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期末考試之前的小考,林國慶的得分都是個位數,但是從他的臉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愁容。
這樣的反常現象讓閻王楊有些擔心,為此她在每次考試后都找林國慶聊天,讓他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包袱,畢竟學習成績的上下欺負和心理也有關系,不要負擔太重。
讓林國慶沒有想到閻王楊竟然還有如此溫情的一面,如不是事實的真相聽起來如同天方夜譚,自己恐怕會忍不住和盤托出。
林國慶只能對閻王楊說自己爺爺的病情一直沒有好轉,所以自己的心情有些受到干擾,自己才會發揮得如此失常,但是自己有信心在期末的時候考出好成績。
閻王楊從林國慶的身上找到了自己內心認定的答案后才放心地離開了。
因為感到而內心充滿溫暖的林國慶看到王胖子發過來的微信后瞬間降到了冰點。
微信的內容很簡潔,就是簡簡單單的四個字。
查寢,速歸。
在學生上課時查寢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因為王胖子不時請樓管出去吃飯,林國慶和王胖子的寢室雖然有很多違規物品,但是從來沒有被嚴格執法過,這一回到底是怎么回事讓王胖子如此著急讓自己回去?
雖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但是林國慶還是借著尿遁回到了寢室。
只見王胖子正在滿頭大汗地忙著搬藏在床底下的白酒。
“怎么了這是?樓管的大爺要法辦你了?”
看到林國慶還有心情跟自己開玩笑,王胖子口吐芬芳地問候了他的母親。
“你還有心情跟胖爺我開完笑,趕快把酒搬到廁所去。”
“廁所?”
“是的,這是胖爺能夠想到最安全的地方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樓長給我打電話,說是校長要領他來查寢。”
“校長來查寢?”
聽到校長要來查寢,林國慶意識到事態的嚴重,他急忙和王胖子一起忙碌起來。
剛把酒拿出來,還沒來得及出門,就聽見任校長的聲音從走廊傳來。
“這可怎么辦?”王胖子一臉茫然地看著林國慶。
“我去引開他,你把酒能盡量裝到飲水機的空桶里。”
“好的。”
林國慶拉開門卻發現任校長已經在門口了。
驚訝的神情同時出現在兩個人的臉上。
林國慶沒有想到任校長竟然能夠這么快就出現在自己的寢室門前,而任校長也沒有想到原本應該在課堂上的林國慶竟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你怎么沒去上課?”任校長表情嚴肅地問。
“我……我有點肚子疼。”
“你這肚子真是個問題啊,有時間去醫院看看。”
“是,謝謝任校長關心。”
“好了,回去上課去吧。”
“嗯。”
不同于林國慶,王胖子并沒有被任校長呵斥滾回到課堂,反倒是讓其留下配合寢室檢查。
林國慶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離開給王胖子留下了自我發揮的空間。
一個學渣通過勤奮學習終成學霸,但是因成績起伏不定而陷入飲酒消愁的故事就傳遍了校園。
“胖子,你倒是挺能把我豁出去啊。”
面對林國慶的質問,王胖子堆著一臉笑容說:“國慶,你慢慢聽我說啊。”
“說吧。”
“這酒要是說是我喝,那就是學渣不思進取,在寢室內喝酒,但是就像我說的那樣,一個學渣通過自己的努力,通過一次考試成為了學霸,但是畢竟基礎差,成績有了起伏,這讓好強的學渣陷入了自我否定的懷疑之中,只能夠借酒消愁,這聽起來是不是更好點?況且這酒確實就是只有你喝了。”
“那酒都被沒收了?”
“是的,全都沒了。但是你放心,等你要用的時候,我還能夠給你買。”王胖子信誓旦旦地說。
“不行了,閻王楊說以后我進入考場得測酒精了,按照酒駕的標準來。”林國慶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說到。
“我靠,那以后你豈不是完蛋了?”
“我再想想有什么辦法沒有。”
“我的趙欣悅啊。”王胖子用霸王別姬的口吻悲嘆到。
“我給你把劍,你趕緊去自刎吧。”
面對林國慶的話,王胖子突然口風一轉,說:“錯,不可沽名學霸王。”
林國慶沒有想到王胖子的肚子里不單單只有肥肉,還有些墨水的。
“別煩我了,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就以你現在的智商,你能想得出來嗎?”王胖子嘟囔著躺在床上玩起了手機。
聽到王胖子的話讓林國慶感到眼前一亮。
對啊,為什么不讓自己進入智商爆表的狀態再想辦法呢?
“胖子,你真是個天才。”
雖然王胖子不知道林國慶為何突然贊美自己,但是他還是虛心接受了這突如其來的贊美。
只是當林國慶將臉快要貼在自己臉上的時候,王胖子仿佛是遇到流氓一樣抱緊了自己,表情驚恐地說:“你要對胖爺做什么?”
“當然是讓你去買酒了。”
“又沒有考試,你怎么還讓我給你買酒?”王胖子自然不能無緣無故地接受林國慶的敲詐。
“你剛才不是說以我現在的智商根本不能夠想出辦法嘛,我覺得你說得對,所以我得讓你給我買酒啊。”
聽到林國慶的話,王胖子覺得也有些道理。
“快去吧。”
“好的,我在網上給你下單。”
“來不及,要是等送過來,萬一又遇到查寢呢?”
“嗯,好吧。”
雖然網上購買會省些錢,但是萬一真的被再一次沒收,那可是損失慘重。
權衡一番后,王胖子還是出去為林國慶買酒。
再一次回到熟悉的狀態,林國慶覺得自己的大腦細胞異常的活躍,思路也越來越清晰。
如果自己維持頭疼,也許就能夠避開喝酒的問題,如何讓自己頭疼,那么就只有讓自己發燒了。
聽到林國慶的話王胖子的臉上又浮現了笑容,仿佛他又看到趙欣悅在對自己招手。
“那剩下的酒也對你沒用了,胖爺我今天也開開葷。”說完,王胖子從褲兜里掏出一袋花生米。
“你小子竟然還留一手?”
“要不你再來點?”
“不了,你自己喝吧。我先睡了。”擔心自己對酒竟的耐受度增加,林國慶謝絕了王胖子的好意。
“那就只能是胖爺自己對月孤飲了。”王胖子說得很是凄慘,只是表情中卻看不出任何的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