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浩然對柳青青抱著感激之情,笑道:“當然可以啊,你要去哪里。”
“哦,我回醫院上班。”
出了別墅,只見天已經亮了,但是暴雨欲來的天氣,天空是陰灰陰灰的,而且風特別大,搖晃著旁邊的大樹好像要把它們連根拔起,不時打下一滴很大的雨滴,看樣子馬上就要暴雨了。
車浩然道:“那我們送你過去吧。”
“啊。你們送我嗎?”柳青青看著門口停著的警車。
坐警車,怎么感覺怪怪的呢?
谷小墨從后面鉆過來,問道:“能不能也送送我?”
車浩然看看谷小墨:“你又要去哪里?”
“我去H市高級中學,上課。”
“行吧。”誰讓谷小墨是柳青青的朋友呢,車浩然欠著柳青青一個人情,“那我送完她,再送你。”
“我------我還是不用了,我自己走就行了。”柳青青感覺從警車上下來會被人當成那啥,罪犯。
車浩然笑道:“神醫,你坐前面。”
他隊友已經很殷勤地打開副駕駛的門,把柳青青請了進去。
所以,這一日,柳青青是坐了警車到醫院。
半路上就大雨傾盆,柳青青心說,好幸運,下了警車,即刻從大門進去,來到住院部,乘電梯來到外科病房一病區。
此時大約是七點不到的光景,時間還早,柳青青躲在醫生更衣室,先看看手機信息。
有許多個未接電話,都是羅陽打的。
還有幾條短信,是昨天夜里發的,大約就是問柳青青情況怎么樣了,有沒有回學校云云。
柳青青心想:就昨天這件事情,跟羅陽好難解釋清楚。況且,無緣無故搞壞了大明星家的客廳,要是告訴羅陽,白讓羅陽擔心,還是不要說了。
柳青青想了想,編輯了一條短信,說:別提了,自行車徹底散架了,下班后陪我去買輛新的舊自行車唄。
發出短信后,柳青青換上白大褂,出了更衣室,只見孫永軍身穿藍條紋病員服,手里拎著個引流袋,在走廊上晃蕩。
他的夫人朱玉巧跟在身后,嘀嘀咕咕地說著,“咱們可算幸運,彭騰騰那小子,現在還發燒呢。頭前,我還說羨慕他們呢,在醫院里有關系,有特別待遇。”
孫永軍用很不耐煩的口氣,“輕點兒,輕點兒,擔心給他媽媽聽到,會傷心的。”
朱玉巧說,“這里離他病房遠著呢!又沒有人!”
忽然看到柳青青從更衣室出來。
朱玉巧嚇了一跳,定了定眼珠子,認出柳青青,“是------是柳醫生啊?你怎么從這里出來了?”
柳青青禮貌地笑笑,“這里是醫生更衣室。”
“哦,”朱玉巧恍然大悟一般,“醫生辦公室啊?”
更衣室和辦公室,柳青青也懶得解釋了,她還有好多事要做。
只聽后面腳步聲踢踢踏踏,朱玉巧跟上來,“柳醫生,柳醫生。”她急急地叫她。
柳青青聽她叫得著急,便停下腳步,問:“怎么了?”
朱玉巧露出很親切的神情,“他們都說你是外科病房的神醫。”
柳青青怔了一怔,心說神醫這件事怎么還沒過去啊!唉!
“別那么說啦,我們主任才是醫技精湛呢!”
“唉,真是,前天你出來跟我說是腸套疊,我還以為你說的是彭騰騰呢!”朱玉巧三步兩步跨過去,一轉眼擋在了柳青青面前。
柳青青還以為她有什么重要的事,原來是朱玉巧回想起當天在手術室外面,柳青青找自己簽字的時候,自己對柳青青的態度,仿佛不太好。
現在孫永軍恢復地這么好,朱玉巧思來想去,總覺得過意不去。
事后,朱玉巧又聽說柳青青是什么神醫,朱玉巧便懊悔不已,剛好碰到柳青青,怎么也要道歉一下。
“要不是柳醫生你大聲喝住了我,當時,我真是不知道自己干什么,那真要耽誤手術時間了。對不起,對不起啊------”
“啊?”柳青青心想,這是什么要緊事。
但朱玉巧橫在前面,好像非要把這件事說清楚不可。
朱玉巧道:“當時我就好像,我也不知道當時我是說了什么,如果有得罪你的地方,那真是對不起啊!”
柳青青終于理清頭緒,回看孫永軍也是一副訕訕的表情,柳青青心想:病人以及病人家屬會不會太可愛了一些,其實當時柳青青已經把孫永軍的腸套疊切下來了,才找朱玉巧補簽字,該道歉的仿佛是柳青青才對啊!
話說,如果讓朱玉巧知道,當天主刀的是柳青青,她會不會當場暈過去。
柳青青心虛地笑笑:“沒事啦,重要的是孫先生病好了,是不是?”
“是啊,是啊。”朱玉巧向柳青青豎大拇指,滿意地笑道:“我們家這個恢復地很好,很好!現在肚子也不痛了,今天早上還吃了些米湯了的。”
“恩,那就好!”說到這里,柳青青也是為孫永軍感到高興,同時作為主刀醫生,很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