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新蘭這么說。
蘇丹青她們俱是一臉惡心。
正苦苦忍受劇癢的王婉月,也都十分無語。
“咝——”
李天狼深吸一口氣。
都不得不佩服她,對她自己可真夠狠的。
那么……
就讓我實現你的愿望吧!
十分鐘一到。
他立刻抹掉王婉月手肘上的藥膏。
撕拉!
王婉月清楚感應到,有種死皮被扯掉的感覺。
她急忙低頭一看。
登時眼珠子都差點掉下來。
疤……
真的不見了!!
這怎么可能??
陳兮宜也跑過來,抓住她的手,翻來翻去的看。
一臉狂喜之色。
生肌膏的效果,真真太神奇了。
不但祛了疤,還使皮膚變得非常光滑。
除了顏色略帶粉紅,竟和周邊正常皮膚沒有任何區別。
而這種粉紅,再過兩天,就會自動消失。
如此效果。
五十萬值不值?
值大發了!
“哈哈,這就是鐵證如山啊!再也沒人敢說李天狼是騙子了吧?”
楊詩琪她們皆是驚嘆,又特別開心。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王婉月如遭雷擊,嘴里不斷念叨。
明明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明明我才是對他最熟悉的那個人。
為什么忽然發現,他竟是如此陌生。
他到底還有多少東西,是我不知道的??
張新蘭也都徹底傻眼。
要不是自家女兒的疤痕,她一清二楚,不可能有假。
她都要懷疑他倆是不是在唱雙簧?!
“李神醫,我這就把五十萬轉給你,哦不,我應該再加價……”
陳兮宜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別,說好的五十萬,就五十萬。”李天狼微微一笑。
身為大老爺們兒,他還不屑于說話不算數。
“五,五,五十萬?”
看到陳兮宜轉賬操作,張新蘭呼吸都變得急促。
從她的身份角度看,就算能祛疤,也不值這么高的價吧?
五十萬能買多少糧食?
怕是能吃一輩子!
身上有點疤,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真是敗家子啊!
該死的李天狼,怎么就發了這么大一筆橫財?
難怪他不在意果樹被村民搶走。
原來是有這個依仗!
“要是我還沒取消他們的婚約,那這些錢,不得全落我的手上?”
一股悔意,自她心底滋生。
她甚至都開始幻想,要不要忍辱負重,讓她女兒跟這狗崽子又訂一次婚。
等錢到了手,再將他一腳踢開。
就在這時。
李天狼開口了:“王婉月,你需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沒忘吧?”
“嗯?他們還打賭了?看樣子,他是想跟小月恢復關系……這倒正好!”
張新蘭決定了,暫時不去反對。
王婉月略微回過神,十分不甘地說道:
“行吧,我姑且再繼續當你未婚妻。不過以后你表現不好的話,我還是會再取消……”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李天狼眉頭大皺,“誰說我的條件是讓你繼續當我未婚妻了?”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就憑你,也想癩蛤蟆吃天鵝肉?你配嗎?”
李天狼嗤笑。
“你——”
王婉月臉色通紅,感覺被深深羞辱。
張新蘭也勃然大怒。
這狗崽子,稍微有了點成就,就飄到了這種程度?
也不看看他的本質是多么的卑賤。
哪來的資格,瞧不起自家女兒這個大學生?
“聽清楚,我的條件是,你馬上收拾東西,滾回你學校好好讀書,別再出現在我面前,污染我的眼睛。”
李天狼這般宣布。
聽到他這話,真真如同萬箭穿心,又似寒冬臘月一盆涼水當頭潑下。
王婉月全身發抖,兩眼通紅,怨恨、恥辱等一系列負面情緒,直沖腦門。
“李天狼,我恨你一輩子!”
她嘶聲大吼,轉身就跑。
“小月,小月!”
張新蘭也恨恨剜了李天狼一眼,急忙去追。
然后……
她被李天狼攔了下來。
“你干什么?!”
張新蘭恨不得摸一把刀出來,將他當場砍死。
李天狼淡淡道:“你還沒吃屎,怎么能走?”
“……”
張新蘭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正要撒潑。
就被李天狼抓著手腕,強行往附近糞坑方向拖。
“啊啊啊,救命啊,我才不要吃屎!小月快來救我!李天狼,你連我一個女人都這么欺負,你要不要臉啊你!”
甭管她怎么掙扎,怎么尖叫,怎么怒罵,都無法停下哪怕一步。
她的臉色變得煞白,喉嚨咯咯作響,都還沒聞到氣味,就想狂吐。
“你不會真打算逼她吃那啥吧?那也太惡心了!”蘇丹青急忙追上去。
李天狼不鳥她。
楊詩琪遲疑了一下,也過去說道:“要不還是算了?”
李天狼這才停下腳步。
“喂!”
蘇丹青不滿。
這家伙,區別待遇也太明顯了吧。
難道真的只有楊老師才能降得住他?
楊詩琪嘴角帶著一抹笑意。
有種被李天狼“獨寵”的感覺。
心中甜絲絲。
“不想吃?”李天狼問張新蘭。
張新蘭急忙點頭。
“那就吃點土,意思一下吧。”
李天狼抓了一大把泥巴,強行掰開她嘴,用力塞進去。
“唔……嗚嗚嗚……”
張新蘭白眼直翻,差點被噎死。
好在最終成功咽了下去,滿嘴都是苦頭的味道。
張新蘭暗恨李天狼之極,同時也謹記這次教訓——
以后再也不亂說“我撞死”、“我吃屎”這類的蠢話了。
她跌跌撞撞落荒而逃。
李天狼都懶得多看一眼,沖陳兮宜一笑:“沒被我嚇著吧?”
“我能說有嗎?”
陳兮宜弱弱地心想,嘴上則很自然地說道:
“當然不會,這都是她們自找的嘛!”
生肌膏到手。
她歸心似箭。
又閑聊幾句后,她提出告辭。
白素擔憂道:“就我們兩個人,萬一回去又遇到壞人……”
“這——”
她倆求助性地望著李天狼。
藍書穎忙道:“我今天沒啥事,就送你們一程吧?”
“你?”
白素表示懷疑。
“別瞧不起人啊,我也是練過的,等閑三五個人不能近身。”
藍書穎擺出一個拳擊手的架勢。
打算耍幾手。
可對陳兮宜出拳,貌似不太禮貌。
對蘇丹青、楊詩琪出拳,也不好。
于是她面朝李天狼,揮出她的小拳頭。
砰!
咔!
“啊!”
藍書穎一個鴨子坐,癱在地上,眼淚直飆。
“我手,手,手好像斷了嗚嗚嗚……”
李天狼雙手舉起,一臉無辜:
“我可是完全沒還手的哈,可不能怪我。”
“別說了,我不怪你!你不是神醫嗎,快幫我看看,是不是真斷了,好痛啊!”
藍書穎哭道。
李天狼蹲下,將她手腕抬起,一番檢查。
別說斷了,壓根就沒一丁點傷!
這女的,咋就這么一驚一乍呢?
李天狼眼珠子一轉,決定戲弄戲弄她。
于是找來銀針,一臉嚴肅地說道:“我需要給你扎幾針,不然你手一定會腫一個星期。”
“啊?我最怕就是打針了!”
藍書穎臉色發白,別提多后悔了。
“放心吧,扎針不疼的。”
李天狼沖她一笑,而后下針如神。
刷刷刷。
銀針沒入她手臂,巍巍顫顫。
“咦,真的不疼耶!”
藍書穎先是閉上眼睛,牙關緊咬。
而后又把眼睛瞪圓,一副驚喜模樣。
她正松口氣,就忽然感覺手臂一陣酥麻,像是有一股暖暖的氣流,在里面游走。
再往胳膊、胸口蔓延,一直往下。
“噢……”
藍書穎的臉頰,以可見的速度紅透。
身體也開始變得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