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強一家住在中央花園別墅區(qū),中央花園是以石峰山麓為核心的大生態(tài)公園,公園里有人工湖、健身娛樂場所。公園里古木參天,空氣中含氧量極高,特別適合老人生活。許巧巧與苗菲按童芊芊提供的地址找到羅強居住的地方,來到別墅門口,看見一個老頭正在花園里給花木澆水。她們停好車急忙上前問:“大爺,這里是羅冽的家嗎?”
羅強放下手中的活,走到門口問:“你們認(rèn)識羅冽?”
“對,我們是羅冽與童芊芊的好朋友,我叫苗菲,這位是許巧巧。”苗菲說。
羅強看了看兩人,喲,長得水靈靈的,不管是老男人還是小男人對美女都有天然的好感,他問:“你找他們有事?”
“不,我們來拜訪羅老先生。”苗菲回答。
“哦,我就是,請進。”羅強打開院門說,多年的軍旅生活仍然讓他保持挺拔的身姿,要不是滿頭銀發(fā),看不出他是一個老頭兒。
“呀,想不到羅老先生這么年輕啊,您不說,我都不敢認(rèn)哪。”許巧巧脫口而出。
羅強咧開嘴呵呵笑起來,被人夸贊年輕對老人來說是最好的稱贊,他熱情地說:“小姑娘真會說話,來,來,進來坐。”
許巧巧向苗菲努努嘴,意思是說她會說話吧。苗菲向她豎起姆指,表示贊許。
進院子一看,院子里有一庭園,設(shè)有魚池、噴泉、假山、苗圃,果然寬敞、豪華,小別墅由五間三層小排房組成,進門是大廳,大廳層高至少五米,地面清一色淺紅色大理石鋪設(shè),一盞大型多層式水鉆吊燈掛在大廳正中,格外氣派,大廳左邊是會客室,右邊是棋牌室。跨過大廳是“Y”形樓梯通往二樓,樓梯兩旁各排著一只二米多高的景泰藍(lán)花瓶,整個樓梯由白色的大理石建成,樓梯墻壁上掛著幾幅山水畫,一樓樓梯的后面是健身房,有乒乓球室、健身室。
許巧巧一看,心里感慨:“我的乖乖,住得這么舒適呀。”她終于明白了童芊芊為什么要回LY市不愿呆在省城,這居住的環(huán)境一點兒不比省城差,這幢樓房放在省城至少值二個億元。
“來,來,坐著說話。”羅強招呼兩人坐下,走到門口喊道:“阿姨,有客人,上茶。”
一位中年婦女進來給她們泡茶。
“謝謝阿姨。”苗菲說。
“不客氣,兩們姑娘長得真俊,你們哪里來的?”看來這阿姨比較健談。
“我們是省城來的。”苗菲回答。
“阿姨,你去忙吧。”羅強吩咐她,心里暗暗不爽,這個人就是多嘴多舌。
“呃,我記得羅冽有了兩個孩子啦,大叔,孩子呢?”苗菲問。
“噢,你說我的兩個寶貝孫子呀,一個上幼兒園,一個上小學(xué)啦。”羅強充滿自豪地說。
“那芊芊呢?她上班去了嗎?”苗菲故意問,以顯示她們不知道童芊芊自殺的事。
“哼。”羅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怎么?芊芊惹您生氣啦。”苗菲立馬問。
“何至生氣呀,她還想奪走孩子。”羅強虎著臉說。
“奪走孩子?大叔,我不明白,你兩個孫子不是她的孩子嗎?”苗菲說。
說到這里羅強聽出苗頭來了,這兩個人原來是來替兒媳婦當(dāng)說客的,他立馬站起來,下了逐客令:“對不起,我還有事,兩位走吧。”
“大叔,您知道童芊芊自殺吧?”苗菲問。
“切,這你也相信,只不過是她爭奪孩子的伎倆罷了。”羅強不屑地說。
他竟然說童芊芊的自殺是假,童芊芊還躺在醫(yī)院里哪,豈有此理,這下惹怒了許巧巧,她站起來憤怒地說:“孩子是她的,用得著搶嗎?到是您搶了她的孩子。”
“巧巧,你別說啦。”苗菲趕緊阻止她,可話已出口來不及了。
果然激怒了羅強,他象一頭獅子似的,須發(fā)暴裂,他憤怒地大喊:“你說什么?我搶走她的孩子,你們搞搞清楚,她童家不是招上門女婿,她是嫁到我們羅家的媳婦,憑什么要我孫子姓她家的姓?”
撕破臉了,許巧巧當(dāng)然不愿示弱,她雙手搓著腰大聲地說:“《婚姻法》規(guī)定:孩子也可以姓母姓,你難道不知道?”
“你少拿法律嚇唬人,老祖宗傳下來的規(guī)矩,我怕法律?笑話。”羅強氣極反笑,剛才這樣嬌滴滴的女子,怎么轉(zhuǎn)眼變成潑婦了呢?他指著門口說:“滾,你們給我滾出去。我可告訴你們?nèi)绻蛔粤苛Γ迨止芪壹业氖拢医心銈冐Q著進來,橫著出去。”
兩人灰溜溜地回到車子上,許巧巧弱弱地問:“是不是我把事情搞砸啦?”
“沒有啊,想不到這個老頭如此頑固,還說童芊芊假自殺,士可忍老娘不可忍,即便你不與他吵架,我也會跟他吵。”苗菲說。
“對啦,跟這種倔驢有什么好說的?干脆打官司得啦。”許巧巧建議。
“打官司不容易,挺會折磨人的,何況我們還要考慮芊芊的將來哪,好啦,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看來,晚上得住在龍巖嘍,你怎么樣?”
“我聽你的,事情沒有解決,我知道你是不會放手的。”許巧巧笑著說。
“這是職業(yè)習(xí)慣,算不算優(yōu)點?”苗菲問她。
“這是你的生活方式,本人不作置評,好了,走嘍。”許巧巧發(fā)動車子離開中央花園,他沖著羅家罵道:“這么好的地方給這不可理喻的老頭子住,糟蹋啦。”
苗菲聽了哈哈大笑,問她:“那應(yīng)該給誰住啊?”
“給我們苗大律師住唄。”
“謝謝皇上的恩賞,小女子住不起。”苗菲裝作惶恐的樣子說。
兩人說說笑笑地回到醫(yī)院,上電梯時,苗菲告誡許巧巧:“不準(zhǔn)將剛才發(fā)生的事如實告訴芊芊。”
“我知道,否則,我們的小可愛又要悲悲切切,凄凄慘慘,看著不好受。”
回到病房,童芊芊果然迫切地問:“談得怎么樣?”
“這個倔老頭,開始時很強硬,后來經(jīng)苗大律師三寸不料之舌,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終算松口愿意跟兒子商量一下。”許巧巧搶先說。
“真的?”童芊芊驚呼,只要公公能松口,羅冽這邊容易說話。
“真的。”苗菲點頭,她接著說:“明天,我們再找羅洌談?wù)劇!?p> “這么說,你們晚上住在這里嘍。”童芊芊大喜。
許巧巧故意急她,問:“你是不是不希望我們住在這里?”
童芊芊果然急了,她說:“你說什么話呢?我求之不得哩。”
“那我們訂房間。”許巧巧說。
“好,今晚我要跟你們住一起。”童芊芊說。
“不行,你的傷還沒好哪,不能離開醫(yī)院。”童家阿姨說。
“聽阿姨的。”苗菲勸她。
“好罷,那晚上我們一起吃飯總可以了嗎?”童芊芊退而求其次。
難得女兒這般高興,童家阿姨點頭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