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有兩賊人逃遠,于清提著短刀就要追擊,被劍易攔下。
“于學妹,別追了,現在還不清楚對方還有沒有埋伏,這里離于府不遠,我們先送你回去。”
安子也是點頭附和。
“是啊,于學姐,窮寇莫追,我們先回去通報這事,再做打算。”
有了兩人的提醒,于清冷靜了下來,想了下回道。
“好,謝過學長學弟。”
劍易很是平淡,這些事對他來說再正常不過,安子就感到尷尬,剛才還要多虧于清抽空幫自己呢。
打退了埋伏,長街上留下一地橫七豎八的尸體,在雪夜里混著落雪形成一堆堆小山。
幾人都不在乎這些人,等到有人巡城軍士路過自然會處理,一路上沒有了這些賊人的攔截,很快就到了于府門口,于清想邀請三人在于府等到天明再走,被劍易拒絕了,反正這里離學院也不遠了,即使出現強敵,自己也能逃回學院清救兵。
翌日,龍城出現大規模的兇殺之事轟動了整個龍城,天空中下著陰霾的小雪,氣氛很不尋常。
一座高門宅院里,一中年男子正在教訓自己的兒子。
“你個混賬,這種事怎么能在這個時候做呢?”
底下跪著的青年乖張的叫囂。
“爹,那于清侮辱陳家就是不給陳家面子,兒子教訓她有什么不可以的。”
對話的正是陳家父子,陳檜看著不爭氣的兒子,怒氣四散。
“你個混賬,要不是老子昨天幫你收尾,真要是有人查到什么,你以為陳家能逃的過嗎?前段時間龍城才發生了龍璽爭奪,這節骨點了你是想讓陳家跟你陪葬啊。”
陳鈺聽了自己老爹的話,也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這事他太沖動沒有想到這一點。
“爹,那現在怎么辦?”
“放心,你閉上你的嘴,其他的爹都處理好了,沒人查的出什么?”
這事就直接淹沒在人們的茶余飯后的閑談之中。
書院里,劍易給靜玄上報了昨晚遇襲的事,作為一個不管世事老好人的靜玄,今天特意上朝奏報,說明了昨天學院的學員遇襲,學院要派出人來調查,引起了朝堂的很多猜疑,同時奏報的還有于家,畢竟于家也是受害者。
有了這兩方的奏報,當今天子也不敢不重視,一方是帝國基石,一方是帝國棟梁,外加上前段時間的龍璽事件,朝堂也派出了禁軍來調查。
大量的人馬派出,讓喧鬧的龍城都緊張起來。
“靜玄沒想到你在這個時候還能出來?”
于淹調侃著靜玄。
“這牽扯到學員的安全,我這個當院長的不站出來行嗎?別以為我這個老好人就是好欺負的。”
靜玄說這話,也是擺明了學院的態度,朝堂的事學院是不會干涉的,可是涉及到學院那就不好意思了,作為院長也是有兩把刷子的。
于淹也是認同靜玄的話,學院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影響力甚至大于朝廷,由于學院一直以來的低調作風,讓大家都忘了這個底蘊比帝國還身后的地方。
“那你認為這事是誰做的?”
靜玄白了于淹一眼,這么明白的事還用猜嗎?敢在這龍城動手的人就那幾個,能對于家和學院一起出手的豬都想的出來。
看著沒有回答自己的靜玄,有感受到那鄙視的顏色,于淹也沒好氣的賠笑。
經過幾天的調查,事情在賊人突然暴亡而中斷,龍城也漸漸的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這天于清來到學院,找到安子兩人,要他們去于府一趟,于雪要見他們。
安子也沒收拾自己的小院就跟著于清到了于府。
于雪坐在湖邊小亭中顯得有些焦急,看著安子兩人到來便放下了擔心。
“你們兩人沒事吧。”
“沒事,謝雪姨關心。”
“沒事就好,這些人太可惡了,龍城不是他們胡作非為的地方。”
安子也知道于雪說的是誰,當然他也猜到那晚出手的是誰。
“雪姨這事有老師出面,那些人會消停的。”
“我不放心你們,清兒去拿紙筆來。”
于清一陣詫異,雪姨這是怎么了。
很快于雪面前就擺放著一套文房四寶,攤開潔白的字張,玉手提著硬直的竹筆,在漆黑的硯臺上沾了點墨,認真的在紙上書寫。
安子不明白于雪的意圖,只好看著眼前的于雪肆意的揮灑著筆墨。
輕柔的筆尖,落在紙上,蛇行龍走,渾然天成,一筆一劃帶著一絲奇妙的韻味,仿佛紙上的文字有了生命一樣,在紙上跳動,又帶著一股殺伐之氣。
這奇異的一幕讓安子感到自然,可看到字以后有覺得這里面的殺伐之氣影響著自己,運功慢慢的穩住了自己的情緒。
一個漂亮的提手,于雪的字寫完了,給了三人一人一張。
“這東西你們三個好好保管,不到危急時刻不可用,明白嗎?”
安子不明白于雪的意思,可是于雪都這么說了也就只好照做。
于清有點生氣,自己小姨都這么的大氣了,這兩人還不識好。
“你們兩個就得意吧,能得到我小姨的字是你們這輩子的福氣,這東西不能給任何人說明白嗎?”
沒想到于清也這么說,安子望著手中的紙張慎重起來,好生的保管起來。
離開了于府,于清才對自己的小姨抱怨。
“小姨,你太偏心了,以為清兒求你寫個字你都不愿,現在這兩個家伙一有事,你就出手,到底我還是不是你侄女。”
看著撒嬌的于清,于雪輕輕的撫摸著于清。
“清兒,不是小姨偏心,那兩人是他的學生,小姨照顧一下也是應當的,更何況你是于家小姐,平時也沒人會對你怎么樣,這么一出事小姨就叫來了你嗎?”
于清嘟著嘴不滿意,可是也無奈,誰叫安子和東子是陳生的學生,自己只不過是有點吃味。
湖邊沒人了,于雪一人站在這里,低眉垂看著平靜的湖邊。
“你在乎的就是我在乎的,我不是姐姐,不愿孑然一身守著一個人,總有一天我會走到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