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5章 柳巷鎮(zhèn),一個神秘起源地
亞斯圍城南部,柳巷鎮(zhèn)。
北站,B出口。
當科諾隨著人群從這個出口走出地鐵站后,他在其附近一個指定的吸煙區(qū)停了下來,像許多吸煙人士那樣,在吸煙區(qū)點了支煙,猛地吸了兩口。
他看著一個個從地鐵站出來的人,而那些人或許是對吸煙者的厭惡,部分人也偶爾會向他所在的那個吸煙區(qū)投來一種不屑的眼神。
但這并沒有那一個個在吸煙區(qū)吸煙所給自己帶來享受的人。
他們在吸煙區(qū)一邊吸煙,一邊與同伴侃侃而談,而科諾作為第一次涉足到柳巷鎮(zhèn),又孤身一人,他只能聽著,卻對他們的談話內容又沒有多大的興趣。
科諾將煙蒂在煙灰缸里熄滅、且順手仍在里面后,也就離開了吸煙區(qū)。
他一邊緩步向前,一邊打量著這柳巷鎮(zhèn)。
可在他如此走到天橋下時,一個大漢忽然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后,且用槍抵在了他的腰部,而他也就此停下步伐,卻又沒有回頭。
“繼續(xù)走。”那大漢壓低著聲音。
“你是什么人?”科諾聽了大漢的話,一邊緩步前進,一邊也壓低著聲音問。
“一個你不必知道的人。”那大漢說。
“可是我想我必須得知道。”科諾說。
“一個臨死的人想得也太多了。”
“你若是想殺我,最好是現(xiàn)在就開槍。”
話出口,音未盡。
科諾用后腦狠狠地撞擊在了那大漢的面部,那大漢噢了一聲,科諾已經一手抓住了大漢那只拿著槍的手,且將手臂使勁地擊在了大漢腹部的右側,大漢又是噢的一聲,大漢手里的槍已經掉在了地上,而大漢卻用手捂住被科諾手臂撞擊的位置蹲在了地上。
科諾此時也才緩緩地轉過身來,看著蹲在地上的大漢,可是還未等他開口,一輛車呼地一下就從南面沖了過來,一個坐在副駕駛座上的人從車窗將手伸出,手里的槍已經砰砰地向他射擊。
科諾像是青蛙似的,站在地上的腳使足了勁向前一躍,瞬間也就撲倒在了花圃里。他迅速地從腰部摸出槍來,舉手朝著那輛已經到了前方的車開了兩槍,子彈就那樣打在了那輛車的后窗上。
而那一個個路人也都被眼前的這一幕給嚇得驚叫了起來,他們四處逃竄。
當科諾從花圃里站起來,卻發(fā)現(xiàn)剛才蹲在地上的那個大漢已經同樣不見了蹤影。他罵了一句,一邊從花圃里走出來,一邊將手里的槍放回到身后。
直至此時,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臂因為剛才的那一撲被劃破了,正在流血。他左右看了一下,卻沒有發(fā)現(xiàn)地上有什么可以包扎的布條。于是,他將身上的T恤脫了下來,迅速地包扎在了手臂那個被劃破的位置上。
他為了不暴露身后的槍,反手從身后將槍取下,塞進了公文包。
炙熱的天氣讓人特別難受,甚至是因為那太陽而有些睜不開眼睛。
科諾在花圃前愣下,隨后就那樣赤裸著上身離開了那個花圃。
到了天橋右側的石階前,他抬頭向天橋上看了一眼,部分人在天橋上的人也正在打量著他,其中更多的卻像是剛才的那一幕根本沒有發(fā)生似的,繼續(xù)前行。
他舉步走上石階,向天橋上走去。
當他走到天橋中間位置時,他得手機“鈴鈴”地響了起來。
“安娜小姐,我現(xiàn)在不在亞斯圍城。”他匆匆地說了這么一句,順手也就將電話掛了。
可是還未等他將手機塞進口袋,手機又一次“鈴鈴”地響起來。他嘴里一句粗話,也就將手機塞進了口袋里,不論手機靜了又響、響了又靜,他就是不搭理。
就在他如此到了天橋的左側,即通向另一邊的出入口時,一個小男孩站在了他的身前,確切的說,是攔在了他的身前。
那小男孩抬頭看著他,問:“你就是科諾嗎?”
他看著那小男孩,點了點頭。
“有人知道你會在這里出現(xiàn)。”那小男孩說,“他特地讓我在此等你。”
“為什么?”
“那個人說,你出現(xiàn)了,就讓我?guī)闱叭ヒ娝麜恢痹谀抢锏饶恪!?p> “那是個什么樣的人?”科諾已經跟在了小男孩的身后。
“他是個和你差不多年輕的人,”小男孩回頭向科諾看了眼,“但沒有你這么英俊。”
科諾和那小男孩此時已經到了天橋的另一側,也即那個花圃的對面了。
那小男孩帶著科諾東轉西繞地走了很久后,也就進入到了一個西面的胡同里。
科諾一邊緊跟著小男孩繼續(xù)向前走著,一邊打量著這胡同。這里顯得特別安靜,就好像這里根本就沒有人居住似的,垃圾卻又隨處可見,而且總是能夠聞到各種令人作嘔的異味,蒼蠅就像是蜜蜂似的在這里嗡嗡地亂飛亂撞。
到了胡同最深處,走在前面的那個小男孩忽地停下了腳步。科諾因為只顧著打量這胡同的情況,險些沒有一腳踩到小男孩的后跟。
“到了嗎?”科諾問。
“已經到了,可是他卻不見了。”小男孩回答。
“他不見了?”科諾不解的看了看周圍。
“他本該是在這里的,現(xiàn)在卻不見了。”那小男孩對此也好像很是不解。
“這么說,他應該是走了?”
“不,他不會走。”
“那他會去哪兒?”
“可能是死了。”
小男孩的話讓科諾頓時給蒙住了。
他又一次仔細的對這周圍打量了一番,除了那些隨處可見的垃圾、惡臭和嗡嗡的蒼蠅,卻也沒有看到別的什么。
“在這里,死人是一件很常見的事。”小男孩繼續(xù)說,“人們對此也已經習慣了,而他們也知道自己會隨時死去。”
科諾沒有說話。因為他此時看到了一個蛇皮袋,根據多年的經驗,他知道蛇皮袋里肯定是一個人。他看了許久,也就將那小男孩推了一邊,自己卻向前走了去。
他在蛇皮袋旁蹲下身子,打開了蛇皮袋,而里面的確是一個已經死了的人,一個年輕的男人。
“他真的死了。”那小男孩已經站在了科諾的身后。
“你知道他為什么死嗎?”科諾站起身。
“因為他了解一些你想知道的事。”小男孩回答。
“是安妮的事嗎?”科諾看著小男孩。
小男孩點了點頭。
…
傍晚,柳巷鎮(zhèn)南街二十五號路。
科諾和那小男孩進入到一家普通餐廳。
在餐桌旁坐下后,小男孩也就向科諾做了自我介紹。
小男孩名叫皮特,十五歲。因為他在今年八歲那年,他的父母也都像是從這個阿拉斯大陸蒸發(fā)了似的,他從那以后就像每一個無家可歸的孤兒似的,在這柳巷鎮(zhèn)流浪。
他們在餐廳吃過飯以后,也就離開了餐廳。
到了餐廳外,科諾向皮特問起了有關安妮的事情,但皮特一個勁地搖頭,說自己只是知道在一百年前有這么一個名叫安妮的姑娘,而且特別漂亮,至于其它的,他真的是一無所知。
科諾左右看了下,發(fā)現(xiàn)街道上人很少,于是就從公文包里拿出安妮的照片。
“是她嗎?”科諾將照片遞到皮特的眼前。
皮特在看到照片的剎那,一聲驚呼,且踉蹌的向后退了一步。
科諾此時發(fā)現(xiàn)不少人正向他們看來,于是便將照片塞進了公文包,走到皮特的面前。
“皮特,你必須保持冷靜。”他壓低聲音,“告訴我,你看到了什么?”
“是她。”皮特看著科諾。“可是,她為什么會看著我笑?”
“走。”科諾拉著皮特的手。
“去哪里?”皮特問。
“你跟著我,我們先去找個住的地方。”
……
柳巷鎮(zhèn),南街二十五號路盡頭的一家旅館內。
“皮特,你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了。”科諾坐到一張座椅上。“你剛才具體看到了什么?”
皮特于是將他剛才看到的告訴了科諾,而他所說的這一切,跟蕾絲所說的完全相同。
“你知道這里有誰清楚這件事嗎?”
皮特搖了搖頭,說:“除了那個已經死了的人,我也不知道了,而我知道安妮也是他告訴我,但他除了說安妮是個很漂亮的姑娘外,又什么都沒有說。”
科諾點了支煙,緩緩地從座椅上站起來。
“這么說,殺那個年輕人的,肯定與安妮有什么關系了?”他吸著煙自言自語地說。
“主人,你的問題已經超出了我所能回答的范圍。”
科諾低頭看了一眼公文包,隨手將公文包扔到了桌上。
“皮特,你在這里等我,”科諾看向已經在座椅上坐下的皮特。“我想到外面去走走,順便打聽一下關于安妮的事情。”
“沒有用的。”皮特說,“這里的人,根本就不會談及百年前的那件事。”
“可是…”科諾思索著。
“不過你倒是可以去北路那邊一個名叫牛仔酒吧看看。”皮特說,“那是柳巷鎮(zhèn)里出了名的酒吧,各種特色的酒都有,如果你喜歡喝酒而不是一味地抽煙的話。”
“最關鍵的是,你將會在哪里看到各種形形色色的人,而且還很多漂亮的女士。科諾,像你這么俊俏的人,那些女士肯定會特別喜歡的。”皮特繼續(xù)說。
科諾沒有說話,只是看了眼正在口若懸河的皮特。
…
柳巷鎮(zhèn),北路街,牛仔酒吧。
科諾坐到前臺的前面,要了一杯雞尾酒。
在科諾右側是,是一個黃頭發(fā)的女士,她正在一臉高傲的玩弄著前臺上的酒杯。
科諾拿著酒杯坐到了那女士的邊上,并且輕輕地砰了一下前臺上那個正在被女士玩弄著的酒杯。
那女士在這時才緩緩地抬頭看著科諾。
科諾卻發(fā)現(xiàn)那女士很特別,雖然算不上是一個特別美的人,卻特別的地方在于她的那種傲慢中溢出的魅力,身材也特別的棒,就像是一些雜志上的封面模特似的。
“你好,可以請你喝一杯嗎?”科諾像個紳士似的開了口。
那女士沒有開口,仍舊那樣盯著科諾,只是在嘴角上多了一絲微笑。
科諾又要了一杯雞尾酒。
在等待期間,他不斷地找話題,卻又始終沒有撬開那女士的嘴,他為此而有些尷尬。
“或許你并不知道自己多么特別。”科諾笑了笑,“我可以這么告訴你,你是我見過最特別的一個女士。”
“是嗎?”那女士微笑著又一次抬起頭。
“我保證是這樣的。”
“你最好還是找一個新鮮的玩法,”那女士說,“你這說詞已經過時了。”
“可是我覺得它仍然挺有用,至少你已經跟我說話了,不是嗎?”
那女士笑著向科諾瞪了一眼,隨即將右腿抬起,搭在了左腿的膝蓋上。
科諾的目光隨著那女士的舉動不由自主的稍微向下看了一下。
那女士穿著皮革短裙,除了最關鍵的部位,從那以下的白花花大腿開始,全都暴露在了科諾的眼里。
在這牛仔酒吧,科諾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指定的吸煙區(qū),每一個在這里的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但凡是吸煙的,他們的嘴上都會叼著一支煙。
于是,他也點了支煙,開始吞云吐霧的吸著,且一邊跟那女士說話。
他向那女士做了自我介紹,以喬治取代了他真正的名字。
“喬治,一個挺好的名字,不是嗎?”那女士哼哼著。
當?shù)诙u尾酒被放置在他們前面時,他們也就拿起酒杯鐺地碰了一下,喝了一口。
“今晚你可有地方?”科諾挪了挪身子。
“怎么,你莫非想將我從這里帶走?”那女士挑逗的看了他一眼。
“你真聰明。”科諾笑著。
“可是我已經答應了別人。”那女士說。
就在此時,一個三十五左右的男子出現(xiàn)在了那女士的邊上,手已經搭在了女士的肩上。
…
“嗨,她可是一條蛇。”當那個女士和那個男人走后,前臺的那個胖子看著有些失落的科諾嚷著。“你小子肯定是第一次到這里,對她根本不了解。”
“伙計,能告訴我,她叫什么名字嗎?”科諾雖是在問前臺后面的胖子,眼睛卻始終盯著那已經漸漸遠去的女士。
“她叫賽琳娜。”
“謝謝!”科諾反手將兩杯雞尾酒的錢放在了前臺上。“伙計,錢在上面。”
前臺后的胖子轉過身,不解的看著已經走遠了科諾,卻也不忘將前臺上的錢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