳明:好,你現在帶我去。
陳明跟著張古板的老婆來到了病房。張古板正在看報紙,見到陳明來了,一副愛搭不理煩躁不安的樣子。
張古板:你來做什么?
陳明:聽說你病情越來越嚴重,我來看看你。
張古板:不要貓哭耗子假慈悲,我還不知道你。
陳明:建新,我今天不是來跟你吵架的。我只是來勸你.......
張古板:勸我什么?勸我要順從你,勸我要聽你們領導的安排,是嗎?
陳明:建新......
張古板:你不要說了,這里不歡迎你。
陳明突然感覺自己好多余,干嘛要在這里勸一塊朽木呢。陳明感到內心有一種無名的火直竄胸口。
陳明:你以為我喜歡在這里嗎?你以為我是來看你嗎?我是可憐那些關心你的人。作為一個男人,你不為自己著想,自己想死,那就不要連累那些關心你的人。
被陳明這么一說,張古板突然變得啞口無言。
陳明:今天我在這里最后一次說你,也是以一名曾經跟你奮斗過的同事來勸說你。你是不是應該好好想想,你的一些想法是不是正確的,你是不是有必要堅持你認為的原則。
張古板:難道我堅持原則還錯了?
陳明:是,堅持原則沒錯。但首先你要堅持對的原則。如果原則錯了,你再堅持只會害了自己,更傷了愛你的人。
張古板:你怎么知道我的原則錯了?
陳明:你一個外行人,你學過醫嗎?你懂得醫學嗎?你憑什么質疑醫生的診斷。如果你自己判斷是對的,那按照你的做法,你的身體應該好點。可是你的身體越來越弱。搞得還要你老婆為你擔心。你還認為你是對的嗎?
張古板:反正我不認為我有錯。
陳明:你真的是無藥可救。
張古板:我不用你們來救我。你以為當了領導就高高在上,就可以任意踐踏下屬的思想嗎?就可以讓我們做一些違背良心的事嗎?對不起,我做不到。
陳明:你,真的不可理喻,我懶得理你。
張古板:誰讓你理了,多此一舉。
陳明被氣得發抖,氣得無話可說,他望著張古板倔強的表情,氣洶洶地甩門而出。
4、下集預告
陳明突然感覺到呼吸困難,胸口發悶,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不遠處,輸液的那位護士正向陳明走來。
護士:陳明,你個人渣,還我孩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