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林國慶感到意外的是當自己去養老院準備接爺爺出院的時候,一向對自己樂呵呵的院長竟然全程鐵青著臉。
面對怎么勸說都執意要辦理出院的林國慶,院長語氣生硬地說:“如果要是辦理出院,需要監護人的簽字,你爺爺的監護人現在是你叔叔,你讓他來吧。”
這可讓林國慶感到犯難。
沒有人會相信自己所說,畢竟將一個有呼吸的人凍在冰柱里,然后等著機會喚醒對方,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叔叔和嬸子根本不會同意的。
“怎么?是不是沒有得到監護人的同意?”院長看到面露難色的林國慶說到。
“院長,要是我不退費用,你看我能把爺爺接走嗎?”
“那當然不能,我這可是正規地方,我得向病人負責的。”院長義正言辭地說,但是在聽到對方不打算退費后,語氣也緩和了很多。
“那……”
看到陷入為難的林國慶,院長隨口說到:“雖然出院需要監護人的簽字,但是如果要是親屬帶著病人出去遛彎,趁著我們不備逃出院區,我們也只能通知監護人。但是一些一直不繳費的監護人,一般都不會接我們電話的。”
原本愁眉不展的林國慶,在聽完院長的話后,臉上露出了笑容。
“那院長我希望帶著我爺爺在外面活動活動。”
“當然可以。”
在院長的默許下,監控畫面內出現了推著病床的林國慶。
林國慶推著病床來到了醫院的門口,在司機的幫助下將爺爺抬進了面包車內。
隨后,面包車消失在了監控畫面之外。
為了不暴露山洞的位置,林國慶只好自己背著爺爺上山。
背起爺爺的林國慶突然想到了自己小時候,小時候的自己總是賴在爺爺的背上,如果再一次聽到爺爺喊出自己的名字該多好。
來到山洞內,林國慶將爺爺安置在融化后露出的位置。
“這桶里是上次融化后的泉水,一會你要將泉水倒在你爺爺的身上,將其冰封住。我去喂嘴嘴去。”
嘴嘴喝下幾滴靈力液后,洞內的溫度開始降低。
林國慶用水舀子將桶里的水倒在冰柱上。
當泉水接觸到冰柱的時候,泉水瞬間凍住。
隨著桶內的泉水越來越少,林國慶將自己的爺爺完全冰封在了冰柱之中。
“好了,現在我們需要抓緊時間去尋找大宗師了。”
“或者我們自己升為大宗師。”
聽到林國慶的話,廖瞎子雖然沒有說什么,但是從其臉上的苦笑可以知道對方根本不相信林國慶所說的話。
回到鐵匠鋪,林國慶意外地發現自己叔叔的車竟然停在院門口。
難道自己的叔叔是為了爺爺的事情來的?
那院長不是說打給叔叔他根本不接電話嘛。
“你可總算回來了。”
看到林國慶進院,嬸子尖細的聲音從屋內傳來出來。
看著叔叔和嬸子都從屋里出來,林國慶停下了腳步,站在院子里,等待著對方的責問。
“你可是真能耐啊,我今天和你叔叔還有你叔叔單位的人去養老院去看你爺爺,沒想到你竟然將你爺爺帶走了。”
“這讓我們顯得多被動,原本你叔叔單位的人是去拍你叔叔孝順父親用來宣傳的,這可倒好,讓你叔叔陷入了被動。你還給你爺爺選得最貴的住院套餐,你當我們的錢都是大風刮來的?”嬸子越說越生氣,聲調也越來越高。
“放心,那些錢我已經付完了,不用你們一分錢。”
“哎,你看看他是什么態度?上次坐勞斯萊斯幻影去上學就不知道花了多少錢。”
一直沉默的林建設終于開口了,他緊皺著眉頭說:“國慶,你嬸子都是為了你好,你說說這些錢都是哪來的?”
“難道你們不應該先問問爺爺現在在哪嗎?在你們的眼里只有錢是最重要的嗎?”
面對林國慶的質問,林建設陷入了沉默,反倒是嬸子反擊到:“現在是說你的問題,輪不到你說我們,快說,這些錢到底是哪里來的?是不是和外面人做什么違法的勾當了?”
“都是林氏集團的錢。”林國慶知道就算是自己實話實說,這些錢都是自己掙來的,叔叔和嬸子也不會相信,倒不如說出一個讓他們都信服的理由。
“你該不會是林氏集團老板的私生子吧,我就說當初你爺爺突然撿了個你回來就有問題。”
“你說什么呢,國慶是我走失二弟的兒子。”
要不是叔叔的話,在聽到嬸子用輕蔑的語氣數落自己身世的話,林國慶甚至可能直接用拳頭去招呼對方。
“就你那神經有問題的二弟,他帶回個孩子后就不知道哪去了,讓老爺子給他養孩子。”
對于自己的父母,林國慶根本沒有任何的印象,只是從同村人的口中得知,自己的父親在城里受到打擊后精神有些失常。
但是具體是什么打擊,沒有人能夠說得清楚,甚至連自己的父親也說不清楚。
“好了,今天是說你爺爺的事情。”
當上科長的林建設的地位提升得很明顯,嬸子在聽到他的話后竟然乖乖地閉上了嘴。
“我爺爺怎么了?”
“你把你爺爺弄到哪里去了?”
“我送到一個新醫院了。”
“哪個醫院?”
“我不會告訴你的,我相信你們也不是真心想知道。”
“你要是不告訴我們,我們還就不管了。”一直沉默的嬸子再一次爆發起來。
在嬸子的眼里,叔叔孝順的形象已經被徹底摧毀了,林國慶爺爺除了是個扔錢的無底洞外,并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既然林國慶要管,正是擺脫這燙手山芋的大好機會。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分家吧。”
林建設說話的聲調并不高,但是卻讓林國慶感到很是心寒。
“好,我就要我爺爺和鐵匠鋪。”
“空口無憑,我給你寫下來。”嬸子說著從背著的包里掏出筆和紙,靠著窗臺開始寫了起來。
接過嬸子起草的協議,林國慶看也沒看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拿到協議后,嬸子的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拉著一旁傻站著的叔叔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