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圣毫,你什么意思!”
云州市,政商社團辦公室。
一個兇怒的女人,推開門就對,正在商議事情的周圣毫破口大罵。
“我弟弟被欺負了,是讓你去給討個公道,結果你反倒當著那么多人面甩他耳光!”
“我看你心里沒我,沒有我這個弟弟了是不是!”
她站在這里一陣怒嘯,惹得辦公室的其他人,紛紛側目。
卻誰都沒有上前來阻攔,誰都知道這個女人,乃是周圣毫的愛人,她這么生氣也和剛才的事情有關。
她的突然到來,周圣毫倍感意外,卻也不想多解釋什么:“你個女人家家懂什么!”
“我是女人就不懂了?”
賴琪佳又怒又好笑,呵斥道:“我弟弟被人打成那樣,你作為姐夫就這樣做么?!”
周圣毫當即就皺起眉了,邊上的林東連忙過去攔住:“大嫂,事情比較復雜,大哥這么做也有苦衷。”
“什么苦衷,放屁!我看他就是不理會我們,讓我弟弟平白無故被欺負,他還給人低頭道歉!”
賴琪佳毫不客氣的瞪著周圣毫說,林東臉色微變,連忙攔住卻來不及了。
周圣毫起身疾步走來,直接給了賴琪佳一耳光,怒斥:“我做什么,需要你指手畫腳么?!”
“這件事情,本就是黑狗觸怒他人在先,正是有你這么個不可理喻的姐姐,他才會被人如此教訓!”
“那個人,我直言告訴你,不是我們能夠惹得起,但凡我給他甩點臉色,明天坐在這個位置的……”
他側過身,指向政商社團的辦公桌,寒聲道:“就不會是我了!”
“你……”捂著被打的臉,賴琪佳眼淚直流,整個人都愣住了:“你居然敢打我!”
見狀,周圣毫也略有悔意的抿了抿嘴,可不這樣的話她就不會冷靜下來聽解釋!
那秦龍的興趣,也顯然不在他們。
周圣毫這個時候,當然得知道退走,若牽扯上關系造成什么,那可就沒得玩了。
“黑狗的事情,就當做是個教訓吧,作為姐姐的你也應該知道,他平日里有多么不正經。”
“就趁著這個教訓,給他找份正值的工作,以后也好給我打下手吧。”周圣毫自顧自的說。
殊不知,賴琪佳現在,滿眼的淚水是怨恨,輕咬著銀牙盯著的周圣毫,也不知在想什么。
“是啊大嫂!”林東也在旁附和,說。
“黑狗年紀也不小了,確實該找個正經工作了,起碼比游手好閑強得多。”
“你這么說,是在怪我,縱容他的游手好閑了?”賴琪佳直接冷笑著反懟回去。
“自己小舅子被欺負了,不找回場子也就算了,竟然還登門給人家道歉,現在又要當做不存在。”
“呵,若是傳出去,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說你周圣毫連個黃毛小子都斗不過啊!”
“賴琪佳,你說什么吶!”
周圣毫被說得頭皮發麻,怒然瞪過去卻見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大哥……”
林東在旁也聽著憋屈,若不是回來的路上,聽他提及過那秦龍的背景。
說不定,也會像是,現在的賴琪佳這樣,不認可他對秦龍的態度和做法。
放眼整個云州市,誰不給他周圣毫面子啊?卻被個來歷不明的小子給唬住……說出去,還真是丟臉。
瞅著賴琪佳離開的背影,周圣毫甚是無奈的嘆息一聲,旋即擺擺手:“去吧,看著點她。”
自己的女人,什么性格他最清楚,林東是他的左膀右臂,讓他去看著賴琪佳,以免做出什么事情來。
林東追出去了,周圣毫便坐回辦公桌邊,剛欲要嘆氣門又被推開,當即就有些不悅正欲要呵斥。
卻見是個,秘術打扮的女人,她神情漠然的,冷聲道:“周先生,開會了。”
“嗯,行,稍后去。”
在周圣毫點頭之后,那個女秘書便是很不客氣的摔門離開。
拋開身份不說,明面上乃是政商社團的三方負責人之一,也就是還有兩位負責人。
他們三位,猶如三角形似的,起到互相牽制互相豎立的狀態,缺誰都不可卻誰都看對方不順眼。
這種關頭召集開會,周圣毫多少也猜測到,應該和天威集團的忽然消失有關。
云州市內的集團企業稍微做大點的,都會選擇依附到政商社團來,以此來保證資本和交易的運作。
例如天威集團似的,依附在政商社團中,卻也是有分幫結派的,是屬于另外一位負責人的資金鏈中。
他周圣毫先前,之所以要介入,天威集團的事情去找秦龍對峙,主要原因還是想給黑狗出頭。
秦龍教訓黑狗他們之后,便是去了天威集團總裁的家中,其中有什么文章不用調查也知道,肯定和他有關。
當然,如果能夠得到天威集團的資金,那么他周圣毫也是有利可圖的,誰知道……那秦龍來歷巨大呢!
“天威集團,是怎么回事兒?!”
當周圣毫來到會議室時,迎面便是接到另外兩位負責人,陳大遠和陸宏志的直接詢問。
“天威集團的事情,我勸你們不好插手,就當做沒有看見就行。”
周圣毫神情肅然的說,順勢坐在會議桌的一邊。
“視若無睹?呵呵,那可是幾個億的資金鏈啊!”
“周圣毫,你讓我們不要插手,該不會是想私吞吧?”
陳大遠和陸宏志,你一言我一語的在說著,完全不給周圣毫多說的機會。
“你們若是真這么認為,那我也無話可說了。”
他也懶得多說什么,三方互相制約也有些年頭了,有他們在自己也難以突破。
如果,正好在這個事兒上,他們倆其中有一個,被秦龍給拉下馬……倒也不失是次機會!
“哼,我們叫你來,不是讓你來吵嘴的!”
陳大遠從秘術手中接過一份合同,甩在桌面上:“這份訂單,價值十億,這本是天威集團的。”
“現在,天威集團一夜之間全沒了,我們連是誰做的都不知道,這份合同也要面臨違約金。”
“是我們政商社團擔保的,將近三十億元的賠償!”陳大遠給周圣毫甩臉色,冷聲說。
“想辦法,把搞天威集團的人揪出來,他有本事搞垮天威集團,那就有本事吃下這筆訂單!”
“如若不然……”陳大遠欲言又止,眼色閃過一抹冷色:“這口違約金三十億的黑鍋,可就是我們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