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緊張的第一次
[大肥啾]:最新消息,大白有女朋友了!
[朕才是百獸之王]:呦呵,什么品種才能配得上牢底坐穿獸。
[大肥啾]:好像是個人類。
[朕才是百獸之王]:大白這個叛徒!放老子出去,老子要跟他決斗!
帖子出來的一瞬間,立馬被各個院系的女生攻陷了,以一秒萬貼的速度瘋狂蓋樓,流量之大論壇都崩潰了幾次。
愛而不得的女生瘋狂的敲著鍵盤表達自己內心的嫉妒與不滿,恨不得把林朝朝祖墳都要扒出來。
林朝朝的閨蜜第一時間發給她,血紅的標題就已經足夠讓她觸目心驚。
她顫顫巍巍的打開了帖子,手抖的像觸了電一樣,一條一條的帖子將她的信息人肉了個遍,差點連夜買車票換個城市生活。
閨蜜幸災樂禍地問她,“你現在也成了風云人物了,白晚陽的女朋友,感覺怎么樣?”
林朝朝有些絕望地哀嚎,“你別逗我了,都這種時候了,我都怕我哪天被暗殺了。”
閨蜜看她這樣也于心不忍,同情地安慰她,“沒事沒事她們也就是口嗨一下,你搶了她們的男神,她們當然要激動幾天,放心吧,過段時間這個事就淡了。起碼你得到了所有人的夢中情人。”
才不是好嗎!誰要跟她們搶了!
這句話林朝朝沒有喊出聲。
第二天,林朝朝帶著口罩,頭上一頂巨大的遮陽帽,講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快到上課時間才躡手躡腳的走進班,一抬頭,本來只有零零散散十幾個學生的教室此時坐滿了人,全部是女生,一個個咬牙切齒,面上通通一副吃人的模樣。大部分她見都沒見過,大概是來看那個傷了她們的高嶺之花的人——也就是她。
林朝朝不敢與人對視,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坐到了角落里,頭也不抬,生怕別人認出自己。
“今天很多人啊。”老教授抬抬老花鏡,欣慰地笑出一臉褶子,這還是第一次有這么多人來聽他的課,內心成就感滿滿,講課的精神更高漲了,恨不得把他所有知識通通倒出來。
從未覺得一節課能如此漫長,林朝朝提心吊膽,坐立難安,好容易熬到下課,拔腿就準備跑。
不料一出門就撞到了人,那人的胸膛堅硬地讓她差點疼的眼淚掉下來。
林朝朝揉了揉酸痛的鼻子,抬頭一看,正是那個讓她陷入危機的高嶺之花白晚陽。
“朝朝,我來接你下課。”白晚陽溫柔的語氣仿佛能滴出水,林朝朝都要融化在這柔情里了。
不行不行,這可是個大妖怪,誰知道他是不是改變主意準備騙我回去吃,不能上他的當,林朝朝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整個身體呈現作戰狀態,警惕的看向他,“接我去什么?”
“當然去吃飯了。”白晚陽摟過她的肩,“這可是我們第一次約會。”
語氣雖說很溫柔,可林朝朝就是聽出了,有那么一絲威脅的意味。
就這樣林朝朝被白晚陽綁架一般帶走了,不走也不行,她不用回頭也知道,身后教室里的女人們眼神都要射穿她了。不走也是個死,還不如先借著白晚陽逃離這里,除了學校再找機會逃跑。
天不遂人愿,一出學校,白晚陽直接帶她坐上了車,豪華座椅,真皮內飾,高科技中控。處處充滿了車主很有錢的信息。她恨恨地想,這些大妖怪不僅吃人,還是萬惡的資本家。
汽車飛快地駛離市區,來到了離市區不遠的山下,那里有一間碩大的公園——陽光動物園。
令人意外的是這里竟然大門緊閉,雖說不是節假日但也不至于一個游客都沒有。
大門識別了白晚陽的車牌,車子直接開了進去,林朝朝看著動物園里的設施,跟她去過的動物園沒有什么不同,但是卻不見一只動物,感覺格外的荒涼。
白晚陽在一處大樓前停好車子,下了車,走到副駕駛位置替林朝朝打開車門,“到了,下車。”
林朝朝緊緊抓著安全帶,死活不要下去。開什么玩笑,第二次見就帶她來這種荒郊野嶺,誰知道會不會對她做什么。
白晚陽俯下身,“我數到三,再不下來,就在這里吃掉你。”說著亮出了異于常人的堅利爪子。那是動物在攻擊狀態的一貫姿態。
“好嘞!”林朝朝麻溜地解開安全帶,下車,關門,一氣呵成。
白晚陽摸了摸她的頭,笑道,“真乖,我喜歡聽話的小姑娘。”
林朝朝在心里留下兩行淚,你走開!說話就說話,亮什么爪,臭妖怪!
白晚陽帶著林朝朝來到大樓負一層的一間病房前,隔著玻璃窗邊看到里面的病床上躺著一只碩大的東北虎,看起來虛弱的不行,原本漂亮的毛發此時也黯然無光,微弱的呼吸細不可聞,只有肚子在輕輕抽動著。
林朝朝一下子扒在玻璃上,臉貼著玻璃,從小備受動物喜愛的她,同樣對毛絨絨沒有抵抗力。看著氣若游絲的老虎,她心疼的不行。
“這只東北虎,今早難產了,你是動物醫學系的,應該能為她接生吧。”白晚陽開口就驚嚇到了她。
“開什么玩笑,我還是個學生,我根本就沒有臨床經驗,再說那可是老虎!老虎!”雖然她是個毛絨控,也是個未來的醫生,但她自知沒有那么大的能力。
“老虎也是動物。”
“能一樣嗎?它那只爪子比我臉都要大,如果我弄疼了她,它一爪子就能廢了我!”
“她不會。”
“你憑什么能保證?”
“她就是不會。”白晚陽堅定地說道。
林朝朝突然明白過來,“她也是妖怪?”
“嗯。在疼痛刺激下,妖怪原型和人類形態可能會不斷交換,包括剛出生的幼崽,也可能會直接化型,而你,是這世界上唯一一個知道妖怪存在的人。你不救她,只有死。”
林朝朝突然覺得自己的責任重大,肩上壓了一座道德的大山。“如果我失敗了,我不用擔任何責任吧。”
“沒有你,她也只能死。”
林朝朝深吸了一口氣,她實在舍不得任何一只動物在她眼皮底下出事,于是沉重的推開了手術室的大門。
手術的工具倒是一應俱全,林朝朝做好了一切準備工作,來到了東北虎的床前,她顫抖地為東北虎打了麻藥。麻藥的疼痛讓虎媽媽發出小貓一般的呻吟聲,尾巴不自覺的掃了林朝朝一下。嚇得林朝朝身軀一震,好在虎媽媽的反應并沒有繼續下去。
在等待藥效期間,林朝朝在腦子里一遍一遍回想在學校練習的所有外科手術。越緊張腦子越一片空白,遲遲不敢下手。
“別怕孩子。”虎媽媽的聲音奄奄一息,但是充滿了慈愛,“無論結果怎么樣,我都感謝你。”
林朝朝聽到了虎媽媽發出人類的聲音,突然意識到,妖怪不僅僅是動物,也是人類,都是天地賜予的生命。她眼里含著淚,手上開始了動作。
剖開虎媽媽的肚子,里面有兩只被羊水憋的快要窒息的小老虎,小小的,只有她的手掌大,捧在手里心都要萌化了,迅速地把小老虎放進保溫箱里。緊接著為虎媽媽縫合傷口。
好在整個過程,虎媽媽都沒有化形,這也更方便了她手術的進行。
手術結束后,兩名穿著白大褂不知道是不是妖怪的人,立刻走進來,林朝朝交代了一些產后的注意事項,便讓人接走了虎媽媽和虎崽崽。
林朝朝渾身癱軟走出手術室,這還是她的第一次臨床上手術,一個失誤都有可能丟了妖命,全程她都精神緊繃著,現在身體一放松,眼淚唰地流了下來。
“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林朝朝不斷重復地這句話。
“我看到了,你很棒。”
下一秒,白晚陽接住了向他撲過來的林朝朝——她暈了過去。
白晚陽抱起林朝朝,發現她渾身是汗,彷佛剛從水里撈出來。他心疼地望著懷里的小姑娘,明明害怕的腿抖,可仍然在堅持,她的表現出乎他的意料。
“好好睡吧,我的女孩。”
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林朝朝環視了下周圍,房間內所見之處非黑即白,她眨了眨眼睛,一時之間,搞不清楚她身在何處。
白晚陽推開門走進來,手里端著一個餐盤。
“算著時間你應該醒了,下來吃點東西吧。”
他把餐盤放在桌子上,坐在了另一張椅子上。“我想你剛做完手術也沒有胃口,所以也沒有準備大餐。”
林朝朝飛速的從床上下來,坐到桌前,一碗白粥,一疊涼拌菜。若是平時,無肉不歡地她定是會嫌棄的,不過此時地她胃空的不行,還是美味地大快朵頤起來。
一口接一口,連話也顧不上說,粥很快見了底。
“活過來了,隔——”林朝朝滿足地打了個飽嗝,癱倒在椅子上。
白晚陽看著她不拘小節的動作,眼睛里都是強忍的笑意,“你平時都是這么的,”他上下看了她一眼,“這么的豪放?”
林朝朝臉一下子紅了,立即端正坐姿,整個身體也拘謹了起來。
“天快黑了,等下送你回去。”
“不過,在走之前,愿意聽聽我們的故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