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想要徹底統一人族,那么首先便是要征服天下!
這九黎族早在上古年前,也是歸屬于人王統帥的一只,但到了炎帝神農末期,九黎部落的首領蚩尤和黃帝軒轅爭奪天下,于逐鹿戰敗,從此便退出了中原,蟄伏于東境。
到了玄帝顓頊年代,與共工大戰后,雖然平定了天下,但洪水暴發,九黎人便抓住了這個機會,開始再次崛起,早在夏朝時,便不再受中原正統王朝的管轄。
這回帝辛也是下定了決心,傾盡全國之兵力,東征!
而這所謂的全國之兵,大多數當然是王畿的軍隊,對于四大諸侯的軍隊,還做不到說全要就全要,也沒到那個地步,之所以讓姜恒楚調集東境軍力,那是因為這事他東魯必須參與!
在宴席上做了簡單的安排,帝辛便將大軍出征的事情處理妥帖,隨即便回了自己的寢宮,決定最近這些時日,先努力修煉靈虛境,爭取盡快將自己的體內裝滿靈力。
至于東伯侯姜恒楚,原本便因為東魯空虛,擔心九黎族人趁機侵犯,此番正巧大王決定東征,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畢竟大王剛剛也說了,想來今天夜里就能得到消息,九黎人會開始進攻東境,雖然姜恒楚不知道軍情未至,大王是如何將消息把控的如此準確,但既然那大王開口,想來事情也差不了。
當即告別帝辛,姜恒楚甚至來不及進宮去與自己女兒交代一番,便火急火燎的帶著長子姜文煥出發返回東境。
鄧九公則是心事重重,前一次出征太昊,雖然也是屬于滅國之戰,但太昊的實力相對于九黎人來說,還是差了些,最主要的原因便是戰力不同!太昊雖然比九黎富庶,但百姓的勇武是比不了九黎人的。
前一次大王拍了黃飛虎前往,這一次定然是輪到自己了,鄧九公也看得明白,大王實在把自己往跟黃飛虎持平的程度培養,所以鄧九公也是極其重視此番的東征九黎,尤其還是用王畿所有的兵力。
安排長子鄧秀帶著女兒鄧嬋玉先行回家,鄧九公便帶著飛廉和惡來兩元大將前往軍中營地密議,這番大肆消耗國力的戰爭,一定得打出樣子,否則,便是重罪!可以無功,但不能有過!
飛廉惡來也是壓力山大,但身為武將的二人,眼里卻是有著熊熊燃燒的戰意。正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哪怕會死很多人,哪怕前方有尸山血海,但所有的將軍,都在等待著戰爭來成就自己。
三人一番商議,變定好了計劃,現在王畿的常備軍,始終保持著十萬人左右,但三人也同意大王的意思,九黎人絕對想不到,這次大商是動真格的,要打,就打個措手不及。
安排資歷最老的飛廉先帶領兩萬人馬,裝作跟之前的應對一樣,于清晨輕裝出發,率先趕往東境,與東魯大軍匯合,先行抵御九黎,隨后鄧九公再親率七萬人的主力大部隊跟進,留下一萬人給惡來。
惡來則是暫且留在朝歌,再招募數萬人的軍力,然后前往戰場橫掃,分成三波,再加上東魯的軍力,合計應當能有二十萬左右,定能一舉擊潰九黎,完成龐大的滅國之戰。
事實也正如帝辛所言,深夜里飛廉在軍中點將時,便有斥候千里加急從東方趕來傳遞軍情,赫然真是九黎人大舉入侵。
到了次日清晨,隨著飛廉率領兩萬大軍東出朝歌城,整個王都都知道了,又要打仗了!
而各路總兵當中,李靖在告別哪吒之后,也是連夜帶著金吒木吒東行往陳塘關回返,陳塘關的位置臨近入海后,是深入東魯境內的,也距離九黎族很近,李靖也是擔心關隘的安危。
既然哪吒已經效忠紂王,那李靖自然不能再投靠西周,只是決定暫時自己一家人不參合燃燈道人所說的改天換日計劃。
但身為大商的獎勵,一關之總兵,面對九黎人的入侵,自然還是要挺身而出的,畢竟自己也是商人!
只是李靖內心中還是有些遺憾,原本自己以為戰爭不會這么早來臨,沒想到這九黎人卻是率先發動了兵戈,李靖細想之下,也不難明白,為何大王突然之間要大肆發兵攻打九黎,這再給西周機會!再給闡教機會!
若是按照以前,王畿只需發兵兩萬,配合東伯侯,自然能夠擊退九黎人,但此番大肆出兵,殷商內部必然空虛,紂王也定是知道這封神之事,大王是在故意露出破綻,讓西周有機會動手!
李靖感嘆紂王的鐵血手腕和殺性,不是殺不了姬昌,而是紂王覺得,光殺一個姬昌還不夠,赫然是想以叛逆之罪,將西周連根拔起!
整個朝歌城中,赴宴的人除了少數幾個,都紛紛趁著夜色返回了各自駐地。
唯有黃滾和孔宣仍然留在朝歌城,這黃滾是被帝辛特意交代過,要他在朝歌城多待幾日,好讓姬昌到時候有機會過界碑關,而孔宣則是思慮再三之后,才決定留下,想與大王面談,但一問之后,卻是得知大王說要閉關三日,只好無奈返回驛站等待。
風亦徑直被安排到了城西的人皇廟就職,而風元沐則是留在朝歌等待侯府落成,在另做打算返回太昊,將黃飛彪和黃明兩人替換回來,至于公孫雄,此番的了封賞,成了大商的一等候,卻是沒有在滯留朝歌,也是連夜返回有熊部落。
現在的有熊部落,也是正是改名變成了楚地,這次公孫雄回去,一是要貫徹落實商人的政策和制度,改善有熊氏的民風,二來呢,便是得了聞仲的消息,要他返回楚地,密切關注西周、巴國、蜀國三地。
公孫雄雖然不知道為何連帶著巴蜀兩地也上了紂王的關注名單,但既然大王有命,自然也就捎帶腳的辦了,自己的重心,卻還是放到了西周之上,公孫雄決定開始組織人手滲透西周,看看現在的西周究竟有何實力。
而南伯侯鄂順從宴席離開,心中卻是反復思考著此番東征九黎的事情,斷定過些時日,這王畿內部定然空虛無比,自己是不是有些機會?
所謂機會,當然是替父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