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這時勵果然是個狼人!
16.時勵看著那個手機號碼,修長的手指輕輕一點,直接把電話掐了。
奧地音樂學院,全球排名前十的學院之一。
雖然它占地不大,可是名頭卻是響當當的。十五個15個大型教室、練功廳和演出廳。
普通的音樂會,表演地點分別設在唯納市音樂中心和納內拉演出中心。
只有級別特別高的音樂會及巡演才會在那座具有古典建筑藝術風格的音樂會演出大廳舉辦。
正是一天啊最好的時光,演出大廳里熱鬧非凡。
衣著各國高私定制或者名品奢定的來往賓客絡繹不絕,絕大部分都是新聞上耳熟能詳的名流,達官顯貴。
級別不夠,哪怕小有身家的人也根本連邀請都收不到。
紅毯從音樂廳門口鋪到了路邊,各種豪車相繼搭載著它們的主人一一入場。森嚴有序的安保人員正一一驗看他們的入場邀請碼。
每有一名來賓身份驗證結束,安保人員才會允許下一輛車進入驗看區,以免沖撞到貴人,或者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突地,一聲低低的哭泣聲響了起來。
已經入場進入演出大廳的人們紛紛向發聲處望去。
安保人員也同時接到了指示,迅速趕了過去。
人們好奇地看著站在演出大廳那盞極其出名的古燈下面的女孩。
她長著一副精致動人的東方人面孔,眼睫纖長,瞳孔烏黑,哭起來,眼淚一顆一顆往下掉,肩膀微微抖動,梨花帶雨楚楚動人的樣子讓人瞬間生出一種想要保護她的沖動。
無數身著考究的紳士紛紛靠近這名女孩,悉心問著她,關心她。
“Hey, Angel, what's going on?”
“Qu'est-ce qui s'est passé?“
女孩張著朦朧的淚眼,用力抿了抿粉嫩如花瓣般的唇,抽噎著開了口:“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沒控制住……掃了大家的興,真的對不起……”
人們瞪大眼睛望著她。
意識到自己在情急之下說了中文,女孩又連忙道:“Désolé… Désolé… Je ne l’ai vraiment pas ma?trisé… Je suis vraiment désolé d’avoir gaché la joie …“
聽著女孩用悅耳動聽如美麗樂章般的聲音說出來的道歉話語,現場的紳士們都沸騰了。
這可真是個善解人意又善良可愛的女孩啊。
明明自己發生了不好的事,開口的第一句話卻是向著在場來賓們道歉。
“Chen xi, de sa belle-fille, est-ce qu’il s’est passé quelque chose? Mon pauvre ami, s’il vous pla?t, ne vous cachez pas, dites-le, nous vous aiderons certainement.”
陳汐眼睫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她卻沖著眾人禮貌地笑了笑,輕輕地搖了搖頭。
四九城,東城醫院。
救護車駛入急救通道時,先前幫林星移做檢查的老教授已經等在這里了。熟練地掀開蓋布看了看,老教授愣了愣,脫口道:“這回……竟然是真受傷了!我還以為這是三天一作日常進醫院例行裝病呢……看來,不能以常規思維去猜度人啊。”
隨救護車而來的小護士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音,“王教授,聽您的語氣,你好像跟這個病人很熟悉啊。”
王教授一邊快速的把移動床往急救室推,一邊轉頭向后看了看,確認時勵不在時,他才小聲嘀咕道:“怎么能不熟悉啊,我這幾個月啥手術都被擼了,專門接待這位三天一作進醫院的病患啊,托她的福,我提前進入了退休體驗日程。”
小護士仔細打量著林星移,那張臉上掛了好幾個已經鼓起來的燎泡,有些慘不忍睹。想了想時勵那張顛倒眾生的臉,小護士眉頭皺得死緊,“看這臉盤子,長得應該不咋樣啊,怎么找到那么好看的男人的?王教授,你知道嗎?”
“四九城誰不好奇這個?可是誰敢去問時勵?!得了,這人全身灼傷面積達到了三分之一,得趕緊準備清創手術,還好這灼傷沒深入肌理,要不然,還得準備植皮!”王教授讓人把林星移推進了消毒完的手術室,自己趕緊也去全身消毒換上了手術服。
林星移身上的燎泡太多,還有不少泡上粘著不少地上的陶土,清創的難度有點大。
王教授翻看了林星移的過往病歷,發現她對麻醉劑里的一類藥物成分有過敏反應,可是這種清創手術,要先清洗再切開燎泡,把泡里的積液清理干凈,然后再消毒辣涂抹上燒傷藥和防感染藥,最后還得涂一層促進傷口愈合的藥。
這每進行一步,疼痛感都是常人無法忍受的。這種手術,是必須要打麻藥的啊。
要是不打麻藥,病人極有可能在清創過程中因疼痛反應而劇烈掙扎,到時候手術刀一個不合適就會割得更深甚至切到動脈!
王教授猶豫片刻,只能給時勵打電話。
時勵還站在敦和橋上看月亮。
今天是十六,月亮特別大也特別圓,離地面也顯得更近。
時勵站在漢白玉雕刻而成的石頭橋上,頭頂著一輪圓月,遠遠看去,仿佛是天上來人,清冷孤寂,凡人難近。
聽到手機鈴聲,他不緊不慢地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接通了電話。
“說話。”
“時太太對麻醉藥物成分有過敏反應,清創手術疼痛度也極高……這手術難度很大,我需要時總拿個主意,因為病歷上沒寫過敏反應程度,我比較傾向于打麻醉快速手術,然后再注射搞抗過敏針,只要速度快,不會對身體造成什么大的影響……”
時勵想起林星移割破一個小口子都要喊痛跳腳鬧半天的事,瞇了瞇眼,沉聲道:“直接手術,她皮糙肉厚,不怕疼!”
王教授直接無語了。
這,這,這,怎么感覺時總話里有話,怨氣沖天呢!
憐憫地看了看人事不知的林星移,王教授心里直犯嘀咕。是你老公說你不怕疼讓我直接下刀子的,那家伙,我老頭子也是惹不起啊,姑娘啊,你可千萬別怪到我頭上。
“來,給我拿個超靜音耳塞來。哦,最好多來拿幾套,人人都塞上,一會兒……這慘叫聲,指不定會讓你們針藥剪刀都拿不穩!”
醫護人員們止不住搖頭。
太,太殘忍了……
這豪門太太……果然不好當的樣子。
那個時勵,果然是個狠人!
一刀子下去,林星移就痛得叫了起來,兩腿也止不住地抽搐,兩只手也不停抓動,差一點就抓住了王教授的手術刀。
“時勵,我好痛……”
又是一刀子下去,王教授眼疾手快地割破了一個泡。
林星移痛得眼淚猛飆。
“啊!為什么不……給,給我打麻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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