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古不可思議地后退了兩步。
“這怎么可能。”他喃喃自語說道。
這一切有點超出了他的想象了。
他已經對張小燃的物理抗性有過清晰的認知,所以這次偷襲,他更多的是采用能量攻擊為主,無論是高壓電流的侵襲,還是熔巖爆裂這種自內而外破壞身體的方式,都是可以有效破防的手段。
而從效果來說,這些攻擊確實也都起到了立竿見影的結果。
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在這些攻擊輪番作用之下,張小燃居然還沒有死。
他非但還沒有死,竟然還有工夫去笑。
那帶著取笑意味的笑容正掛在張小燃那張臉上,似乎充滿了諷刺的意味。
“熔巖爆裂!”秦知古開口冷冷說道,又一次兇猛的爆炸在張小燃的體內炸開,他整個人瞬間再次膨脹起來,只是在禁錮之籠中依舊全身無法動彈。
顯而易見這樣的攻擊對張小燃還是有所影響的,哪怕他的表情上沒有顯露出來痛苦的神色,但是身體的反應是不會騙人的。
“或許我應該對準腦袋再來試一下。”秦知古繼續說道,這樣說著的同時,他也將目光對準了張小燃的頭顱。
“熔巖爆裂。”他的聲音永遠是那樣的平淡冰冷,而就在他開口的那一瞬間,張小燃的腦袋瞬間傳來一聲巨響,無數鮮血從他的五官七竅之中迸濺出來,然后在空中仿佛撞上了無形的屏障,濺落在空中變成血色的花朵。
看到這一幕,秦知古終于有些安下心來。
“現在你還能笑得出來嗎?”他冷冰冰地說道,同時再次攻擊。
“熔巖爆裂。”
不過這次開口之后,張小燃的腦袋卻沒有像方才那樣炸開崩出鮮血。
反而是沒有絲毫的動靜,就好像是一個啞炮一般。
秦知古不可思議地眨了眨眼睛。
“熔巖爆裂!”他再次出口,這一次急切了許多。
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
“熔巖爆裂!”
“熔巖爆裂!”
“熔巖爆裂!”
秦知古連續喊了三次,可是三次都沒有任何的變化,他有些氣急敗壞,轉身看向身邊的墻壁,再次喊道:“熔巖爆裂!”
話音未落,就看到那處幾乎有方圓一米的堅固墻壁瞬間融化爆裂開來,鋼筋混凝土融化而成的赤紅色巖漿向著四周飛濺而去,看起來煞是好看。
秦知古稍稍冷靜下來,方才那一瞬間,他甚至以為自己的能力突然失效了。
“你是不是很奇怪?”正在這個時候,張小燃的聲音方才慢慢響起。
秦知古看著那個被禁錮在空中似乎如同甕中之鱉的男人。
他的臉上全是血,身上也是坑坑洼洼的痕跡,但是他依舊能夠開口,依舊可以說話。
“為什么你的攻擊不再對我奏效了?”張小燃繼續說道。
秦知古默默后退一步,沉默不語。
他已經在考慮逃跑的事情了。
他之所以敢見張小燃,除了步方的誘惑之外,更多的是他已經有對付張小燃的自信。
就像眼前這般。
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所設計的陷阱明明都已經奏效,但是為什么張小燃還不死去。
不僅沒有死去,更似乎已經在他的打擊下變得越發強大。
君子不立危墻之下,秦知古是不是君子倒可以先不談,只是他確實不想再留在這里了。
而就在此時,張小燃在空中張開了嘴巴。
而在下一瞬間,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從他的口中發出。
那一瞬間,整個房間所有的玻璃器皿全數爆裂開了,那恐怖的音波甚至在這數百米的高空形成了一個清晰的波紋,在云氣中激蕩,就好像在水面上扔下了一塊巨石。
在這巨大的聲波攻擊之下,秦知古不可避免地后退兩步,然后跪倒下來,雙眼雙耳流出了殷紅的血液。
“恐懼戰吼。”秦知古跪倒在地喃喃說道,全身不可避免地顫抖著。
恐懼戰吼,張小燃獲得的第三個幸運,是他唯一的范圍攻擊手段,通過大聲的咆哮,以發出的音波作為攻擊手段,震懾并且摧毀被波及的敵人,即使受到影響輕微,也會像秦知古這樣被恐懼包圍,暫時失去行動能力,倘若距離夠近或者實力弱小,甚至可能被當場震破心臟而死亡。
而隨著秦知古被擾亂了心神,他也再不能控制禁錮之籠,張小燃自然而然地從空中落了下來,他活動了一下肩膀,只聽到連成一片的脆響聲音,就好像是一串被點燃的爆竹。
已經破碎的骨骼此時在張小燃的身體內快速愈合重組,以至于發出了陣陣爆響。
方才的攻擊并非沒有對張小燃造成傷害,只是最終沒有將他成功殺死罷了。
而隨著張小燃的最終脫困,他的目光也自然而然地回到了半跪在地上的秦知古身上。
沒有任何的寒暄,他站在那里靜靜握緊了拳頭,然后平靜地一拳虛空揮出。
那一瞬間仿佛重炮出膛,他面前的空氣在這一拳下被急劇壓縮,就好像那一瞬間他將整面空氣都揉搓成了一個巨大的炮彈,然后這個炮彈毫無懸念地瞬間轟擊在了秦知古的身上。
秦知古瞬間向后倒飛出去,然后整個人重重地砸在了那面堅固的墻壁上。
鋼筋混凝土的墻壁成功吃下了這個傷害,但是代價則是秦知古自己整個人都半嵌進了墻壁之中,秦知古遠遠沒有張小燃這樣的堅韌與抗打擊能力,張小燃虛空一拳之下,就將他打的全身骨骼幾乎粉碎,連顱骨都全部骨折。
秦知古的口鼻中盡數流淌著血液,他吃力地抬起頭,目光模糊地看著眼前正向著自己走來的男人,剛想說話,就看到一抹黑色一閃而逝。
張小燃在一拳揮出之后,不緊不慢地來到了室內的桌前,將那柄他曾經放在那里的黑色匕首拿起,然后精準地擲出。
黑色的閃電直接貫穿了秦知古的眉心,然后穿透,最終消失在秦知古背后的混凝土墻壁之后,只留下了一個空洞的創口。
包括秦知古的頭顱。
也包括那面混凝土墻壁。
“何必呢?”在這個房間同,突然傳來一聲嘆息。
張小燃笑了笑:“我本來都打算走了,是他不讓不是嗎?”
“那么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周全順的聲音繼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