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結束的時候,艾斯特看著舞臺說道。
“怎么了?”馬恩對歌劇的欣賞水平并不是很高,只看出來這是一個悲慘的故事。
“沒什么,只是這對我來說沒什么可看的。”
馬恩早就想走了,聞言趕緊接了一句,“那出去逛逛?”
“好啊。”
……
他們足足在外面從周三下午玩到了周日一大早,才跟著忙完了的瓦爾德一起回到學校。
瓦爾德給的幾沓鈔票沒怎么用,翠茜跟在身后根本沒給兩人付款的機會,把錢給瓦爾德讓他還給翠茜,他也說沒關系,讓他們自己收好,以后如果打算去麻瓜世界玩的話用的上。
馬恩很后悔沒帶著自己的旅行箱出門,本來尋思著就是幾本書而已,沒成想臨走的時候逛了幾條街,買的東西差點要把他小小的身軀淹沒,到處都是麻瓜,也不方便讓東西自己跟著跑,至于翠茜…早就淹沒了。
回到學校以后就好多了,魔杖一揮,所有物品都從車窗和后備箱里跳出來,整整齊齊的排成兩列跟在他和艾斯特的身后隨著他們的腳步前進。
車是停在離學校比較遠的地方的,這東西不能直接開到學校,甚至讓學生看到都不好,瓦爾德去給學生們補原本約好的周六的課了,兩個人自己回了紅茶屋,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紅茶屋的房門緊鎖,赫敏……又不在。
打從那天哈利和他因為斯內普的事爭執過一次后,這仨人就變得有些神神秘秘的,一天到晚不知道忙活些什么。
剛把東西放好,艾斯特做了一下房間除味后,門外就傳來一敲門聲,瑪格麗過來找艾斯特去工坊不知道要做什么,把馬恩一個人留在了紅茶屋里。
窗外又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馬恩也沒回房間,在客廳的沙發上抱著貓,聽著外面雨滴的聲音,慢慢迷糊了過去…
————
紅茶屋旁邊的魔藥工坊,在兩個女孩進入其中之后就反鎖了。
工坊中央有一個半人高的潔白、細膩的大石盤,瑪格麗赤果著全身,躺在上面,石盤的旁邊有一個小矮柜,上面擺著一個圓形的大玻璃罐,里面裝著一些飄蕩的霧氣。
“艾斯特,我把我的命,交到你的手里了。”
艾斯特手里提著一把細長的剖骨刀,問道:“只不過三天四夜,你確定你采集的氣息足夠嗎?房間里我點了熏香,會讓他昏睡三個小時以上,但以他的體質,我不確定下一次還有沒有用,甚至這一次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堅持滿足夠的時間,一旦他醒過來,我的手再穩,你也會靈魂崩潰!”
“我別無選擇,十一歲之前,他的靈魂不夠穩固,十二歲之后,他的靈魂堅若磐石,還有三天,太陽將到達黃經105°,他的外殼會隨著天氣回暖而蘇醒,為了這第一步,我足足準備了超過兩年時間,我,或者說我們只有這一次機會。”
“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艾斯特把手中的細刃又握緊了一點。
“說。”
“你為什么要選擇我,你明知道如果你死亡,他會永遠的離開我,憑什么?”
“憑什么?就憑你選擇了他,你就應當承受這個過程,我原本看好的,其實是住在紅茶屋一樓的那位小姐,畢竟比起你,她具備真正的勇氣。”
“你現在也可以選擇她!”
“有你在,我當然不會選擇她,我也怕死,想想吧,如果馬恩知道我死在你的手里,你會怎么樣?他也許不會殺死你,但是你那點可憐巴巴的欲望,還怎么實現?”
“你真是個十足的混蛋…”
瑪格麗臉上泛起了一抹略帶嘲諷的笑容:“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個什么東西,艾斯特·科爾曼小姐,在你勾引他的那一天起,就必然面臨這個后果!”
“夠了!”
艾斯特臉上的表情徹底冰冷下來,走到圓盤的旁邊,手里的尖刀松開又握緊:“時間不多,我要開始了。”
“希望你的手夠穩,科爾曼女士。”
“我的手一向很穩。”說完,踢了一腳石盤底部的位置,一道道紅色的光芒緊緊的捆在瑪格麗的四肢上,將她固定住,沒有絲毫移動的空間。
艾斯特拿起一支黑色的藥劑喂進瑪格麗的嘴里之后,拿起尖銳的剖骨刀抵在她鎖骨下方一英寸的位置,冰冷的觸感,讓少女身上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我要開始了。”
“嗯。”
刀尖慢而穩定的切入到了少女的皮膚中,并順著胸膛一直切割到了肚臍下方的位置,瑪格麗嘴里瞬間爆發出痛苦的慘叫聲,聲音尖銳而凄厲。
“疼就喊出來!大聲的喊!千萬不要閉嘴,會咬斷舌頭的!”艾斯特大聲的提醒著痛苦的瑪格麗,手里卻依然沉穩的用刀順著她的肌肉和骨骼的紋理劃開,將她全部的內臟暴露在空氣中。
做完這一切以后,她又拿來一瓶藥劑給瑪格麗灌下去之后,把手里的剖骨刀換成了一根粗長的空心針,飛速在包括心臟在內的每個內臟的正面位置扎了三下。
與正常情況下的血液噴灑不同,內臟里流出來的血液和先前切開皮膚造成的流血,全部緩緩的按著一個奇妙的路線從胃部的洞里鉆進去,又從少女的口中流淌到石盤上,被石盤吸收凝聚出一道道血絲。
這個過程足足持續了兩個小時,瑪格麗已經發不出一點聲音,才逐漸停止。
艾斯特手里拿著懷表,看著上面的三根指針全都走到既定位置的那一秒,立刻又踢了圓盤的底部一腳。
原本束縛著瑪格麗的紅色光芒,匯聚到了她的所有的傷口上,將被撇到一邊的皮膚,肉體拉回原狀,并開始治愈傷口。
紅芒消失的一瞬間,瑪格麗硬挺著起身接過艾斯特遞過來的玻璃罐,倒扣在石盤上,石盤的血絲慢慢爬進罐子里,貪婪的把所有霧氣吞吃干凈后,落回石盤,順著地面上一道不起眼的細線,跑到了隔壁紅茶屋的腳下,并分散著攀爬到他每一處肢體上貪婪的吮吸著他的氣息。
兩個女孩有些忐忑的盯著地面,直到十分鐘后,不知道因為什么染成了藍色的細線又返回,并經過圓盤爬進罐子里以后,她們才松了一口氣。
艾斯特再次拿起一瓶別的藥劑遞給虛弱的瑪格麗,等她喝下去略微恢復了一點力氣以后,扔了一件衣服到她身上。
瑪格麗把瓶子翻轉過來蓋好蓋子,衣服披在身上之后,看著已經轉身,準備離開的艾斯特發出變得沙啞的聲音:
“等到幾年以后,這件事徹底完成的時候,我會親自操辦你們的婚禮。”
她的腳步停頓了一下,頭也沒回的說道:“…你可一定記住這件事,別死了,這才是第一種藥材而已。”
“我這么怕死,怎么可能會那么容易死。”
艾斯特將鎖打開,轉身離開了工坊,朝紅茶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