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子,過來,快過來!你快點過來老胡子!”一名男子在貢巷中,向四周大聲喊道,“老胡子!你人哪?”
這名男子見無人回應,他便將手伸向背后,握住了那腰后的刀,滿臉謹慎地向后退去。
轟的一聲,天上驚雷響起。
那男子也是一震,打了個踉蹌,便想轉身就跑。
“哈……”一個鬼臉突然出現,大喝一聲。
那男子也應聲倒下,似是暈了過去。
鬼面人笑出聲,說:“小子,別裝死,快起來。”
那鬼面人見這男子還不起來,便蹲下身子,拍了拍那男子的臉,又笑了笑說:“羅也小子,你這裝暈學的也忒像了,馬上趕上你師傅了。”可羅也并未醒來。
鬼面人等了一會兒,見羅也仍未起來,便伸手將中指放在羅也鼻息下,又自言自語道:“還真暈了過去。”隨后便哈哈大笑起來。
鬼面人又抬頭望了望天,笑說道:“藍老鬼呀藍老鬼,你這徒弟可真得了你的真傳。嗨!可惜了,你看不到咯。”
鬼面人扭身,手中拿著羅也的刀,準備走出貢巷。可正當將要出了門時,他卻隨手將剛拔出的劍,扔向了羅也。
霎時,只聽咣當一聲。
劍并未落到羅也身上,空空地砸在了地上。
羅也已經站了起來,他望向鬼面人,說道:“連翁,你又嚇我!你忘了你怎么答應我的。”
“嘿!小子,老夫何時嚇到你了?”連翁又轉過身來,面看著羅也,笑說道。
“剛才不是看你裝暈裝的挺像的嗎?現在也沒見你受到幾分驚嚇啊!別把這罪過推到老夫我頭上。”連翁有繼續說道。
“是,是,是!您是沒嚇到我,可您忘了這是哪嗎?剛死人的地兒,誰不害怕啊?”羅也說道,“您這一下,我這小命,可就交代一半了。”
連翁和羅也雙目冷對,四周唯有微風過后的一點蕭然,驚然,兩人又相視而笑。
突然,羅也開口道:“連翁,您看見老胡子了嗎?我剛才正找他呢。”
“這倒是沒看見,我也才到。”連翁回答道。
“可能是去了書院,去看他孫子去了。這老胡子也真是的,眼前的事還沒辦妥,便先跑了回去。”羅也說道。
“你也別怪他,這年過半百的人啦!就這一個孫子,不盡心怎么行?”連翁說道,“話說,當年你師傅不也是這樣待你的嗎?”
連翁眼里一片追憶,而羅也,卻面露悔色。
“唉!不說了,咱們也回去吧。”羅也說道。
“走……”連翁回答道。可就在這時,貢院里一片擁雜傳來,打破了兩人間的交談。
在貢院深處,有一隊錦衣衛正看著一位老人,領頭的錦衣衛似乎正在與這位老人交流。
“老胡子,你干嘛呢?”池州斥問道。
“沒做什么?池旗長。”老胡子攥緊拳頭,回答道。
池州看向老胡子,從上往下觀察著。突然,他注意到老胡子的手一直緊緊地在握著,似乎手中藏有什么東西。他又看向老胡子的眼睛――眼睛原是看向池州,現卻有了一微弱的躲閃。池州似乎明白了一些東西。
池州將手放在老胡子肩上,頭伸在老胡子耳旁,低聲道:“胡子,做咱們這一類事的,朝廷內外得罪個遍,可唯獨咱不能難為自己人。你我都是錦衣衛的老人了,你懂的這之后該怎么做吧!”
可就在這時,羅也與連翁走了進來。
“你們在干什么呢?”羅也問道,“還有老胡子,剛才叫你怎么不回答?”
“無事無事,沒有什么大事。”老胡子撇了一眼池州,回答道。”
羅也上下看了一眼老胡子,又看了一眼池州,轉然發現老胡子手里,似乎有些東西。
羅也剛想問些什么,這時,突然天空轟隆一聲,雨傾盆而下。
池州見羅也想問些什么,邊說道:“這天又下起了大雨,我們還是先回去找總旗說一下吧”
“也對,這鬼天氣!”羅也說道
連翁卻是笑而不語。可最后他說道:“不知,池州小子有什么收獲?”
“沒有什么收獲”池州淡然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