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往的生活》這檔綜藝本身就是慢綜藝,以記錄日常為主,所以即使發生了這樣的意外事故,節目組也沒有暫停拍攝。
蘇白此時趴在床上,其他人都有條不紊地忙碌事情了。
黃老師在廚房準備晚餐,何老師在屋子里忙些雜活,彭玉暢燒火,張紫楓陪伴在其旁邊,偶爾也會過來看一看蘇白,可能怕他無聊吧,其他三位女嘉賓則是出去撈魚了。
蘇白看著躺在自己身邊,另一張床上的蘇茜,盡管記憶里有關于她所有的記憶,但是此刻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心里倒是有種莫名的悸動,當然這只是一種親人間的那種感覺。
蘇茜此時睡的很熟,隱約間能聽見她細微的呼吸聲,即使實在夢中,她絕美的臉蛋上依稀可見絲絲疲憊的樣子。
她似乎很累,這是她的常態嗎?
要是蘇白知道她是連夜從另一檔綜藝節目飛過來的話,大概就不會有這樣的疑問了。
其實,現在的蘇茜已經很少唱歌了,為了維持流量和熱度,這幾年基本上活躍在各大綜藝節目上。
有賣苦力的,有撕逼的,有選秀的,反正就是和音樂沒有關系。
記憶里,蘇白知道自己姐姐對音樂是打心里熱愛的,否則也不會早早地離開家去國外學音樂了,她對音樂是有追求的。
奈何如今的她數的出來被大眾所認可的作品,也就那么幾首,而且還是不能成為經典的作品。
突然間,只見蘇茜秀眉微皺,一美麗的雙眸緩緩睜開,發現此時蘇白正在盯著自己發呆。
四目相對,氣氛忽然有些怪異。
“弟,你沒事吧?”蘇茜看著趴在床上后背纏著繃帶的蘇白,輕聲道,她記得是這小子在危急關頭,死死把她護在懷中。
“沒事,嘿嘿。”不知怎么,對于腦子里的記憶,蘇白一下子釋懷了,可能這就是親人吧。
不過此時蘇白憨憨地笑聲,確讓蘇茜感到莫名地心酸。
他是為了不讓自己自責才這樣的嗎?蘇茜心里微微想著。
簡單的兩句話,蘇白感覺自己和她的距離似乎被拉進了,畢竟是親姐弟,即使很久沒見也改變不了這一事實。
兩人忽然間相視一笑,蘇白能感受到自己心里暖暖的感覺。
只是,這淡淡的溫馨卻突然被外面,慌張的聲音打破了。
“茜茜,我女兒呢?”是葉女士的聲音。
緊接著,一個氣質高貴的婦人從外面沖了進來。
徑直走到了蘇茜的床前,看到女兒較弱地睡在床上,臉上可見地心疼。
一邊心細地查看這女兒身上有沒有受傷,一邊輕聲安慰著,嘴里還“寶貝”“寶貝”。
如果從外人的角度來說,蘇白覺得她是個好媽媽,但是如今帶入蘇白的視角的話,他心里卻是很大的失落。
明明親生兒子也在旁邊,她就像沒看見似的。
最后還是蘇茜有些受不了葉女士的嘮叨,小聲地指向旁邊,“弟弟受傷了,在對面。”
有些大條的葉女士此時才反應過來,就說旁邊這小伙子怎么那么像他家的白白呢,電話里她只聽到蘇茜受傷的事情后,一下子慌亂到自動屏蔽了其他所有的話。
“弟弟?”葉女士嘴里呢喃著,隨即轉身向蘇白看過來。
“真的是弟弟!”只見葉女士這才緩緩地走向蘇白的床前。
“額...”蘇白看著這位美麗的婦人,精致的五官,確實和他有些相像,不過他還是沒喊出那聲“媽媽”。
“媽媽看看,疼不疼?”或許是很久沒和蘇白有過交流了,此時葉女士也能看出蘇白眼中流露出的生疏。
伸出的手有些猶豫地停滯在半空,收也不是放也不是。
蘇白盡管知道,但是他卻只能低頭裝傻。
葉女士最終還是沒有發放下手,只是坐在旁邊溫柔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她還是關心自己的嘛,蘇白心里小聲嘀咕著,這一刻他是開心的。
之后,葉女士向幾位照顧蘇白的醫生詢問了一些情況后,才依依不舍地離開了,公司很忙她現在是一刻也離不開。
臨走時,和蘇茜親密地擁抱后,回頭看了看蘇白,蘇白立即躲開目光,趴在床上低頭裝睡。
葉女士其實能看出來兒子的心思,淡淡一笑才轉身離開。
葉女士走后,房間里蘇茜才柔聲道:“別裝睡了,媽走了。”
“哦。”蘇白隨意答著。
“你還真沒變,小時候就這樣,死要面子。”此時蘇茜看著蘇白,忽然笑出聲來。
“真的嗎,我變了很多,只是你沒看出來罷了。”蘇白又有些低落道。
“切!小屁孩,你那點心思以為老媽看不出來。”
“什么心思啊?”蘇白明知故問。
“呵呵呵,都寫在臉上了。”
“喂!蘇茜,別說的你對我多了解似的!”
“小屁孩,叫姐姐!”
“...”
房間里此時傳來了姐弟,久違的拌嘴聲。
而此時躲在屋外地彭玉暢和張紫楓聽著里面的對話,兩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妹妹,你說小白導演似不似撒?”彭彭忽然搞怪道。
“哥,你也挺撒的!嘻嘻。”張紫楓下意識地懟了一句,隨即意識到有可能傷了哥哥,立馬改口道:“哦,你不撒,不撒,是小白導演撒!”
“啊切!”此時房間里正在和蘇茜拌嘴的蘇白,忽然打了個噴嚏。
蘇白忽然覺得這可能是老天給他的一份大禮,否則他怎么會來到這里,過著和之前完全不同的人生,重要的是他有了親人。
依稀記得,事情仿佛早有安排,那天上完課的蘇白,忽然收到一個短信,讓他去學校的人工湖。
由于他上課很受同學們的喜愛,很多同學都很喜歡他,所以經常收到一些同學的搞怪短信,他也就欣然前往了。
哪知道,他剛到湖邊,一個失手便猛然落入了湖中。
之后嘛,再次醒來便就換了個時空。
所幸的是這里似乎讓他無比地滿意,反正原先的時空,也沒有什么值得留戀的,除了那幫他喜愛的學生,但是這些學生也總會離開他。
這些年,他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學生,仿佛人生總是活在離別的傷悲之中,他是一個很重感情的人,卻又是一個很難接受感情的人,所以他一直一直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