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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醒負人間

長街血乞7

夢醒負人間 壹貳叁閉眼游戲 5930 2022-04-18 16:57:04

  則祁回到自己房間和衣臥床,轉輾反側無有絲毫睡意,歐陽昃楓很少表現出那等驚慌之感,這讓則祁不由擔心幾分。

  起身便只身去往青薔院,但愿早日為自家公子解惑。

  抱劍看著那張燈結彩之處,還未到門口便聞到一股脂粉之氣花香之味。走到青薔院門口,停步駐足,抬眼看著牌匾上金筆描刻“青薔院”三個大字。不愿回憶的回憶又充斥腦海之中,抿唇窩頸盯上頃刻,寒風呼嘯,只覺門口那些衣衫單薄女子很快便會凍死街頭。

  悶聲咳了一聲,便走了進去。看著周圍幾男子皆是前呼后擁,他這處倒無甚女子身影。亦不知該去何處尋得花魁,抱劍于花花綠綠中直腰正立。

  “大爺第一次來”

  “是。”則祁看著前來問話女子,拱手便是一禮。覺似乎有何不對勁之處,便又將劍抱了懷中緊崩著臉。

  那半胸外露之人上下打量一番,彎眸好生和氣得問道:“您自己來的”

  “嗯。”

  “您知道這是什么地方?”

  “當然。”

  “那您可來對地方了~我們這可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寶地。”那女人頓時眼角顫開了花兒,妖媚入骨的聲音起了范兒。

  “我找花魁。”

  “鎖陽啊~今日鎖姑娘休息,這也是我們青薔院的規矩。十天休一日,您也是個憐花之人,就依了她吧。”

  “這……我加錢可否?”

  眼前滿臉寫著正義、神色皆是透露‘我不會嫖’的男子突然說了此等場子話,讓那胸有鴻溝之女頓時笑彎了腰。

  “害,這可不是加錢不加錢的事兒,我們鎖陽一曲千金難求。但是一日一曲,十日九曲,一曲一兩銀,十日客不同。這可是人盡皆知啊~”

  “那我如何可以見她”

  “我想想啊~”那女子提著手絹揉了揉額頭,“三月之內怕是不行了。”

  “我給你一百兩。”

  “害,公子勿要為難自己~來的人都是提過種種條件~都是不行的~公子若是喜歡我們這,不如先一覽我們這其他芳香”

  “一千兩~”

  “我們青薔院不缺銀子~公子您看看妊流兒如何”

  則祁見眼前人態度堅決,不再多廢話,伸手取出懷中令牌示其,震聲而言。“我乃墨白山莊莊主隨行,來此辦案,快速安排花魁姑娘見我。”

  滿堂之人以為出了何事,紛紛將眼光看了過來。則祁將令牌放入懷中,緊抿唇視了一眼周圍七七八八。覺似乎有所不妥之處,于是正色震聲而言:“爾等繼續。”

  此言一出,鶯鶯燕燕之地驀地更為冷寂。原本依然喝酒之人亦停了動作,齊齊看過來。

  看那些人依然愣在原地,則祁唇角抿起略微下撇,只覺與這些人格格不入。看著方才女子去了二樓,便提步隨往。

  隨人拐過二樓拐角,通往欄桿深處。左手一處房門口掛著一木牌,上寫“鎖陽”二字。

  “鎖陽,墨白山莊有人來找。”

  屋內無人應答。

  “鎖陽。”鴇兒輕輕拍拍門,又喚她一兩聲。

  門被打開,一身著素衫女子打開房門。一雙眼眸平視前方,欠身朝前行了一禮。

  則祁抱拳回禮。

  “公子有何事問她便可,我就不多打擾了。”鴇兒彎了眉眼,邁著小步便離開。

  鎖陽稍微讓步,給人讓路。

  “謝過。”

  房間擺設甚是規整大方,與外面眼花繚亂陳設甚是不同。珠簾后擺著一把琴,琴尾似是有過燒痕。則祁立在珠簾之前,未曾靠近。

  “請問姑娘,那是焦尾琴么?”

  鎖陽搖搖頭。

  則祁又看琴一眼,莫非只是被燒過。但青薔院此等地方,該不會在琴此等物什方面有所簡陋,花魁所用更應當是為上品。

  “姑娘為何不用新琴,在下雖不通音律,但亦知曉好琴方可彈好曲。”

  鎖陽朝琴那處偏了偏眼眸,轉身便走到桌旁,提筆寫了幾字:

  恩師之物留以紀念

  此人雖眼盲,字卻寫的精妙。則祁不禁佩服至極,問道:“原來如此,敢問姑娘師承何人?”

  落筆幾字:墨尚先生

  則祁看那字眼,從未聽說過此人。想來此人是為良才,才可教得佳徒,便更知自己確實于風雅之間是為朽木。

  牽引話題該說的差不多,則祁便直接開口。“在下此次前來,是為幾日前兇殺之事。”

  鎖陽未曾遲疑想何,點了點頭。

  “想從姑娘這里,了解一些瑣事,不知可以么?”

  鎖陽點頭。

  “敢問姑娘,瀾娘可是為姑娘好友”

  鎖陽遲疑片刻,眼神頓時消了光彩,垂眸搖搖頭。提筆落二字:

  干娘

  則祁看那二字,心中有所猜測。問道:“有一不情之請,不知姑娘可愿詳細告知”

  鎖陽點點頭,則祁心中舒然。本來想若眼前之人不曾配合,他便只得以武挾之,未曾想此人知書達理甚是善解人意。

  夜盡天明,繁星消逝蹤跡。對眼前之人一夜之間了解甚多,則祁心中對之生了一種難言之情,復雜心底諸多感慨。

  將數百頁染淚著墨紙張整理,則祁對其恭敬作揖,道聲保重便提劍離去。

  歸回客棧則祁直奔歐陽昃楓門口處,抬手欲叩門卻遲疑落臂。

  他這幾日不曾休息,等他醒來再言之未嘗不可。

  正欲提步回屋,里面傳過一男子清冷聲線:“則祁。”

  “公子。”

  則祁推門而入,見那人于桌前執茶,便知其人又一夜未睡。

  上前將懷中所藏之物遞給歐陽昃楓:“鎖陽姑娘所寫。”

  則祁幾日來一直稱其為花魁,一夜之間便成此等尊敬稱呼。歐陽昃楓不由抬眼看他,“回屋去休息片刻,巳時隨我去觀今日堂審。”

  “是。”

  則祁離去,歐陽昃楓將那墨染白紙一一攜起而覽。紙上所言之事,有所明了。

  其人櫻花村人士,命運多舛,幸得天憐,淺嘗幸運。幼時冬日,屋內碳火生濁煙,父母因此亡。被鄰居救得,醒時已失聲成啞。婦人收養鎖陽為女,一生未嫁。承其膝前,喚其干娘亦稱其瀾娘。

  識得幾字,有所淺薄之學,可挑琴弦,難登大雅之堂。家中貧寒,瀾娘習得手藝,于青薔院旁立一小攤簪花養命。鴇兒見之酷暑病倒暈厥,施以藥救。鴇兒憐人惜才,見鎖陽有所才藝,瀾娘有所手藝,便讓二人入青薔院。二人思慮甚久,終是苦于生計而應。鴇兒看上了鎖陽容貌,故亦退一步,同意鎖陽賣藝不賣身。

  白紙亦寫,鎖陽對瀾娘服毒自盡一事,不得知。亦未在其去世之前察覺有何不尋常之處。瀾娘遺言未有,遺書亦未寫。

  白色陽光灑入窗隙,歐陽昃楓放下手中墨筆。將紙張整理疊齊放于桌角,垂眼睨上右臂。只覺封印臂間的那縷游魂偶爾于小臂尺骨與橈骨間不停游轉,猶如利刃撕削臂上血肉。

  雖然漸漸有所知覺,但如此知覺還是希望不曾有為好。那股煎熬之感來的快去的也快,歐陽昃楓合眼屏息凝神,指骨微動,有蜷縮傾向,卻難以完成此等動作。

  還是太急了。

  “公子,我們該出發了。”

  則祁抬臂叩門一聲,于門外輕道。

  水火棍一響,驚堂木一拍。畫顏與屈繆妤老實跪地,皆是坦然之色。畫凝言于一側看著畫顏,見其未曾有所不悅之色,心下存疑。這丫頭不怕蹲大牢么,看來昨夜屈繆妤未曾欺負她。

  “讓你們二人于牢內反思一晚,可有結果”

  “阿嚏!”

  “畫顏,你先說——”

  “阿嚏!”

  關詔看著屈繆妤將臉色一沉,這等嬌弱美女,哪能受得了牢獄苦楚。

  “回大人……”

  “阿嚏!”

  畫顏轉眸看著屈繆妤,聲音軟糯幾分,顰眉關切眼神將眼前女子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你怎么了?沒事吧?”

  “說你的,別管我。”屈繆妤沒好氣一聲,伸指捂住了鼻處。

  “哦……”畫顏咬唇將腮鼓起一小包,畫凝言見此握緊了拳頭,就差給她同貌之人后頸一巴掌。這丫頭,都什么時候,還有心思玩鬧。

  “大人,我想好了……”

  畫凝言聽言心下一驚,顰眉之際心跳不止。她想好什么了?轉眸看著屈繆妤捂鼻之手露出些許唇角,正于臉上掛了淺弧,心道一句不妙。

  “畫顏,說實話……”

  畫凝言聲音略微顫抖沉啞,此時畫顏若是說了謊,對她而言最為不利,甚至會讓畫顏有生命危險。

  “郡主,本官審問,還請不要插話……”關詔伸手欲捏驚堂木,無奈還是拱拱手唇角扯出個笑意。

  “回大人……我那日早早睡下。根本未曾外出,未曾盜劍……也未曾殺人……”

  “你!”屈繆妤唇角弧度頓時銷聲匿跡,驚詫之感浮入一對明眸之中。

  “我什么我我想了一夜,就是想到了這么多。”畫顏看了屈繆妤一眼便抬眸看著關詔言道:“我說我未曾殺人,您非要把我關牢內去思量,我亦非是老年之人,記性不會太差……這些東西還是記得住的……”

  話畢便一副楚楚可憐模樣,伸手撫了撫屈繆妤小臂,將指尖蜷縮了袖口內:“謝謝你的衣服,不然我今日亦是要傷寒了。”

  “你卑鄙!”

  “不是姐姐心疼我自愿給我穿的嗎?”

  “你……!”

  “如若不是自愿,那是因為何啊?”

  “畫顏你找死!”屈繆妤伸手欲抽鞭,指尖還未來得及碰上鞭柄,脖頸已被一劍尖抵住。

  畫凝言手執長劍,眼神之間未曾藏有殺傷之意,心平氣和淡聲以道:“你敢動她試試。”

  屈繆妤側目再看虞城手上劍,早已空留一劍鞘。

  畫凝言略微松腕將劍遞過虞城手中,目不斜視問道:“大人,是不是該問問這位屈姑娘昨夜可想好了。”

  “啊……是……是……”驚堂木一震掌心,關詔提聲問道:“屈繆妤你來說。”

  屈繆妤咬牙咳嗽兩聲,心道竟然被這蠢驢所騙上當,可恨至極。

  畫顏挪了挪身,稍微離了旁人一寸。垂眸窺地,只覺膝蓋生疼。你昨夜鬼話連篇編的好一番道理,什么叫畫凝言教唆我殺人,我們二人便不會死刑,真當我沒看過黎郅法典刑律嗎?不過害你生病真是抱歉,這也是你咎由自取自找苦吃,怪不得我。

  畫顏抬眼側眸看了畫凝言一眼。委屈神色險些就要哭出,心里念叨:“不過你今日可一定要救我出去,我如今害慘了屈繆妤,若再同這人關在一處,不死也得半殘。”

  見屈繆妤未曾言說一二,關詔再擊掌中木塊。“屈繆妤,本官問話你是在裝聾作啞么?既然畫顏說她未曾行兇,那你呢?你昨夜想了些什么?”

  “我……”

  “郡主說你夜里去尋她,還在她肩上點血,你可有何話為自己辯駁”

  “一面之詞,不得當真。”

  畫凝言搖頭。此人如此嘴硬,毫無悔意。

  毫無進展,關詔伸手抱頭將眼遮于廣袖之下。痛苦心情難以言表,只覺心神潰散。

  “關大人。”

  聞得聲音,關詔抬眼去瞧。逆光之處進來二人,一前一后,一白一黑,一發束玉冠,一懷抱寬劍。

  關詔立即起身行禮,歐陽昃楓亦作揖回禮。

  “在下奉我家公子之命,昨夜審訊了青薔院的鎖陽姑娘。她告知了我很多事,許是可以當一當這堂上供證。”

  “她說了何事?”畫凝言抬眸而問。

  “郡主不要著急。”則祁將手中一沓厚紙交給關詔,關詔喜出望外。看著那一掌厚的供詞如獲至寶,緊緊攬了眼前。

  “我昨夜去尋鎖陽姑娘之時,還有一人在場。”

  “何人?”關詔抬眼問道。

  “在下不知那人是誰,只是交談之中,那人告知在下。屈繆妤一切所行所為,都是屈繆妤自己的意思。他們是為拿錢輔佐,此等命案與他們無關。”

  則祁注意著屈繆妤的神色,繼續說道:“他們亦說,愿意為自己點滴過錯承擔些許,花五十銀兩好生安葬二童。”見屈繆妤眉頭緊鎖之時,又加了一句話:“他們說,黎郅之法,殺人償命,屈繆妤難逃其咎。”

  “胡言亂語……”屈繆妤低眉沉聲,似是有所憂慮。

  則祁見此人未被自己言論所激咬出背后主使,有所思慮。如若此人再不說實情,那他與歐陽昃楓就得背上霍亂公堂罪名。

  “屈姑娘,那人如此說你,是因為手上握有確鑿證據。”則祁看著關詔手邊放著已經覽過的幾十紙張,抱劍繼續冷靜言之:“如若你在確鑿證據呈堂之前說出心中苦楚,按照律法亦會從輕處罰。”

  屈繆妤眼神躲閃不去視人。心跳不止,只能指間緊摳衣角安定心中情緒:難道那些人覺事情敗露,怕惹禍上身便將我推出去了么……

  “殺人之事非是我所為……是瀾娘……”

  “什么?!”關詔剛拿起一張紙便被堂下之人言語驚了腦髓,頓覺拿紙力氣也無,慌忙將紙放下。“你說何?”

  屈繆妤低眉看地,想到鳳棲梧曾經交代。若是有什么變故便將矛頭指向瀾娘,不必死纏畫凝言。她不知則祁口中所言那些人證人是為何人,確鑿證據又是何,為今之計只得依鳳棲梧所言步步照做。

  “是瀾娘……我撒了謊,非是畫凝言。”屈繆妤垂眸,停頓半晌,只覺口干舌燥。

  “你真是大膽!事實究竟如何,你還不快快招來!”

  “我那日去尋畫凝言,亦是同她寒暄甚久。她肩上血跡是我所抹,是因為在取她扔棄的傘之時被灌木劃傷。但夜里太黑我不知手指流血,于是在拍她肩膀上落雪的時候不慎染了上去。”

  “為何是瀾娘你們究竟在預謀何事!”

  “瀾娘與那兩個孩子有所糾紛,那兩個孩童因對瀾娘未曾施舍他們心懷不滿,于街上辱罵。我很久之前就聽瀾娘言說……說她心中氣極,被兩個沒教養的雜碎辱罵,遲早要殺了他們……想必是那晚殺的……”

  “你和瀾娘很熟么?她為何要說這些?”

  “司庫大人與花魁是為好友,我與他常去聽曲……久而久之便與瀾娘熟了……”

  “瀾娘非是習武之人,傷痕深五寸,一般人用普通薄刃無法做到如此。”畫凝言繼續說道:“你還不說實話。”

  “非是薄刃所殺……”

  “那是何?”關詔問道。

  “傷口是……是我在他們身亡之后補的……為的是讓衙役懷疑不到瀾娘身上。”

  則祁心中了然,如若此話為真,那她補傷口的動機便是讓衙役懷疑到畫凝言身上。

  “本官問你,孩童因何而死?”

  “銀針。”

  “何等銀針?”關詔不再管顧肘下厚紙,震聲而聞。

  “普通銀針。”

  “亦刺在了肋下那處,后你以薄刃毀其二人膚,遮掩真正死因可是如此!”關詔臉上怒色,憤懣喊道。

  則祁對關詔的問題嫌惡搖頭,只覺此人腦腫神志不清。

  “不是。”

  “那是何?”關詔忙問。

  “太陽穴,深一些便會致命。”屈繆妤這才微微抬起了眼,“二童死后,瀾娘將銀針拔出。我從畫凝言那處離開,尋了一地方換了夜行衣,偷去往二童所在地。你們看到的傷口,也是你們注意力所集中的那處地方,是我所為。”

  “用何所為”畫凝言問道。

  “一根琴弦,一把剃頭刀。”屈繆妤輕蔑側目,“畫凝言,如果你好好想想傷口樣子,就不會被我牽著鼻子走了。”

  “我未曾見過亡者。”

  “那倒有點可惜了……”屈繆妤聞言似是有種喜悅。

  “你若細細地一寸一寸扒開傷口就會發現,深處傷口是橫切,傷痕從外往內越來越窄。那是我用琴弦所為。一根琴弦于指繞,可柔可剛,柔時可聞琴音裊裊,剛時可刺入人腹切割。”屈繆妤似是享受回憶這個過程,朱唇勾淺弧而道:“琴弦方刺入深處,我便用力傾斜琴弦拉扯出。這琴弦于皮膚留的傷痕,比你無名劍還要細上幾分,我便用剃頭刀刃再切壓那處皮肉,大功告成。”

  畫凝言聽著,總覺有何處不對勁。似乎說得通,似乎也說不通。

  “好,既然案情到此皆已清明。本官宣判,既然主犯已死,便鞭尸三百。屈繆妤罰牢獄三日,畫顏無罪釋放。”

  “大人,我可以知道是何人所做證詞么?”屈繆妤抬眸而問。

  “這……本官方才所看皆是言談鎖陽與瀾娘之間關系,其余還未曾看。我看到的那些是鎖陽所寫……其他……”關詔正欲翻看,則祁上前一步將那沓證詞全部取過,正色而言:“此等與屈姑娘所言無一相同,許是偽證。待我同我家公子回去細細翻閱,再來定奪。”

  屈繆妤見此咬牙,一切了然于心。眼神落寞,悲憤于心。心中怒道:你居然敢詐我。

  則祁低頭看了一眼手中那沓未曾翻閱的證詞,只見最上面鋪著的一張便是鎖陽所寫的最后一頁,還好后面歐陽昃楓描摹謄抄準備糊弄的那幾頁未曾被翻閱到。放下心來若無其事將紙張整理收入懷中,“大人,您覺得如何?”

  “全憑大人做主。”關詔亦是不想再管此等案事,管他是為偽證還是正證,墨白山莊既然是負責黎郅國機要之地,過問一些案事未嘗不可,想審便通通拿去就好。不過此等案事似乎關乎不到國之興亡,如若上頭有人問起來,那便說歐陽莊主對國忠心耿耿,事無巨細照顧有加,做事細心就可。

  關詔扶正官帽用大拇指腹在肚皮畫了一個大圈,笑得將眼尾都褶到了肉里。自圓其說地想著,誰還能保證那死去的瀾娘生前不是一個通敵賣國的狗賊。

  死便死了,這事就且告破作罷。就算不是殺人兇手,也就當是亂臣賊子。她死得其所,本官斷案如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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