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期15天的軍訓即將結束，最后一天要到靶場進行實彈射擊打靶。靶場在距離學校約10公里的一座大山里，到了以后，劉東才聽熟悉這里環境的同學說起這座山的名字——大蜀山。

　　劉東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山上植被很多，這里的靈氣也比外面要濃郁些，同時也能感知到一些能量的波動，說明這里有修者的存在，可能是人修，也可能是一些妖修，同時隱約感知到一絲罡氣，說明這里可能有得道者。

　　劉東在使用神識感知的同時，把自己身上的所有能量波全部隱藏了起來，跟一個普通人沒有兩樣。正在劉東不斷釋放神識感知的時候，聽到隊長在喊集合整隊的命令。

　　李隊站在前面大聲說道：“今天打靶，每人十發子彈，所有槍支為我軍現役使用的八一自動步槍，可連發、可單發，彈夾最大裝彈量30發，彈頭初速750米/秒，握把上方0為保險、1為單發、2為連發.......。”李隊把槍的一些相關性能和注意事項一一跟所有同學講解完后，把隊伍交給了靶場里的一位領導，由他負責安排具體打靶事宜。每組50人，采用臥姿單發點射，由25名士兵負責安全。

　　輪到劉東上場打靶時，李隊走過來笑著說道：“劉東，你要能打到95環以上，我和教導員一起給你再申請100發子彈，怎么樣？”

　　劉東看了看200米外的靶標，笑著說道：“好，我試試，從來沒有摸過槍，我也不確定能不能打這么多環。”

　　王教導員卻笑著說道：“你要以前打過，以為李隊會跟你說這個，他就是欺負你玩的，100發子彈是說申請就可以申請來的嗎？得要系主任親自審批后才可以的。”

　　聽完王教導員的話后，劉東有些鄙視地看了看李隊，然后跟著其他49名同學一起進入場地。一名帶隊的教官說道：“給你們三分鐘的時間熟悉地場和槍械，每一把槍的邊上有一個彈夾，里面是10發子彈，聽口令后再統一裝彈夾。”劉東臥倒后，拿起八一扛看了看、摸了摸，這真是他第一次拿著真家伙，然后又按教官的提示瞄起了三點一線，最后在教官的統一口令下裝彈完畢。此時在他眼里只有準星、靶心，調整氣息后，劉東射出了第一槍，難怪剛才隊長說后座力可以忽略，幾乎沒有什么感覺，接著第二槍、第三槍........隨著最后一發子彈射出，劉東看看靶標，心中大致有了數，在教官的統一口令后才笑瞇瞇地站了起來。

　　走出靶場，劉東看到李隊和王教導員一人拿著一個望遠鏡在看打靶的情況。李隊放下望遠鏡臉色有些難看地說道：“臭小子，居然打了100環，這還是個菜鳥嗎？都趕上我的水平了。”

　　王教導員拿著望遠鏡看著李隊，笑著說道：“老李，你答應劉東的100發子彈怎么解決，先說好，不要打我的注意，我一個才50發子彈，還不夠自己玩的。”

　　李隊看著一臉幸災落禍的王教導員說道：“行啦！老王，你少打一個月死不了，下個星期六，把你的軍官證給我，你不要來了，我幫你領那50發子彈。”說完不等王教導員同意，竟直向劉東走去，邊走還邊笑著說道：“劉東，不錯，我剛看了，應該是100環，一會報靶出來就知道了，下個星期，我專門帶你來打靶，讓你小子打個夠。”

　　劉東趕忙對李隊表示感謝，報靶出來后，劉東果然打了100環，靶場的領導也過來看了看劉東，點了點頭然后就離去了。

　　晚上吃完飯，看過新聞聯播，大家自由活動結束回到宿舍，開啟了每晚必行的“臥談會”，這可不是什么正經的會議，而是大家在睡覺前躺在床上，天南地北、湖七海八地聊一下八卦、或趣事、或一些大家關心的事。談話內容占比最多的則是跟女孩有關，什么誰喜歡誰、誰長的漂亮，有兩次談到劉東和周文英，被劉東直接懟回去了，所以后面就沒有再談；其次是校園鬼故事，這個學校鬧鬼、那個學校有妖的，大多還都是些女鬼居多，每談到鬼故事，劉東就有些嗤之以鼻，不愿參與，但也不好直接表態，所以就當個聽眾，權當是個笑話。

　　今天晚上白國永有些氣憤地說道：“兄弟們，你們聽說了沒有，以后西門的軍人服務社不給咱們優惠了，說咱們不是真正的軍校生，而是地方生，這不是歧視咱們嗎？地方生不也是這學校的學生嗎？”

　　王剛接過話說道：“你那算什么？我今天才真是生氣，我去食堂打飯時，二區隊的學員說我們是地方生里面的雜牌隊，他們是通過高考錄取的，而我們是通過花錢上的成人教育，雖然接受一樣的管理、學習但將來畢來證沒有他們的含金量高，只能是雜牌隊。”

　　大家一言我一語地議論開了，劉東用腳蹬了蹬上鋪孫陽的床板，孫陽探頭下來問道：“東哥，什么事？”

　　劉東問道：“孫陽，什么是成人教育，成人教育跟咱們其他區隊有什么區別人嗎？”

　　孫陽愣了一下說道：“東哥，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回知道，我就是來混個證的。”

　　周夢強對劉東說道：“劉東，成人教育就是說，我們不是通過高考錄取的。我們都是在職或在崗的人員，然后停職過來參加脫產學習培訓深造的，跟他們真正高考錄取過來的確實沒有辦法比，至少我們學習底子就沒有人家厚，所學的內容也沒有人家深。說白了，就是拿錢過來混個畢業證的。”

　　劉東躺在床上聽著，一句也沒有再說，但他的心里卻開始后悔起來。不斷地在心里罵著本家侄子劉亞龍：“這個死東西，之前也沒有說明，要知道是這么回事，我來混個鬼的畢業證，媽的，再努力一年，不行就復讀一年，總能考上，至于是現在這個吊樣嗎？但又一想，去他媽的，來都來了，學費也交了，所有同學也都知道了，回是回不去了，將來光靠一個證也不一定能混的多好，至少還需要自己有能力才行。”

　　這時大家還在一言我一語地發著牢騷，劉東起身坐在床說道：“你們來之前，是不是都知道是成人教育？”

　　除了孫陽以外都回答道：“是的，來之前都知道。”

　　劉東接著說：“那不就完了嗎？你們事先都知道，還發什么牢騷，既來之則安之，本來就是這樣，誰愛說就說好了嗎？有什么好氣的，將來也不一定就比真正高考來的差，都睡覺吧！實在不行，換不個話題，你們不是喜歡談鬼故事嗎？換這個話題吧！”說著劉東又躺回了床上。

　　林宏祥也跟著附和道：“就是，添堵的話，就不要再說了，沒有意思。”

　　廖猛接過話題說道：“前幾天，我A大的一個同學過來玩，說起他們學校里鬧鬼的事，我跟大家講講。有一天晚上，一個同學從學校的一個池塘邊經過，有一個人坐在池塘邊看書，看到有人經過，便叫住那個同學問了一道高數的題目，那個同學幫他解出來后，那個人竟然說我在這算了幾十年也沒有解出來，你一來就幫我解了，謝謝了，然后就不見，嚇得那個同學病了兩天，以后再也不敢一個人從池塘邊過了。”

　　劉東對于這樣的故事根本就沒有任何興趣，聽著聽著就睡著了。

　　周六一早，李隊和教導員果然帶著劉東來到了蜀山靶場，用他們兩人的軍官證，領了100發子彈，全部交給劉東，然后在一邊看著他一發一發地全打完了。教導員那張臉，始終沒有笑過，劉東也不管，反正是他們自己說的，不打白不打，再說了，打了這一回，以后還沒有機會打都不知道。

　　打完靶，中午李隊又帶著劉東和教導員來到學校西門的一家餐館，點了幾道硬菜，又拿了一瓶好酒，教導員的臉上才算露出點笑容。由于不在學校內，李隊給劉東也倒了一杯。

　　回到宿舍后，同學全部都出去玩了，自己倒了一杯水，拿出了顏雪的照片，一邊撫摸一邊看，然后又算著跟顏雪分開的時間。他在省城也沒有什么同學，因為他是高二就過來了，高中的同學現在正讀高三，原來高三也有幾個玩的不錯的同學，但由于成績不行，第一年沒有考上，還在復讀。突然之間有一種失落感，越是這樣就越想念顏雪，劉東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死循環，但又無法排解。這時他想到了晚上臥談會時同學們講的一些鬼故事，先不管真假，就打算去這些學校看看。

　　距離比較近的就是昨天晚上說的省城A大學，于是劉東便起身一氣喝完杯子里的水，關上宿舍門便從學校的小門走了出去。路上他在想，天天談這個學校有鬼、那個學校有妖的，怎么自己學校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再一想，自己學校是軍校，這里的陽剛之氣太重，就算是厲鬼來了也受不了，所以自己從來沒有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