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君豪手中的是司里的刀。
準確來說,刀名干將。
是那柄長刀。
曾經(jīng)輕易切斷步方手指的長刀。
而現(xiàn)在謝君豪所斬向的是步方的身體。
但是干將最終還是沒有成功斬下去。
因為步方手中還有一把刀。
只見那一瞬間火光四溢,雖然干將已失,但是莫邪尚在。
兩把同樣寒光閃爍的刀刃在空中交擊,步方瞬間又被往下砸了十公分。
還好步方的骨頭實在夠硬。
趁著對方抬刀的那一瞬間,步方在地上翻滾著暫時拉開了距離,站起,氣喘吁吁地望著眼前的謝君豪。
是的,手握干將莫邪之后他已經(jīng)有了傷害到對方的手段和資本,但是卻很難對其造成一擊必殺的傷害,而謝君豪只要稍微有喘息的機會,就能夠借助自己力量和體型上的優(yōu)勢對步方造成碾壓。
一巴掌將步方直接按穿樓板什么的,這真的是人類能夠擁有的力量嗎?
當然,現(xiàn)在的謝君豪已經(jīng)是不折不扣的怪物了。
正在步方喘息的時候,謝君豪已經(jīng)揮刀前撲,僅剩的六條蛛腿飛快爬動的同時,畸形的前肢已經(jīng)揮刀向著步方斬落。
步方提刀格擋,但是瞬間被對方的大力直接斬飛。
步方的身體砸在了遠方的墻壁上,他有些苦惱地將自己從墻壁上摳了下來。
是的,雖然謝君豪沒有能力對自己造成什么傷害,但是力量上自己實在是太弱了一點。
好想獲得一拳就能夠把對方打飛的力量。
就在步方這樣想著的時候,謝君豪已經(jīng)繼續(xù)大踏步地沖了上來,在產(chǎn)生了異變之后,他幾乎擁有了昆蟲級別的速度與力量,哪怕搭配著異形一般的身體,依舊可以爆發(fā)出來不可思議的恐怖戰(zhàn)斗力。
謝君豪依舊是揮刀。
是的,就像之前司里說的那樣,對于刀而言,只要會砍就夠了。
對于步方來說是這個效果。
對于謝君豪而言又何嘗不是。
帶著勁風的一刀砍來,步方下意識地提刀格擋,但是這一次他的動作慢了。
動作慢的下場就是莫邪被直接打飛脫手,而謝君豪的去勢未竭,一刀斬來,直接將步方從中攔腰展開。
畢竟這是司里的刀。
實在是太鋒利了。
步方躺在那里實在是一動都動不了了。
那一刀將他徹底腰斬,現(xiàn)在他可以清楚看到自己的屁股。
這是真的有點滑稽,而更滑稽的是那超大的出血量。
就好像一個巨大的血囊被從中間被砍破。
內(nèi)臟與鮮血一同從自己的軀殼中滑出。
步方看著這一切,看得異常冷漠,似乎眼前就不是自己的身體一樣。
謝君豪走上前去,一腳按在了步方的胸口上,順便扔掉了手中的干將。
他只是單純地一腳踏胸,而另一只手則拽住了步方的手臂。
然后用力一拉。
步方的整條右臂頓時像是撕雞腿一般從身體上撕裂。
“廢物。”謝君豪異形的身軀中發(fā)出這樣冷冷的嘲諷,然后他轉(zhuǎn)身,帶著步方的整條右臂靜靜向著遠方走去。
只剩下步方在原地慢慢失去了意識。
仔細想來,這一切應(yīng)該都是司里的鍋?
如果不是司里給了他這么強力的武器,那么謝君豪就根本沒有能力破自己的防不是嗎?
當然,如果說是自己太弱也沒什么錯。
冷兵器這種東西,脫手了果然很容易被反殺啊。
正在步方這樣昏昏沉沉地想著的時候,他突然在耳邊聽到了司里的聲音。
“現(xiàn)在并不是睡覺的時間,步方先生。”
在這樣說著的同時,一桶冷水直接潑到了步方的臉上。
步方咳嗽著睜開眼睛,正看到了眼前一塵不染的司里。
她黑發(fā)冷面,正直直盯著自己。
“你是不是感覺自己很沒用,步方先生。”
步方下意識地看了看身下。
他看到自己正躺在一灘超大的血泊之中,但是除此之外,自己身上那些可怕的傷勢都不見了。
無論是腰斬也罷,無論是被謝君豪直接斷臂也罷,這些可怕的傷勢,都在自己昏死過去的時間里徹底地修復,一切都像是完全沒有發(fā)生一樣。
“我的手呢?”步方不由問道。
他順便想看一下自己的下半身,畢竟下半身的幸福只能靠下半身才能夠獲得。
但是很遺憾,他沒有看到自己的下半身,明明剛才可以直接看到自己的屁股的說。
“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吃了,我不確定那個家伙的牙口是不是有那么好。”司里淡淡說道。
“還不都是你害的。”步方不由抱怨說道。
“那是因為你太弱了,步方先生。”司里看著步方冷靜說道:“我給你提供了可以戰(zhàn)勝他的武器,但是你卻沒有好好使用。”
“你的武器足夠殺了我好吧。”步方忍不住吐槽道。
“步方先生的意思是我提供給您的武器太強了?”司里歪頭,冷艷的眼睛透著有些鄙視的光芒。
步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是的,司里提供的武器質(zhì)量實在太高了,高到他根本就駕馭不住,高到謝君豪拿到之后瞬間就可以把自己大卸八塊,連認主都不需要。
步方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司里:“你的刀現(xiàn)在還能砍動我嗎?”
“你可以試試。”司里看著腳下。
方才謝君豪已經(jīng)把干將給留在了這里。
步方試著拿起刀,在自己手腕上嘗試著輕輕一劃。
是的,刀刃在手腕上來回切感覺像是在用鈍刀切牛皮一樣,怎么都劃不動了。
畢竟被這樣鋒利的東西殺死過一次。
“我明明被董珊珊用刀刺死過一次的。”步方忍不住說道。
“那說明那個時候的刀沒有這樣的鋒利。”司里平靜說道:“不過你還打算向謝君豪繼續(xù)挑戰(zhàn)嗎?”
“為什么不呢?”步方反問道。
隨即他再看向司里:“有沒有什么其他的武器,我不想用刀了。”
“這個嘛,讓我想想。”司里側(cè)頭似乎想了有那么一瞬間。
然后她伸手在腦后如同拔劍一般,靜靜取出一樣東西。
松手。
沉重的鐵器落地的聲音。
“這個怎么樣?”司里看著步方問道。
在步方的面前,是一架沉重的單兵四管火箭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