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玫瑰紋身！”江云認出壯漢胳膊上的花紋，這就是那天晚上攔路搶劫的人。
“你……”
“你……”
兩人同時認出對方，各自伸出右手指著對方，一時氣氛有些凝固。
江云不止覺得氣氛凝固，還很尷尬。
人家是從上至下的指著他，他則是抬起胳膊，自下而上的指著對方。
“我靠！”壯漢爆了一句粗口，連忙又止住話頭，立刻放下手臂，大聲喊道：“老大，你怎么在這里？”
“老大……”
“老大！？”
“老大？”
三個叫聲同時傳出。
溫之瑤站在接待臺后面，右手捂住小嘴，滿是不可思議地來回盯著兩個男人。
而那位中年女士面色則有些不自然，一個壯的嚇人的男人，怎么可能會是那個矮個子的小弟。
“你不要亂叫啊，我可是遵紀守法忠誠老實的好公民，我要跟你劃清界限的，你可不要亂喊啊！”
江云很疑惑，一個攔路搶劫的人怎么會這么稱呼自己，就算是被蕭倉找去測試的人，也不能才見一次面，就改口叫老大吧。
“嘿嘿……”壯漢撓著半寸頭，擺擺手道：“不是亂叫，白沙城的混混都認識我，我早就說過，只要遇見比我狠的，那就是我老大。那天晚上我們之間只是誤會，你不知道，當時我們就被你征服了，因為那時受人之托，所以才沒有當時就認老大。”
“征服？還是晚上……怪不得谷容阿姨給你介紹女孩你不同意，原來……”溫之瑤小聲念叨一句，看見兩個男人突然臉色就變了。
江云不用扭頭，就能感覺溫之瑤的眼神，連忙道：“你個小姑娘單純一點好不，不要亂想啊，我們是清白的。”
溫之瑤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道：“嗯嗯，清白的，我懂的。”
“我去！”江云哀嚎一聲，感覺說不清了，連忙對著壯漢說道：“老大，你能先離開這里不，我都沒法做人了！”
“不不不，你才是老大。叫我齊猛，可不能叫我老大，亂了主次。”
“好好，齊猛，你趕緊走吧。”江云單手捂臉，這要是被溫之瑤宣揚出去，那以后自己就不要在白沙城做人了。
你說說，溫之瑤這么可愛的一個女孩，可惜就是長了張嘴。
齊猛單手撫著寸頭，笑呵呵地退了出去，“老大，有空一起喝酒啊，我請。”
“好好好。”江云連連擺手，只要你趕緊消失就行。
打發齊猛離開，江云咳嗽了一聲，讓看熱鬧的溫之瑤消停點，隨后才想起沙發這里還坐著一位雇主呢。
“抱歉女士。對了，你剛才叫齊猛過來是干嘛來著？”
“沒……沒什么。”中年女士干笑一聲，解釋道：“他是我請的臨時保鏢，不是打手。”
“那好吧。”江云把她提供的畫像交給溫之瑤，隨后說道：“讓她帶你辦理一下手續，另外把目標的名字和經常出現的區域也告訴她，調查之后我們會立刻通知你。”
“好，好的。”中年女士連忙站起，“不著急，不著急的。”
進入休息室，江云來到天玄庫找到蕭倉，向他匯報了委托調查的事，又閑聊了一會。
等到一起走出地下室，重新回到休息室，看見里面已經坐著三個人，卓鳴和陳澤都是認識的，另外還有一個是第一次見面的女性。
看見她的瞬間，江云出現了錯覺。
恍惚中，感覺自己是不是又回到了藍星。
只見這個女性年齡應該不到三十歲，穿著一身緊身的，像是皮質的黑色衣服，這套衣服越看越像是瑜伽服。
她的身材高大，個頭足有近一米八，緊身的衣服勾勒出波浪起伏極其美好的身材。
如果不是她后背上背著一把鐵質的折疊弓，江云一度認為她才是穿越者該有的裝扮。
“坐。”蕭倉進入休息室，在主座沙發上坐定，而后招呼江云坐在身邊，介紹道：“這是我們同事莫安陽，這幾天一直在外調查你那起案件的事情。”
他向莫安陽介紹道：“這就是江云，你聽說過的。”
莫安陽坐在江云對面，看著面前的江云呵呵笑了一下，“聽說了，剛才進門的時候，之遙還給我介紹過。嗯……口味很獨特！”
“你別聽她亂說。”江云趕緊辯解。
“嗯嗯，好的，你和齊猛是清白的，我懂！”
“我……”江云頓時想逮住齊猛，把他揍一頓。
蕭倉沒聽明白怎么扯上齊猛，不過身為領導，不能跟著隨意開玩笑，他轉開話題道：“安陽，最近調查結果如何？”
聽到隊長發話，莫安陽收起調笑，從背后拿出準備好的材料，放在中間茶幾上說道：“這個儀式不是偶然的，是有人故意操縱。”
她攤開紙張，上面有六個圓形標記，分別指著靠近外圈的圓形問道：“江云，這個圖形是不是覺得很熟悉？”
江云來到莫安陽身邊，湊的稍近一些，低頭看著標記，誰知一低頭就看見她兩處波瀾起伏，連忙收回視線向前走了半步，這才看清紙張上的圓形標記。
“這是……”他微微思索一下，“似乎很像我們當初舉行儀式的站位，外面五個圓形是五個人的站位，中間就是那把被當做媒介的匕首。”
她點點頭，又從背后抽出一張畫著簡易地圖和圓形標記的紙張，“我分別勘探過當初他們舉行儀式的旅館，那家旅館叫做緋紅往事。哎，我真想不通你們五個都是男人，怎么會選擇一家這個名字的旅館，難道除了儀式你們還有其他活動項目？”
江云張張嘴沒有說話，免得越描越黑，當初選擇那家旅館，只是因為離學校比較近，大學旁邊的旅館，名字總是有些曖昧。
她沒有等待江云開口說話的打算，繼續說道：“在那家旅館調查時并沒有什么發現，甚至沒有發現任何舉行超凡儀式的靈性殘留，這很奇怪。眾所周知，凡發生的必定留有痕跡，超凡儀式涉及靈性波動，如果沒有靈性殘留，那么這個儀式應該就是無效的，可很顯然，這個儀式導致了人死亡，且是以獻祭生命的方式。”
江云回想一下，當初舉行儀式時他還沒有成為超凡者，不能發現靈性波動，不過仔細回想，當時五個人都沒有發現有任何異常，無論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
“按照你的推斷，舉行儀式之后，有人使用某種能力清除了殘留？”
“沒錯，所以我斷定，有人刻意引導這場儀式。”
江云點點頭，認可她的推斷，成為超凡者以后，尤其在純白之域上多次調動靈性，對靈性也算是熟悉了，就如同莫安陽所說，每次使用靈性必定會留下一定的痕跡。
“不過，如果有人刻意引導，為什么非得是我們五個人？我回想了一下，參與儀式之前并沒有發生異常的事情。”
“這個問題很好。”莫安陽繼續說道：“我也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什么問題？”
“你剛才站在我身邊時，看我哪個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