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肯進來見我,是么?”
農(nóng)家樂的包間內(nèi),韋玉婷坐在窗邊。
滿眼惆悵的眺望窗外,小池塘的蓮花……以及,遠(yuǎn)處隨風(fēng)飄動的草地和樹林。
上一次,坐在這里,那是在五年前。
那個夜晚,是不歡而散……本來有很多話要說,有些事情也想知道答案。
但第二天,等來的,卻是他入獄的消息,之后不等她做什么……便是死訊。
他真的死了么?韋玉婷沒親眼見過……但,蘇雪柔的親眼見到,他的尸體。
死了,他死了,內(nèi)心復(fù)雜的情緒,也死了……韋玉婷整個人,也像是死了。
人生猶如沒有了方向,整個人渾渾噩噩的,沒有精神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她想為他做些什么,可人都死了……還能做什么?
哪怕調(diào)查出背后的真相,那又如何?萬一那真相……確實是他自己作為呢。
不敢承擔(dān)心理的壓力,更不敢去奢望會有什么驚喜,她在萬念俱灰之下……離開云州。
離開的時候,她從未想過……
有一天,自己會回到云州來,并且有個同名同姓的人,再次打起交道。
會是他么?不可能吧,人已經(jīng)死了。
可是,他所在的企業(yè)……有蘇瑤名字。
他是蘇瑤的丈夫,也是孩子……父親。
五年前,沒了丈夫。
五年后,找個替代品?
不可能吧,蘇瑤不會是,那么無聊的人。
經(jīng)歷過深徹的絕望,韋玉婷不敢去奢望什么,但她又有一絲的好奇。
如今的秦龍,究竟是誰……是他的替代品,還是當(dāng)年他僥幸沒死呢?
沒錯,鋼鐵精煉廠的動靜,是他們搞出來的,但不是她韋玉婷。
她一開始,也不知道,那間鋼鐵廠的擁有人,是個叫秦龍的人。
是湊巧看見新聞,她才知道……
但那時候,也容不得她插手了。
當(dāng)然,她有叫停的權(quán)利,因為那些人是自己人。
不知道杜小飛想搞什么鬼,明明蘇瑤就在身邊……居然暗中派人,去搞她的企業(yè)?
當(dāng)然,韋玉婷沒有細(xì)問,她也不想理會……但,秦龍的名字,讓她遲疑和心悸了。
叫停他們的行為,也不是在壞杜小飛的好事,她只是想確定一些什么。
相比起,用那種會被大眾譴責(zé)的行為,她有更好的辦法讓秦龍付出代價。
雖然說,大眾并不知道,是他們在背后搞鬼……但萬一呢?
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初來乍到云州,行事不能太高調(diào)……各個地方都有自己的規(guī)矩。
輕易的打破規(guī)矩,難堪的可不止是自己,說不定會引來不小的反撲。
這也是,杜小飛同意交給她來處理的原因。
當(dāng)然,以杜小飛的本意。
只是想讓秦龍和蘇瑤的關(guān)系,出現(xiàn)裂痕而已。
他真正要的不是搞臭的他們的名聲,是取而代之。
欲要用他們的失敗,建起他們在云州的成功!
嘩啦——
在韋玉婷,思緒復(fù)雜的,越扯越遠(yuǎn)時……包間的門,緩緩打開了。
一個,不瘦不壯,身材挺拔,面色堅毅的男人,淡然的緩步走進來。
“來了么?!”
當(dāng)聽到他腳步聲的剎那,說實話……韋玉婷,有了剎那的驚喜恍惚。
記憶中,閃起他的身影,卻和眼前的人……不能重合。
特別是他的聲音和樣貌,那是說不出的陌生。
不由得,眼中的眸光,在逐漸黯淡……
果然,是自己太天真了么?
也對,死了的人,怎么可能會回來,同名同姓……呵呵,是他替代品吧。
“你好。”
當(dāng)走進包間,看見束著馬尾辮,穿著一身干練的精英職業(yè)裝的韋玉婷時。
說實話,那么多年過來,秦龍依舊被她那淡淡的愁容……給驚艷到了。
也如蘇瑤似的,歲月沒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痕跡……反而,更加成熟了。
淡淡的愁容,有種知性的韻味,相信沒有男人可以抵抗住她的誘惑力。
當(dāng)然,僅僅是欣賞。
驚艷了一眼,秦龍便是移開。
很是自然的,拉開凳子坐下來。
不給她開口說話的機會,秦龍難掩內(nèi)心的焦急,直言說。
“在電話中,我的秘術(shù)和你聊過了,咱們也不墨跡……你直接說吧。”
“啊這……”被他這么直接的不想廢話的打斷,韋玉婷有些恍然一怔。
沒錯,她確實,有不少話想說,是想側(cè)面印證他到底……算了。
迎著滿臉正色,一點都不想閑聊的秦龍,韋玉婷也不跟他墨跡。
“我丑話說在前,如果剛才沒有我,你要賠償?shù)牟恢故菐资f。”
“哦?”秦龍立即打斷她,面無表情的說:“我似乎沒得罪你吧?”
“那些前員工和我們無關(guān),我給他們結(jié)算工錢就算是安家費了。”
他在說話時,言語意色中有些焦急,很明顯是在抑制情緒。
“哪怕你們以他們做文章把事情搞大,勞動局入場……贏的是我!”
“是么?”還好,韋玉婷沒有看出來,秦龍極度掩飾的焦急。
“那我要是跟你說,如果工商局介入……你會連毛都不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