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他,高中的回憶涌上,不是關于我們的,是關于他們的。
他們喝同一瓶水,她能用指紋解鎖他的手機,甚至能牽他的手,他們之間的任何舉動都讓我眼紅。
高三有一次物理課,安彥坐在我后面,誰知道他抽什么風,跟我說:“看你天天心不在焉,告訴個秘密吧,他喜歡你。”
“你少放屁了,滾一邊玩去。”
“還我放屁,你知道他是誰嗎?就我放屁。”
“不知道,你說的話,有幾句是真的。”
“嘖,這事兒我怎么可能騙你,你猜是誰?”
“滾。”
“周宿遠。”
我身子僵了一下,心里暗自嘲諷自己,周宿遠不是跟裴傾曖昧嗎,咋就喜歡我了。我也是賤,裴傾初中就喜歡他,非得跟她搶,誰能茶得過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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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結束,我如愿以償,去了廈門,他留在了北京,可誰又能想到,裴傾也留在北京。
周宿遠給我的感覺就是,他跟誰都曖昧。
他們都說,周宿遠喜歡我,明眼人的看得出來,可我沒感覺到,雖然我也喜歡他。
他送給過很多東西,我喜歡的專輯,我喜歡的書,甚至是,我說我相中一款相機,他都二話不說給我買回來了。
也是,想他這種人,家里有的是錢給他揮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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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為,上了大學,交新朋友我就把他忘了,所以我為了忘記他,交了一個男朋友,叫季審,他對我很好,家里也挺有錢的,他父母也見過我,我們也合得來,這一談就是大學四年。
畢業了,我說我要回北京,他說:“林歲諳,我知道你心里有你高中同學,跟我在一起是為了忘記他。”
“可是,能不能把我也放進你心里,哪怕一點點。”
我輕輕的抱抱他,他又說:“我不想當你人生中的過客,我跟你一起回北京,好不好。”
我說好。
第二天我自己去了機場,我沒告訴他。
是我對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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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北京,我給他打了個電話,他質問我為什么不告訴他,我掛斷了,我去廈門只是讀書,而廈門對他來說是家,我不能這樣自私。
我回北京沒人知道,他們都以為我回在廈門發展,我也沒告訴他們。
我回了趟家,跟爸爸媽媽吃了午飯,收拾了行李。
晚上,我在于惠七栗甜我們仨的群里發了定位,是我每年回來我們都去的日料店。
本以為于惠七大閑人是第一個到的,沒想到,他們一個個都不閑,忙著聚會,有周宿遠,裴傾也在。
栗甜的手機在周宿遠那,我們幾個高中天天混在一起,手機也都混著拿,周宿遠看到我的信息了,騎了個摩托,自己來日料店了。
我以為是他們來了,罵了一句臟話,問為什么現在才來,周宿遠捏著我的后脖頸,把我從榻榻米上拽起了。
掐著我的脖子,吻我。
我掙扎,可我力不從心啊。
我享受他的吻。
這時候于惠七和栗甜來了,裴傾也來了,看到我們在接吻,我拽了一下周宿遠的頭發,他不理會,直到他摸到了我手上的戒指,是跟季審的情侶對戒,我還沒來得及摘。
周宿遠發了瘋一樣,把戒指摘下來,從包間的窗戶把戒指扔了。
他說:“四年里,你從來沒跟我聯系過,難懂這么容易就把我忘了?”

小酒六
很短很短,兩千字吧,新手小白,文筆不好家銀們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