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昌城外的屯田營內,曹操扶著曲轅犁,額角滲出細汗。
他身后是數萬青壯流民,正將隆平稻種播入新墾的沃土。荀彧捧著竹簡稟報:“明公,穰山稻種已分發各郡,但青州細作混入許都,散播《勸農令》……”
“無妨。”曹操抹去汗水,眼中精光閃爍,“傳令:凡畝產過五石者,賜田百畝、免賦十年——我倒要看看,是張代的稻種厲害,還是我曹孟德的賞賜誘人!”
程昱匆匆趕來,附耳低語:“劉備遣簡雍送來密信,愿以徐州半數糧倉換我軍械。”
曹操冷笑:“玄德這是要借刀殺人啊……告訴他,我要的不是糧,是關羽!”
下邳城頭,劉備望著城外連綿的曹軍營帳,手中羽扇幾乎捏碎。
“大哥,曹操這是要逼我們交出云長啊!”張飛攥著蛇矛,豹眼圓睜。
諸葛亮輕搖蒲扇:“主公勿憂。亮已命子仲(糜竺)在廣陵囤積火油,若曹軍強攻,便焚毀糧倉——屆時曹操即便得了徐州,也是座空城。”
“不可!”劉備急止,“百姓何辜?備寧失徐州,不傷黎民!”
諸葛亮眼中閃過一絲贊許:“主公有此仁心,何愁大業不成?亮有一計,可使曹操退兵,又保云長無恙……”
鄴城銅雀臺上,袁譚正與袁尚爭搶玉璽。
“逆子!父親尸骨未寒,爾等便同室操戈?”審配的怒吼被刀光淹沒。袁譚的親兵砍翻守靈侍衛,將袁尚逼至臺邊。
“二哥,你當真要趕盡殺絕?”袁尚慘笑,懷中突然擲出一枚黑天符印。符印爆裂的毒霧中,貂蟬的身影若隱若現:“二位公子,可愿與我共謀大事?”
當夜,銅雀臺燃起大火。袁譚、袁尚雙雙殞命,貂蟬攜玉璽遁入太行山。曹操聞訊急令夏侯惇截擊,卻只尋到一具酷似貂蟬的女尸。
許都相府密室,曹操與劉備對坐弈棋。
“玄德可知,張代在穰山發現上古糧倉,內藏神農機甲?”曹操落下一子,“若任其坐大,天下將無我輩立足之地。”
劉備執子沉吟:“孟德欲聯我共抗青州?”
“非也。”曹操輕笑,“我要你詐降張代,取其糧種、機甲圖紙——事成之后,徐州歸你,青州歸我。”
棋盤上,黑子已將白子圍困。劉備忽將白子擲入棋盒:“孟德,你漏算了一著。”
“哦?”
“云長已赴穰山,此刻怕是已見張代。”
穰山梯田上,關羽單膝跪地:“關某愿降,但有一請。”
張代扶起他:“云長請講。”
“請明公善待徐州百姓。”關羽鳳目含淚,“大哥為保徐州,已與曹操結盟。關某不忍見生靈涂炭,故來相投。”
張代望向遠處新筑的糧倉,倉頂泛著磁能藍光:“云長放心,張某心中裝的,不止是青州。”
穰山糧倉外,關羽單膝跪地,青龍偃月刀插在身側。
“關某愿降,但有三不事。”他鳳目低垂,聲如洪鐘,“一不背舊主,二不傷百姓,三不違忠義。”
張代扶起他,掌心傳來磁能共振:“云長放心,張某要的不是降將,是志同道合的兄弟。”
他指向遠處新筑的“忠義堂”,堂前立著兩尊青銅像——左為神農,右為蚩尤,象征農耕與武德并重。關羽的丹鳳眼微微一亮:“明公以忠義立世,關某愿效犬馬之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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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山軍大寨內,張燕正與貂蟬對弈。
“姑娘真要借我黑山軍之力,奪回呂布之女?”張燕落下一子,棋盤上黑子已呈合圍之勢。
貂蟬輕撫懷中玉璽,眸中閃過一絲痛楚:“呂玲綺被張代囚于穰山地牢,唯有黑山軍熟悉太行地形,可奇襲救人。”
她忽將白子擲入棋盒:“若將軍助我,這傳國玉璽便是酬勞。”
當夜,黑山軍傾巢而出。張燕率精騎直撲穰山,卻在山腰遭遇伏擊——太史慈的弩手早已埋伏多時,箭雨如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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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深處,呂玲綺蜷縮在角落。
她腳踝鎖著隕星鏈,手中卻攥著一枚火神族護符——那是貂蟬托人送入的密信:“待火光起時,速逃!”
突然,牢門被踹開。關羽持刀而立:“姑娘可愿隨關某離開?”
呂玲綺冷笑:“關云長,你已降張代,何必假惺惺?”
“正因降了,才知明公非董卓之流。”關羽解開鎖鏈,“你若不信,可親眼看看穰山百姓如何安居樂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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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頂祭壇上,貂蟬與張代對峙。
“張明公,何必為難一個弱女子?”她輕撫玉璽,身后是潰散的黑山軍。
“弱女子?”張代冷笑,“能操控黑天教、挑動袁氏內亂,姑娘可不簡單。”
他忽將炎帝鼎擲向貂蟬,鼎中七彩火焰化作鎖鏈,將她縛住。貂蟬掙扎間,懷中掉出一枚金鎖——正是呂玲綺的信物!
“你究竟是誰?”張代厲聲質問。
貂蟬凄然一笑:“一個想救女兒的母親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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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義堂內,關羽將呂玲綺護在身后。
“明公,此女無辜,請饒她一命。”他單膝跪地,青龍刀橫置膝前。
張代扶起他:“云長忠義,張某豈會辜負?”他轉向呂玲綺,“姑娘可愿留在穰山,與你父團聚?”
呂玲綺淚如雨下:“父親他……還活著?”
“不僅活著,還成了青州重將。”張代指向堂外——呂布正策馬而來,方天畫戟在陽光下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