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請
聽著林宴卿安慰自己的話,秦歡顏心中一暖,她將手里的卡塞進童童的懷里,林宴卿見狀,忙是推開了她的手,道:“歡歡,這些年你也不容易,這些你自己留著吧,說不定以后有急用,童童你不用擔心的。”
“卿卿,這些年我沒有盡到責任,都是你童童才能長這么大,這點東西,就當作是我補償童童的,也算是我這個當母……,”秦歡顏停頓了一會兒,連忙改口道,“就算是我這個當干媽的,給童童的一點兒心意。”
林宴卿垂目看著懷里的童童,拿著秦歡顏給的銀行卡,轉了個身,將正面徹底埋進了自己的懷中,林宴卿失笑道:“連童童都不愿意還給你啊,既然如此,那這筆錢,等到童童成年了我再給他,順便再告訴他,你……”
聞言秦歡顏先是一愣,隨后還沒等到她講話說完,就打斷了她,秦歡顏擺手拒絕:“不用了,卿卿,你別告訴他,就讓他一直這樣以為就行了,我不想讓他怪罪我。”
林宴卿望著她,眼中滿是不忍。
“好了好了,”秦歡顏開口趕她走,“快回去吧,快回去吧,再不回去,童童都要醒了。”
林宴卿笑著道別,抱著童童來到了門口,還沒等開門,就聽見身后秦歡顏道:“謝謝你,卿卿。”
“沒什么,我們是好朋友呀。”
…………
辦公室內。
胡亦瑤坐在座椅上,手邊擺了張照片,內容就是淮屹舟跟在林宴卿身后進了家門。
她陰沉著臉,眼中淬了寒冰,她咬著唇,力道大到嘴唇都出了血,她全身顫抖最后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部都摔在地上,連門外都聽到了聲音。
林宴卿!為什么!嘴上說著解除婚約,實際上!什么都要搶!
胡亦瑤恨的咬牙切齒。
小助理打開門,探頭問道:“胡老師?怎么了?生這么大的氣。”
“滾出去!”胡亦瑤瞪了她一眼,抓起桌子上僅剩的水杯砸過去。
這一舉動,把小助理嚇得臉色都白了,就在她顫顫巍巍的打算將門關起來的時候,就聽見胡亦瑤叫住了自己。
原本憤怒異常的胡亦瑤,看著小助理,想起想到了什么似的,瞇眼笑了笑,她拿起那張照片走向小助理,而后將助理拉進來,鎖好門,把照片遞給了她,道:“寧寧,你知道怎么做吧?爸爸把你安排在我身邊,不是讓你當飯桶的!”
寧寧臉色一變,她接過照片看了一眼,就明白了胡亦瑤的心思,隨后點點頭收好照片出了辦公室。
胡亦瑤盯著那扇緊閉的門,冷笑不已,胡家就她這么一個女兒,能呆在她身邊的人自然是可靠的心腹,而這個助理寧寧也是胡海耀特意調到她身邊,來輔助她的。
她握緊了拳頭,長長的指甲戳入掌心,臉色陰暗的可怕,她想起照片上的林宴卿,冷笑不已,不是喜歡搶嗎?那就讓你搶好了。
…………
“林醫生,早。”
查完房,林宴卿剛走到護士站就遇到了上十點班的小李,她笑著對她點了點頭,而后從病例車中,抽出自己負責病人的病歷,回到了辦公室,屁股剛落座,口袋中傳出了手機的聲音。
她掏出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林宴卿想了想就掛斷了,剛想將手機放回去,那個號碼又打了過來,她思索了一下,接起道:“喂,您好,不好意思,你打錯了。”
電話那頭,微微驚詫:“啊?你不是林宴卿嗎?這號碼沒錯啊,我可是在你們醫院官網看到的你們主任號碼,找你們主任要的聯系方式啊。”
正準備掛斷電話的林宴卿,聞言一怔,連忙道:“我是林宴卿,請問你是?”
“那就對了,我就說嘛,怎么可能打錯了,”那人松了口氣,哈哈大笑起來,“我是張輝呀,林宴卿你不記得我了?”
張輝么?
林宴卿在記憶里尋找許久才想起來,自己的高中生活中,確實有這么一號人,不過不是自己班的,是高三三班,也就是淮屹舟所在的班級的。
源城中學包含了從幼兒園到高中的學園,而淮屹舟大了林宴卿三歲,所以幼年時,因為淮屹舟需要上小學,她還在幼兒園,因此她少了淮屹舟這個玩伴,再加上林宴卿由于過度依賴淮屹舟,她就哭著吵著在家里鬧得不可開交,趙琳瑯好說歹說都哄不好,最終還是淮屹舟說——讓她好好吃飯好好學習,他在小學部等她。
這才讓林宴卿聽話的得以停息,為此,趙琳瑯每每提到這件事情都覺得氣憤,自己十月懷胎,受了三天三夜的罪,才生下來的小壞蛋,竟然覺得別人比自己的母親都重要,這哪是小棉襖!簡直就是漏風的小馬甲!
而她與淮屹舟青梅竹馬十五年,源城中學也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等到十四五歲情犢初開的那年,還在初中部的她,更是往淮屹舟的班級跑的勤快不已,也因此,身為淮屹舟那個時候的好兄弟的張輝也對林宴卿不停的打趣。
而那個時候她的外號——淮屹舟的小媳婦。
也是出自他之口。
但是自淮屹舟走后,高三三班高考的高考,復讀的復讀,再也回不到往日的時光,記憶中的熱鬧場面也就此落幕,那些年,在林宴卿認為最開心的日子,也被她自己永遠的塵封在了記憶里。
“你找我有什么事嗎?”林宴卿在回憶里抽身,問道。
電話里的張輝嘿嘿一笑,道:“是這樣的,我想舉辦個同學聚會,邀請你來,這周五啊,不見不散。”
林宴卿垂目翻開自己的排班看了看,不經笑笑,真巧,這周五她正好休息,不過……
她想了想道:“你們班的聚會,關我個初中部的有什么事,你請錯人了。”
“沒有呀,”張輝聲音輕快,“這些年在源城的三班同學并不多,找了半天帶上你也就十個,再加上你和我們班同學這么熟,這有什么不能來的,就當是給我撐撐場子,我等你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