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對不起,兒子沒能幫您完成您的愿望沒能殺了她”,老福晉的弟媳婦眼中含著淚,就像一個母親一樣將他抱在自己的懷里,“你已經做的好很好了”,她親生的安慰,“孩子睡吧,母親給你唱首搖籃曲”,充滿著母愛的搖籃曲從她的嘴里唱出來,史如左聽右聽都覺得不對勁,老福晉看著這一幕心中豈止是五味雜陳。
清晨賣燒餅的聲音準時準點的在屋外響起,史如聽到這個聲音也會準時準點的將眼睛睜開。少年郎一死老福晉的弟媳婦兒就沒有了殺人的刀不能再作惡,史如受了一些傷現在在家里面安心的養傷,聽花美人說那一晚之后,警察局的白局長就以殺人的罪名將老福晉的弟媳婦兒給抓進了大牢里面,她說這些的時候還是照樣興高采烈的,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壞人得到了懲罰應該高興。史如的心里卻不怎么高興,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但這里面的故事卻耐人尋味,若她能早些明白或許將事情給看開一些,也許就不會有后來的諸多悲劇了。但人生從來就沒有如果,你做下來的事情結出來的果,無論是苦的還是甜的,你終究都要自己去嘗。
吱呀一聲門開了,史如看到來人就將頭塞在被子里面,少年郎縱使出類拔萃,但自己的年歲擺在那個地方之所以會受這么重的傷,有一小部分的原因就是白狼王施在她身上的癡情咒,讓自己的功力完全施展不開。事情結束了曲杰卻怎么趕都趕不出去,她實在不明白自己到底有什么好的讓曲杰竟然這樣的喜歡,她問曲杰自己到底哪里好,曲杰卻說她哪哪都好,讓史如無語許久。
曲杰端著自己買來的早飯見史如將頭塞在了被子里面,像看一個調皮的孩子一樣無奈的笑了一下,“你若是不肯吃早飯,那我就來喂你”。史如聽到這句話臉頓時就紅了,這個混蛋趁著自己受傷,沒辦法對他下狠手占自己的便宜,還美其名曰照顧病人。
養了這么長時間的傷,史如已經養得七七八八可以下床走動了,吃完了早飯收拾好自己,史如就到街面上活動一下筋骨,遠遠的就看到花美人又在糾纏白狼,白狼王不厭其煩甩開她的手。今天的太陽特別的好,史如很不厚道的笑了一下,花美人的執著還真是讓人心里既感動又害怕。
曲杰天天往史如這邊跑,一大清早就看不到人,曲杰的父親對自己兒子的種種作為十分的不滿,曲杰的母親倒是樂觀其成,覺得兒子這么做也沒什么不對的,林家那個丫頭已經過世了這么長時間,總不能讓兒子替她守活寡。兒子樂意她還不樂意呢,她還想抱孫子呢,夫妻兩個吃完早飯在屋子里面爭執了起來。
曲杰的父親是個十分義氣的人,兩家人雖然因為之前的事情鬧得有些不愉快,關系也變得很微妙。但曲杰的父親認為這件事情始終錯在他兒子的身上,為了表示歉意,他向林丹萍的父親承諾要兒子給林丹萍守三年的,等三年過去了在談婚論嫁。曲杰的母親對丈夫的這個行為表示了理解和支持,林丹萍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她的死雖然是個意外,但終究還是有兒子的成分在這里面,三年的時間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
曲杰的父親有些不理解,自家的老婆子沒有反對自己的這個決定,怎么現在對兒子總是早出晚歸,去找別的女人也從來不阻止。
“我是讓小杰給丹萍那個孩子守三年,可也從來沒有說過阻止兒子去找別的女人,你難道看不出來兒子是動了真心了。我就說嘛這小子怎么這段時間這么安靜,原來心里是有人了,我以前還替他擔心,擔心他因為丹萍的事情鬧出個終身不娶,合著是我白擔心了”。
曲杰的父親哼了一聲表達自己的不滿,曲杰的母親鄭重其事地對自己老伴說道,“我知道你重義氣了,咱們就這么一個兒子,這么長的時間我思來想去覺得兒子說的是對的,他跟丹萍從小到大相處了這么多年一絲感情都沒處出來,兒子不喜歡丹萍,若不是咱們這倆對老的在里面摻和,也就不會發生后來的事情。丹萍那個孩子平心而論相貌的確是不錯,可那個性子不讓兒子喜歡,兒子在那件事情未發生之前,不止一次的跟咱們說過他不喜歡丹萍,可咱們都沒有放在心上,總覺得我們做的都是對的是為他們好。至于兩個小的底是怎么想的,我們從來就沒有問過,興許丹萍也未必樂意嫁給咱兒子,不過是咱們最老的一輩兒在這兒施壓,他們沒有辦法選擇”。
“那小子的鬼話你也信”,曲杰的父親生氣地反駁,“我看就是那個小子在為自己的行為找理由,他就是不想負責任,丹萍那個孩子有什么不好的”。
“那你倒是說說看,丹萍那個孩子有什么好”,曲母反駁道,“我不是在替咱們兒子找借口,就是想問問你丹萍那個孩子到底哪里好”。曲杰是曲母唯一的兒子,也是她唯一的孩子,林丹萍再好也比不上自己的親生兒子,曲杰的母親開啟了護兒模式,反問自己的丈夫讓他想一想林丹萍到底有什么好,兒子為她守三年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他還想要怎么樣。那貓又不是兒子養的也不是兒子能夠操控的,兒子已經答應替林丹萍守三年,他還想怎么樣,難道要讓兒子賠性命,還是想絕了他們曲家的后。
“有些話我早就想對你說但又怕你生氣,我之前就聽說過丹萍這個孩子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北平城就那么大我們來往的人家也就那么多,你做了什么樣的事情了瞞的再好也都會有一些蛛絲馬跡,你看丹萍千好萬好,可在別人的眼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曲杰的母親說的是頭頭是道,她將從別人那里聽來的閑言碎語,全部說給曲杰的父親聽,聽的曲杰的父親都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如曲杰的母親所說的那樣被別人給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