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紅綾飛去,準備纏上刺客,卻被兩刀切斷。“還愣著干什么?能救你一次,不一定能救第二次。”曉月的聲音響起,沐白反應(yīng)過來,毛筆再次出現(xiàn)在手中,一道飛斬過去,裹挾著另一張凝霜符,徑直擊中刺客腳下的地面。
符紙碎開的瞬間,霜花四散開來,將那一塊地方全部凍成冰塊,那刺客剛開始發(fā)現(xiàn)攻擊并不會打中自己,便沒有進行閃躲,但直到霜花蔓延到身上,這才害怕起來。丟下武器,一道火掌拍碎正順著雙腿蔓延的霜花,飛身逃走了。
“曉月快去追。”沐白喊道,但曉月并沒有追上去,反而出現(xiàn)在身后,敲沐白的頭,說:“你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我們一起待這么幾天了,我的能力不都是逃跑自保的嗎?追上我也打不過。”
“他就是輝忠,他們的陰謀已經(jīng)被你們破掉了,就算逃走也不敢再回來,沒事的。”韓城主解釋,沐白問:“那刺客就是輝忠?那看來蔣道他們?nèi)プタ樟恕!笨粗浇髋傻娜硕稼s來,韓城主說:“麻煩各位了,接下來各位就在此休息,后面的交給我吧。”
“總算可以休息了,忙活一天,好累。”曉月說,這到處都是廢墟,也沒地方能休息,沐白把地上清理干凈,坐在地上,讓曉月靠著自己休息一會,漸漸的曉月就靠著閉上了眼睛。
等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亮了,曉月睜開眼睛,不遠處站著的居然是炎玉,起身后,靠著的沐白也驚醒了,炎玉說:“睡得很沉,我殺了你們估計都沒察覺,真不知道被追那么久怎么躲過來的。”
“這不是我的錯啊,平時我都很警惕的,風吹草動就醒了,只是不知道昨晚為什么睡的很沉。”曉月辯解道。沐白站起來,伸個腰,說:“你要真想殺早動手了,還用得著昨晚?”
“我餓了。”炎玉說,沐白和曉月也感覺到很餓,沐白說:“那我們?nèi)コ詵|西,算我的。”
三人走出了很遠,才找到開著的地方,畢竟昨晚那么多事,離得近的百姓根本不敢開門做生意。三人分別要了自己想吃的,坐在那邊吃邊聊。
曉月問:“你都出來了,那泉槿呢?沒跟你一起?”炎玉說:“我讓她暗中保護那兩個了。”曉月問:“那你昨晚在暗中保護我們?”炎玉回答:“沒有,我只是看著,畢竟連那人都打不過,也白修煉這么多年了。”
正說著,有一個人出現(xiàn)的門口,搖搖晃晃的走進來,竟然是滿身傷痕的泉槿。幾人起身將她扶住坐下,炎玉問:“不是去保護那兩個了嗎,怎么會這樣?”
泉槿虛弱的說出發(fā)生了什么事:逃走的刺客撞上了蔣道和月牙,逃不掉的刺客,卻招來一條龍吞下了自己,隨后打傷兩人,我就上去救下他們,卻還沒過兩招,那龍便消失,那兩人也不見了。
“我知道了,你去休息。”炎玉說完,泉槿化作流光飛向炎玉身上,“那家伙有些本事,能獻祭自己,招來一絲龍魂。”曉月問:“我更擔心泉槿怎么樣,她看起來傷的很重。”炎玉回答說:“她沒事,養(yǎng)一段時間就好了。”
“沐白,你胸口有一點發(fā)光。”曉月提醒,沐白這才發(fā)現(xiàn),隨后掏出放著的東西,幾本書,幾支筆。擺在桌上,微微發(fā)光的是密宗卷圖,攤開后,上面出現(xiàn)一幅地圖,標注的地方有一個紅點。仔細看就能發(fā)現(xiàn),這地圖中心正是這城,而紅點指位置在很遠的北方。
“這是要指引我們,去這里嗎?”沐白很疑惑,曉月說:“不清楚,但是蔣道和月牙不見了,我們也沒有其他辦法。而且,我們一開始,不就是要去北方冥海嗎?”沐白想了想,確實是這樣,說:“那我們?nèi)ズ晚n城主告別,然后就向卷圖上指的地方去。”
“這可不是小事,那兩位居然失蹤了。”韓城主說,“既然各位趕時間去,那我也不留了,城里我安排人去查另外兩位的消息,有情況我就告知各位。”隨后又叫身邊的人,給他們準備馬車。但是被炎玉說話打斷:“不用,那太慢。”
趙兄說:“等等,我有一物,應(yīng)該能幫上忙。”掏出一碟紙,在上面寫寫畫畫,一會就做好了幾張。遞給幾人,說:“這是飛行符,可以使各位飄起來。再配合這張神行符,應(yīng)該能讓你們縮短不少行程。”幾人收下符紙,道了謝。
告別韓城主等人,幾人出城向著北方走去,剛出城門沐白就拿出符紙,撕開飛行符后,馬上感覺自己的身體變得輕飄飄,輕輕一跳就飛很高。再次使用神行符,自己的速度也變得很快,真的就像一只鳥,輕盈又迅速。
“好厲害的符紙,如果趙兄能做,那蔣道也能做吧,以后一定要多要幾張,這東西可比那離火符好用的多。”沐白發(fā)出驚嘆。
曉月使用了符紙,飛在天上說:“我從來都沒飛過,飛的感覺是這樣嗎?”一道紅光沖向遠方,留下一句,“別聊了,走。”沐白和曉月見狀,趕緊飛身跟在后面。
“不是,他憑什么那么快啊。”沐白邊飛邊和曉月聊著。曉月說:“我剛才可沒看見,他用符紙。所以,這是他原本的速度。說著不在乎蔣道和月牙,沖的卻是在最前面。”
剛開始還能勉強跟在后面,過了幾個時辰,卻已經(jīng)看不見最前面的炎玉,若不是手中的卷圖顯示,正在緩慢接近標注的紅點,他們甚至想懷疑有沒有在動。估算著距離和時間,要兩天多,若不是有趙兄的幫助,只靠走恐怕要兩個月都不一定能到。
一路上飛過許多村莊城池,明顯感覺到,人煙越來越稀少,曉月問:“奇怪,越往北方,空氣中越干燥怎么回事?我們更加接近冥海,不應(yīng)該更濕潤嗎?”
沐白給她解釋:“因為北方本來就偏干燥,現(xiàn)在又是秋冬季節(jié),更加干燥很正常。”但是曉月身上的那顆珠子說話了,“我能感覺到,這里的水之力,在一點點向冥海匯集,以前從來沒有這種事,恐怕也是那只魚所為。”
終于遠遠的能看到海邊,這兩天他們除了晚上靠樹睡一會,就一直在趕路,就連吃飯,都是邊趕路邊吃干糧。折磨了兩天,總算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