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啊？你不會認不出來吧？”
越靈清制止他，“樂歸！”
昨日江行舟失魂落魄的回去，兩人一問，才知道江行舟只看到一個背影，三人連夜一個一客棧的詢問。
即使有一點希望，三人也絲毫不敢放棄。
待找到姜璃住的客棧時，姜璃幾人已經出了門，聽見江行舟的描述，那客棧小二就知道說的是誰了，重金之下告知了江行舟幾人姜璃一行人要去看桃花。
“她身上絲毫沒有靈力。”
越靈清樂歸兩人一愣：“……什么？”
“她是個凡人。”
驀的，越靈清樂歸兩人心里沉了下去，他們都知道，長生殿歷任殿主生來就有靈力，她，一點靈力都沒有嗎？
可是，江行舟心里依然在波動，昨日，就是她，那個背影就是她，那個神韻分明就是鳳羽啊。
“那我們？”
江行舟抬起頭，看向姜璃消失的方向，眸子里劃過一道流光：“走，我們與神劍閣一道去南弦宮。”
“你是想再確認確認嗎？”
江行舟唇角勾了一抹笑：“無需確認。”他怎么會能認錯，他怎么會認錯呢？
越靈清和樂歸對視了一眼，樂歸不爭氣的就落了淚，他聲音哽咽著；“真的嗎？可是，可是她都不認得我們了。”
越靈清抹了一把他臉上的淚珠：“樂歸。”
江行舟極力控制著自己的聲音：“不認識又如何，那就重新認識。”即使你這一世是凡人又如何？大不了我這一身修為不要了就是。
叮鈴一聲，清心鈴這一聲響令三人神色一收，朝著姜璃的方向走去。
姜璃坐著的身子一動，她好似又聽到鈴響了，就像方才在高坡上聽到的一樣，那鈴聲可真好聽，莫名讓她產生一種親近感。
“阿璃，不好吃嗎？你怎么不吃？”唐婉問道。
“這里好多種呢？小師妹都嘗嘗。”
姜璃收了思緒，笑道：“姜王府的廚子做菜可好吃了，做的糕點也好吃，等我們回去了走的時候多帶一些。”
“嘿嘿~我看小師妹就是想家了，回去之后是不是就不想回神劍閣了？”
“怎么會？我還要練劍的。”
唐婉臉上帶著笑，忽然，她笑意一凝，姜璃幾人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只見江行舟帶著兩人近前，姜璃看向他身后的兩人，她眉峰一挑，玉池宮人容貌都這么出眾嗎？尤其是那個一身白袍桃花眼的男子。
“欸？你，你不是玉池宮的江少主嗎？”裴乾道。當年江行舟去神劍閣，他是見過的。
江行舟的視線盡量挪開，他拱手道：“沒想到裴兄還記得我。”裴乾忙起身。
“江少主這是？”
“哦，日前接了南弦宮的帖子，正要去南弦宮參加論道大會，裴兄幾人？”
“我們也是去參加論道大會的，正好路過明州，聽說這里的桃花開得好，便來這里游玩一番。”
江行舟的視線落在幾人身下的毯子上，毯子上滿滿當當的擺了許多吃食，裴乾道：“不如江少主坐下來一起？”
江行舟一笑，裴乾以為他要拒絕，就聽到江行舟道：“裴兄如此盛情，行舟卻之不恭了。”
裴乾臉一僵：……他剛才盛情了嗎？
唐婉白了他一眼，裴乾清咳一聲；“呃，江少主請。”
“這兩位是？”
江行舟身后的越靈清和樂歸一直目不斜視，兩人根本不敢盯著姜璃看，來的路上三人商議好了，眼神不可太炙熱，一定控制好情緒，否則說不好會被人家趕走。
江行舟緊盯著裴乾的眼睛，脫口而出：“長生殿的弟子。”
裴乾眼睛一亮：“長生殿的弟子啊，請，快請坐。”
唐婉忙擠到姜璃身邊，姜璃挪了身子，唐婉又擠過去，這一下，姜璃被清竹和唐婉夾在了中間。
“啊，這位是我師姐唐婉，這是我小師妹陸姜璃，這是輕竹。”
唐婉視線盯著江行舟：“方才我們見過了。”
裴乾訝異：“已經見過了？”他見唐婉面上有些不高興，那種興奮勁淡了些。
越靈清，樂歸兩人上前，無意中正對著姜璃，兩人齊齊躬身，這禮太正式，唐婉幾人只好起身。
“長生殿。”
“越靈清。”
“樂歸。”
幾人忙回禮，請兩人入座，越靈清視線掠過姜璃，只見她面色平靜無波，和剛才沒什么區別。
幾人坐下后，江行舟也不和姜璃搭話，只一個勁和裴乾說話。
姜璃手上捏著一塊糕點，一抬頭，驀的對上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忽然他如同受驚般微微垂下了眸子，視線下移，看上去好似在盯著姜璃手中的糕點。
姜璃一愣，她鬼使神差的將手中的糕點遞過去，“你吃嗎？”
樂歸猛地抬起眸子看她，一雙眸子更加水鹿鹿的，在場的幾人全看著這場景。越靈清袖中的手忙碰了一下樂歸。
樂歸雙手接過，“謝謝，謝謝你。”姜璃微微笑了笑。
“江少主住在何處了？”
江行舟余光還看在某一處，答道：“明州客棧。”
“這么巧啊？我們也在那，怎么沒有碰上江少主？”
江行舟面不改色：“今日剛到的。”
“裴兄若是不嫌棄的話，不如結伴同行？”
“啊？”
裴乾一聲略顯驚訝聲突然響起，他又覺得有些失禮，忙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們總是走走停停，怕耽誤了江兄的行程。”
“我們也正有這個打算，春日景色正好，正時游玩的好時候。”
“呵呵~呵呵~，這樣啊。”
裴乾往唐婉處看去，又得了一記白眼。他看向姜璃，好在姜璃沒什么反應。
幾人隨意用了些糕點，裴乾一心想要和江行舟切磋切磋，兩人便在空地上比試起來了。江行舟的劍意帶著寒涼之意，唐婉便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兩人。
唐婉雖然對江行舟沒什么好感，可江行舟的劍術依然讓她震驚。
平地猶如起了一陣狂風，兩人你來我往，卷的花瓣隨風起，這一場比試毫無火藥味，倒是看得人賞心悅目。
姜璃還坐在原地，忽然，她身邊坐在一人，姜璃轉頭。
“我，我，我叫樂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