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要不你就從了吧
王婉月的目的很簡單。
她甘愿放棄追究林皓的責(zé)任。
前提是。
李天狼答應(yīng)不追究張新蘭和王海峰的責(zé)任。
責(zé)任相互抵消。
大家都不用坐牢。
如果昨晚沒有陶正綾相救。
她就完蛋了!
所以她不恨林皓嗎?
不恨才怪啊!
她巴不得林皓牢底坐穿。
或是化學(xué)閹割。
可是……
王海峰、張新蘭畢竟是她爸媽。
如果沒機(jī)會救他們出來,也就罷了。
現(xiàn)在機(jī)會就擺在眼前……
王婉月想了一夜。
最終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好吧,既然你自己都無所謂,那行吧。”
看著王婉月認(rèn)真的表情。
李天狼聳聳肩。
在他看來。
林巧的心情好不好,才是最重要的。
無疑。
林皓坐牢。
林巧這個當(dāng)姐姐的,心情就不可能好。
“我回頭就去跟孫天正交涉一下,看能不能把他們都放了,你可以走了。”
李天狼很干脆地說道。
“哦。”
王婉月如釋重負(fù),又莫名失落。
她轉(zhuǎn)身走了幾步。
又忍不住回頭,問道:
“李天狼,我昨晚差點(diǎn)就失身了,你就沒什么要說的么?”
“又不是我差點(diǎn)讓你失身,能有什么要說的?莫名其妙!”
李天狼搖搖頭。
“你……”
王婉月咬咬嘴唇。
頓了頓。
又問:
“昨晚上林巧發(fā)誓說不會嫁給你。那你有沒有想過,以后會娶誰?”
“我說王婉月,你咋這么喜歡多管閑事啊?”
李天狼不耐煩了,“我娶誰跟你有關(guān)嗎?反正又不會娶你……咋地,你現(xiàn)在又想重新嫁給我?”
他挑了挑眉毛,面露戲謔之色。
“哼!”
王婉月神色一慌,急急說道:
“你可千萬不要誤會,我不過隨便問問。才,才沒想嫁你呢,你少自作多情!”
說完。
便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跑掉了。
望著她遠(yuǎn)去的身影。
李天狼站在原地,神色平靜。
過了好一會兒。
才輕聲說道:
“好馬不吃回頭草……”
整個上午。
他都呆在峽谷福地。
做了三件事。
一是重新給桃樹施肥,等著它們結(jié)果成熟。
有些日子沒去給柳倩倩送貨了。
她那邊雖然沒催。
但肯定很急。
二嘛,就是服用丹藥,同時練功。
為突破《魚龍變》繼續(xù)堅持不懈地努力。
這段時間。
他都沒荒廢這方面。
不斷煉丹,不斷嗑丹,不斷修煉。
絕不浪費(fèi)時間。
第三。
則是抽取這片山林所有氣場能量,孕育神藥。
如果不是擔(dān)心毀壞這整片山林,使福地也跟著衰敗。
李天狼恨不得天天二十四小時都這么干。
沒辦法。
細(xì)水才能長流。
只能每隔幾天,才抽取一次。
任重而道遠(yuǎn)。
到了中午。
他施施然來到林巧家。
就見鍋碗瓢盆,被砸得七零八落。
連房子都似快被拆散架了。
林巧站在一邊發(fā)呆,眼睛紅紅的。
另一邊,姚翠芬直接坐地上,半身灰塵,好似瘋癲。
她的嗓子已經(jīng)啞了。
但還在不斷咒罵。
罵林巧不顧親情,不講血緣。
罵她不是人,白生了她,白養(yǎng)了她。
看著李天狼進(jìn)來。
姚翠芬更是騰的一下站起,激動地上前推搡:
“誰讓你來我家的?我不歡迎你,給我滾出去!”
“媽!”
被罵了半天都沒還一句嘴的林巧。
看到姚翠芬這么對待李天狼。
卻是忍不住了。
上前就道:
“你難道忘了,小狼可是你救命恩人啊!”
“你他媽就只知道扯這個?!以為他救了我的命,就可以一直在我頭上拉屎拉尿了?早知小皓如今會去坐牢,我寧可當(dāng)初病死算了,也不稀罕這王八蛋救!”
“呵——”
李天狼笑了笑:
“本來我還想運(yùn)作一下,看能不能只把林皓拘留幾天,盡量不去坐牢。既然你都不稀罕,那就算了吧。”
說完。
轉(zhuǎn)身就走。
“什么?”
姚翠芬一聽,臉色就跟川劇似的,瞬間就變了。
她急忙撲過去拉住李天狼,堆笑道:
“小狼,我的好女婿,你可別算了啊!瞧我這張破嘴,該打,該打!”
她用力抽了自己幾巴掌,又眼巴巴地說道:
“是我錯了,我給你賠個不是。小狼,你就行行好,把小皓他給放了吧!”
“我可以盡量促成這件事。”
李天狼淡淡道,“不過你得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你說,我保證答應(yīng)!”
“以后不許再對巧兒兇一個字。”
李天狼直視她的眼睛。
“這——”
姚翠芬下意識就想反駁,“我是她媽,憑什么……”
“做不到?”
“做的到做的到!我保證以后都不兇巧兒了。”
“這才對嘛,一家人就該和和氣氣的。”
李天狼再一次浮現(xiàn)笑容:“姚嬸,你可得記住你今天說的話。以后你要再兇巧兒,我可是有一百種方法,能讓林皓他再去坐牢。”
“你——”
姚翠芬沒想到李天狼會赤果果的威脅。
當(dāng)即臉就漲得通紅。
她很想發(fā)作,很想發(fā)火。
卻根本沒這膽子。
誰讓她這么在乎她寶貝兒子呢?
“小狼……”
林巧走過去,握住李天狼的手,“這樣真的好么,會不會對小月太不公平了?”
“巧兒,你這說得是人話嗎?”姚翠芬臉色一黑。
“嗯?”
李天狼眉毛一挑。
啪!
姚翠芬直接又打了自己一巴掌,擠出笑容:
“我錯了,我收回剛剛這句話。”
李天狼都懶得多看她這小丑一般的嘴臉。
對林巧溫和說道:
“沒什么不公平的。因?yàn)槲彝瑯訒帕藦埿绿m和王海峰。”
“原來是這樣!”
姚翠芬恍然大悟。
心頭有些遺憾——
便宜張新蘭那賤人了!
其實(shí)只要李天狼愿意。
一通電話。
就能讓張新蘭、林皓他們現(xiàn)在就恢復(fù)自由。
不過他推托得盡全力去周旋,需要一些時間。
就是故意想把他們多關(guān)幾天。
好讓他們長長記性。
即便昨天出了潑糞事件。
嚴(yán)重影響了蓮花村的名聲。
今天的游客數(shù)目。
卻依舊不減反增。
周邊城市的、外地的,也都來了不少。
紛紛對著天空中的七彩祥云,發(fā)出贊嘆,并拍照紀(jì)念。
只不過他們都自帶礦泉水和干糧,有的還帶了便攜式燃?xì)庠睢?p> 沒有一個照顧陶大奇生意。
更別說在村民家里吃飯了。
對此。
陶大奇苦笑一聲。
決定明兒個不來擺流水席攤位了。
以后再看情況。
這些游客。
甚至都不跟村民們交流。
有村民厚著臉皮過去打招呼,看能不能學(xué)姚翠芬那樣,推銷一點(diǎn)土雞、蔬菜什么的。
他們也似躲避洪水猛獸。
這讓村民們都傻眼了。
也越發(fā)痛恨王婉月一家。
要不是這一家王八蛋壞事。
他們能連游客的一分錢都掙不到??
蘇丹青這個當(dāng)村長的。
面對這一現(xiàn)象。
也都急得不行。
“到底該想個什么招,才能解決游客跟村民之間的隔閡呢?”
這些游客。
對網(wǎng)絡(luò)上依然黑料滿滿的陳兮宜。
倒是沒啥隔閡。
甚至到處轉(zhuǎn)悠。
想跟她來一場美麗的邂逅。
也好親眼見識見識大明星。
順便鑒定一下。
她的素顏。
是不是真像狗仔隊拍攝的那么恐怖。
可惜……
無論他們怎么尋找。
連根陳兮宜的毛都沒見著。
陳兮宜一整天都窩在李天狼家里。
躺在看似平平無奇的床上。
卻像泡在純天然的溫泉里面一樣。
舒坦。
真他媽的舒坦。
蘇村長誠不欺我啊!
李天狼的這個家,住著就跟神仙洞府似的。
這到底是啥原理呢??
真是太神奇了!
白素同樣一臉享受。
也都不想走了。
什么工資、什么工作。
讓它們通通見鬼去吧!
老娘就想在這兒養(yǎng)老了!
下午就去了縣城的李天狼。
一直到了晚上都沒回來。
看樣子今晚他是不會回來了。
對此。
洗白白的陳兮宜回到臥室。
既松了口氣。
又忍不住長長一嘆。
白素哼著小曲,正愜意呢。
見她愁眉苦臉。
便好奇道:
“兮兮我發(fā)現(xiàn)你好像有心事啊!從昨天中午你都開始不對勁了,到底咋回事?”
“我……”
陳兮宜滿身心的糾結(jié)。
遲疑許久。
才湊過去,小聲說道:“素素,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什么問題你說。”
“嗯,就是,怎么說呢。假設(shè)哈,有一個機(jī)會,能讓你不用化妝,純素顏,也都可以變得特別漂亮。但前提是,你得陪一個男的睡覺……”
“哈?”
這什么鬼問題?
白素表情變得古怪。
想了想才道:
“那個男的,他帥嗎?”
“唔,挺帥的,身材還特別好,很強(qiáng)壯很精悍的那種。”陳兮宜客觀評價。
“我靠,這么爽的事兒,還用考慮么??我肯定是樂意陪他睡啊!睡個十天十夜,我都絕不皺一下眉頭!”
白素一拍大腿,斬釘截鐵地說。
陳兮宜:“……”
如果有蛋的話。
她一定會特別蛋疼。
白素說完。
也總算反應(yīng)過來。
“哇,不是吧?李天狼他這么沒下限的嗎?就因?yàn)槟阆胭I他可以美容的藥膏,所以他就要求你陪他睡覺?這不是趁火打劫嘛!”
“噓,你小聲點(diǎn)!”
陳兮宜急忙捂住她的嘴,又趕緊解釋:
“你誤會了,他根本沒主動這么要求,他也沒有這種藥膏賣。”
“那是什么情況?”
“是這樣……”
陳兮宜將林巧和藍(lán)書穎有關(guān)“雙修”的說法,復(fù)述了一下。
“誒?還能這樣?”
白素聽得一愣一愣的。
真真長見識了。
“她們真不是忽悠你嗎?”
“應(yīng)該不是。你想,巧兒她那么喜歡李天狼,正常情況下,又怎么會主動和別的女人分享她男人?藍(lán)老師的話,又跟我們無冤無仇,我相信她不會說謊。”
“那……你問過李天狼本人嗎?”
“就是還沒呢,我開不了這個口。”
陳兮宜唉聲嘆氣,捧著慘白的素顏臉。
喃喃道:
“我到底應(yīng)該怎么辦才好?”
白素五官也皺成了一團(tuán)。
考慮許久。
咬牙道:
“要不你就從了吧?”
“這樣真的好么?”
“有什么不好的?大不了就當(dāng)是找鴨!”
“噗哧——”
陳兮宜先是笑噴。
而后幽幽說道:
“就怕是我愿意,他卻不愿意呢。畢竟我這張臉,確實(shí)太嚇人了。”
縣城。
柳倩倩家里。
李天狼翻山越嶺,看著風(fēng)景。
一臉愜意。
忽然!
他鼻頭一癢。
忍不住打了兩個噴嚏。
“誰他媽在背后罵我??”
柳倩倩肉乎乎的手手,為之一頓。
“要不我還是先剃了?”
她很不好意思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