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里只剩下田穆和林錚兩人。
見目標達成,看了眼壯烈犧牲的桌子,田穆摸了下鼻子心有戚戚地往外挪。
“師兄,那啥我還有個新聞要跟,我先走了。”
“哎哎,師兄別這樣,有話好好說。”
林錚伸出長臂擋住田穆的去路,雄壯的黑影覆下,田穆耳邊響起了如鼓鳴般的聲音。
“師弟,解釋一下吧。”
兩人共事多年,林錚看著不顯山不露水,但村里人都知道,這孩子打小就聰明。
林錚走到門口,田穆眼睜睜看著會議室的大門被一只鐵手關上。
田穆有些無奈地往椅子上一坐,知道要是不說點東西出來林錚肯定不會讓自己豎著走出會議室的大門。
“師兄這件事要從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說起……”隱瞞掉系統的存在,田穆將大部分調查到的事情告知林錚。
兩人雖然是競爭對手,但是當有人打算利用金瓜社時,還是能調轉槍頭夠一致對外的,特別是對方造謠對象還是張清瑤。
“事情就是這樣,鑒于本人與張清瑤有些私交,因此張女士特地囑咐我查清此事。”
林錚目瞪口呆:“你居然和張清瑤認識。”
田穆挺起胸膛,傲然點頭。
忽然一只鐵砂掌重重拍在田穆肩膀上,剎那間林錚一張大臉湊了過來差點與他臉貼臉。
田穆的心跳莫名漏了半拍,他甚至能清楚看見林錚眼角的魚尾紋和鼻子上黑頭。
林錚的臉越來越紅,似乎欲言又止。
“師兄,我不好這一口。”
林錚頓時臉紅得像個蘋果,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認真地看著田穆的眼睛。
“下次去見張清瑤時,帶上我可以嗎?”
原來是這個啊,唉,原來是這個。
“好。”
見田穆答應,林錚眉開眼笑拉開會議室的門步伐輕快地走出了出去。
田穆長舒一口氣,帶著有些失落的心情走進檔案室。
證據才是第一位。
打開資料庫,調出這些年關于宋明琪所有的資料。
“有點意思。”
這位一直徘徊在五六線的女星,十年內國外的通告寥寥無幾,神奇的是,她每次出國都會有一位實力派明星被輿論攻擊,這人設要是炒起來估計比汪老師和蕭老師還穩。
將查到的有用信息集合起來,田穆目光微閃,躍躍欲試。
“你不是想紅嗎?我來成全你。”
“這個事情要好好想一下,弄不好很容易翻船。”
現在要做的其實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想盡一切辦法讓張清瑤的生機值和好感度提起來,讓她感受到生活的美好完全放棄自殺的念頭。
田穆將這個新手任務命名為:“錘死渣男綠茶大作戰”。
如果真的將這段經歷看做游戲的一部分,那么主線云雨薇自殺之謎線已經走了差不多三分之二,而支線錘死渣男線才走了不到一半。
畢竟,田穆還沒有找出張清瑤半夜見鬼的真相和何鵬的動機。
這樣想著,田穆還是準備晚上去一次張清瑤家,在那張舒適度超棒的大床上睡上一晚。
“姐,晚上拖住何鵬別讓他回家。”
跟張清瑤打了個招呼,田穆準備好開了光的符咒一小瓶黑狗血以及信號探測器,傳統科技兩手抓,前者是唯心主義,后者是唯物主義。
田穆本人是唯物主義的忠實信徒,但這并不妨礙他尊重傳統。
夜晚,田穆來到張清瑤家,用手機拍下所有的布置,田穆背著個鼓鼓囊囊的雙肩包靜悄悄地走進主臥,把雙肩包放在床頭柜上,然后把黑狗血和符咒放在雙肩包旁邊,之后取出信號探測器在臥室里仔細檢查。
沒有發現。
田穆從包里取出住酒店用的一次性床單和被罩鋪在床上,整個人躺上去,短短幾秒鐘就進入了睡眠。
“嘶嘶嘶沙沙沙。”
冰涼的風帶著如刀鋒般冷厲的話語在田穆耳邊低吟,聽不清到底在說些什么,田穆迷茫地睜開雙眼,然后瞳孔驟縮。
巨大的落地窗前站著一個白衣飄飄的女子,她滿臉血污整張臉如同被摔碎又用膠水拼湊在一起的白瓷盤子,漆黑的長發粘在破碎的臉上,她笑著朝田穆走來,嘴里不斷涌出鮮血。
“鈴鈴鈴啦啦啦。”電話鈴聲突然響起在空曠的房間里格外響亮。
田穆從睡夢中驚醒,背心額頭皆被汗水打濕,猛然轉頭望向落地窗,空空如也。
看了眼手機,趕緊接起電話,“姐,怎么了。”
電話里傳來張清瑤清冷的聲音:”田穆,何鵬不見了,我打他手機沒有接,我懷疑他回家了。”
話音未落田穆聽見了防盜門被打開的聲音以及凌亂的腳步聲。
來不及收拾,將一次性床單被罩和符咒黑狗血全塞進雙肩包,環顧四周,房間里只有兩個地方可以躲藏,一是床底,二是衣柜。
田穆毫不猶豫地提著自己鞋子和雙肩包,小心翼翼地伏在地上爬進了床底。
“姐,刪監控。”
說完這一句,田穆立刻掛掉電話關上手機,放緩呼吸在床底躺好。
坦白說,田穆現在心里有點緊張也有點興奮,他之前搜索屋子找線索時曾經搜過床底,知道掃地機器人每天都會清掃床底,而且作為有儲物間的大戶人家,姐姐的床底相當空曠整潔,藏一兩個人不成問題,而且床單垂下,能夠遮擋大部分空間,只要田穆不作死(比如放屁打嗝)很難被發現。
有那么一瞬間田穆感覺自己就像臥底犯罪集團的記者。
何鵬似乎在與什么人交談,田穆豎起耳朵只聽見他說:“你這樣在玩火,萬一被發現了怎么辦。”
那人說了什么,何鵬立刻笑了起來。
“我的衣服有些臟,我先進去換一下。”
說著,腳步聲越發清晰。
視野突然被點亮,田穆看見一雙穿著拖鞋的腳走來走去。
西服外套,襯衫和西裝褲相繼落地,衣柜門被打開,何鵬選了件睡袍穿上走了出去。
這次,他沒關燈和房門。
悄悄從兜里摸出一只藍牙耳機戴上,田穆用床底的縫隙將手機卡住,連上藍牙將手機亮度調到最低。
打開客廳里隱秘的監控,田穆看見了沙發上依偎著的男女,挑起了眉頭。
“嗯?”
“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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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做蛋糕
難得休息一天,打個五毛的麻將輸了差不多六十,身心疲憊回到家里抱著狗往床上一躺,想起還沒更新,從床上爬到電腦前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