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怪你?”
“你摔得亂七八糟怪我?”
“還不是你氣我,你不氣我我會摔嗎?”
“那。。。。。。那誰知道你那么小心眼,那么愛吃醋。”
“長能耐了,還敢扇我。”
“果然小心眼,這么多天了還記著呢?”
“平時連瓶蓋都擰不開,連血印子都扇出來了,你是使出吃奶的力氣扇我嗎?”
“那還不是因為你說的話太過分了,你說你不管我,你還說你要。。。。。。”
“好了煙煙,對不起。”他應該是不想我把那些話再復述一遍,看來他也很清楚他說了什么。
“那我是不是也要說對不起,我不該扇你。”
“該扇,我說那些話再多挨幾巴掌也該。”
空調(diào)開得有點低,我又往他懷里蹭了蹭,“你當時看出來我還想多打幾下了?”
“嗯?”糟了,不打自招可還行?他果然笑起來,抓起我的手,“你現(xiàn)在打也行,讓你過過癮。。”
“算了吧,不想打了。”他抓著我的手放在他的臉上,作勢要打,我把手握成拳不愿意打他,“怎么,心疼了?”
“我又不是變態(tài),以打人為樂,我才不想打你呢,倒是你,老是想打我。”
“我冤枉,我什么時候打過你?”
“剛才不是打了我好幾下。”
他想了一下,到底什么時候打得我,“你沒撓我沒咬我?”
好吧,這個話題聊不下去。
“兩件事了,你到底還做了什么跟我有關的壞事,你跟我坦白。”
“太多了,數(shù)不清。”
嗯?我用疑惑的表情看他。
“都不重要,煙煙,只有一件重要的事,等以后我會告訴你。”
“現(xiàn)在不能說嗎?我真的想知道呢?”
“不能說。”
“那好吧,我們都不是好人對嗎,但我們以后別傷害別人了好嗎?咱們倆互相監(jiān)督。”
“強詞奪理。”
“行,不練就不練。”我也轉(zhuǎn)過身去不理他了。
他翻過身來從背后抱住我,吻了吻我的頭頂,“我舍不得。”
“那么小氣,”我的聲音越來越小,不過他離的足夠近,應該能聽清。
他像是聽到什么笑話,無奈的笑起來,笑的肩膀都抖了,“我是舍不得你,煙煙。”
“我也舍不得你,你以后也別那樣了。”
“我以為你會說謝謝煙煙,我很喜歡。”
他將我扭過來面對著他,把我圈進他懷里,“睡覺!”身體確實是乏了,沒一會兒我就睡得迷迷糊糊了,好像聽見他在我耳邊說“謝謝老婆,我很喜歡。”我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沉沉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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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想起床啊,鬧鐘一直叫,周三。我坐起來,就我,我裴哥起床這么早嗎?出來看,裴哥竟然做廚房做早餐?“快去洗漱,吃飯。”
“嗯。”我眼睛還沒睜開呢,就往衛(wèi)生間挪,我想我現(xiàn)在的姿態(tài)一定像極了喪尸。
他愛喝咖啡,我愛喝牛奶;他愛吃煮雞蛋,我愛吃煎雞蛋;他愛吃餅,我愛吃油條。桌子上有牛奶,煎雞蛋,油條。
“這房子不能住了,得裝修一下。”他大口吃著油條。
“額,我也有責任,算咱們一起的吧,錢一人一半。”
“我想全裝一下,順便把家具也換了。”
“這么大得花多少錢?”我環(huán)顧了一下這個房子。
“五十萬就行。”
五十萬張口就來?還就行?一瞬間讓我有一種何不食肉糜的錯覺。
“嗯,其實我覺得裝的簡單點就可以。”
“我說的就是簡裝。”
額,我有一點后悔,我剛才說要跟他平分的大話。“風哥,你看東西都是你摔的,當然是因為我氣你你才摔的,但是五五開是不是過了點,我的責任有沒有可能在10%上下?”
“行,你五萬,記在你賬上。”他還挺爽快,我是不是應該為他給我便宜這么多感謝他一下啊!
貧富差距就是,一個窮人跟富人的吵架,隨便吵了幾分鐘,五萬塊錢吵沒了。幸好是記賬,掏現(xiàn)錢我得多肉疼,我得給資本主義干三個月,才能掙五萬!
“但是還是由你來監(jiān)督,你說怎么裝就怎么裝。”
10%不應該是小股東嗎?為什么給我這么大的權利?裴南風果然是常人不能理解的。
“可是我又不會設計,我也不懂啊。”
“花錢會嗎?花錢找設計師,然后選擇你喜歡的圖稿。然后讓人照著去買東西,然后再選你喜歡的東西。然后會有裝修公司把它裝在他應該裝的地方。會了嗎?”“可是我不知道去哪里找設計師和裝修公司啊。”
“讓你監(jiān)督,不是讓你干活,這些不用你操心,你就管選擇設計和喜歡的東西就行。”
“這樣行,聽起來挺簡單的。可是全裝的話我們住哪?你不會要住我的房子吧?”我重音強調(diào)了一個我字,果然換他一個白眼。
“對,去你家借助幾天,不知道善良大方的煙煙能不能行個方便?”
“借住可以,家務你做。”
“嗯。”我倆基本都吃完了,簡單的收了一下,拿包換鞋往外走。
“風哥。”
“嗯?”
“你好帥。”
“才知道?”
“跟著你我是不是只要張嘴吃就行了?”
“不是,”他靠過來親了一下我的臉頰,
今天又是和風哥一起上班的一天。
裴南風的德性,在吃的住的上一點委屈都不能受,我以為根據(jù)他的習慣,肯定會把房子填滿,誰知道是我想多了,他只帶了簡單幾樣東西過來,他說的是太忙了不一定每天都能回來睡覺,我本來還對他表示同情,誰知道他說“你這么能花錢,不掙錢養(yǎng)不起了”,我的同情就煙消云散了,呵呵,也沒見你把掙的錢給我呀!明明是不知道給哪個女人掙的,就會讓我背鍋。
“風哥,我好喜歡這個房子,住著感覺好溫馨,是不一樣的感覺。”
“那就再買一套。”
“我就隨口一說,您大人有大量,別往心里去。”我吐舌,跟他說話容易瘋。
這個地段還是比較繁華,我以為我們搬過來就過上了晚上一起逛逛商場,超市看看食物,買點家居用品的踏實小日子,事實是我想多了。一個星期他就回來兩次,每次還都半夜了,雖然他的那雙眼睛什么時候都像是狐貍一樣神采奕奕,但是抱著我沾枕頭就著,我知道他肯定是特別累,只不過是不讓別人看出來罷了。
于是飯是我做,衣服是我洗,家務是我做,這個房子沒有浴缸,要不然我連洗澡水都給他放好,看他累的樣子我就不由自主的變成專業(yè)保姆了,哎沒辦法,雖然錢不是給我掙的,但我也花了,做人得講良心不是?并且晚上他睡著了,嘴隨便親,腹肌隨便摸,我也算得了福利,不算太虧。
忙碌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轉(zhuǎn)眼就到了十一假期了,看著日歷的時候我都嚇了一跳,時間怎么能這么快呢。
忙碌了一個多月,裴南風的新公司總算是初見雛形了,但是要出差,要談的項目越來越多,想到是在掙錢算是唯一的慰藉了。幸好我是朝九晚五,掙一分鐘的錢不干兩分鐘的活兒那種,倒是有時間把后勤工作給他做的妥妥帖帖。
至于房子的裝修,我也從一開始的“風哥,你看這個怎么樣?”“風哥,你喜歡什么顏色?”“風哥,這個這個燈會不會太亮了?”風哥,風哥,風哥。。。。。。變成了我獨當一面,有時候我下班還要過來看看進度,幫著采買工具材料什么的,完全忘了我只有10%的股份,卻干著90%的活兒,不過裴南風抱著我親我的額頭,說“辛苦煙煙了”我竟然不覺得累,甚至還決定每一天都比昨天做的更好。一時之間我也說不清是裴南風這人有毒,還是我自己有毒。
縱使這樣,在我的精心照顧下,他還是瘦了十斤,眼睛下面都有黑眼圈了,我使勁給他燉肉吃也于事無補。
以前我們還會吵架斗嘴,現(xiàn)在累的已經(jīng)多一句話都不想說了,累的裴南風發(fā)情的次數(shù)都少了。我不知道為什么我把這個話跟林婉靜說的時候,她會覺得我是在抱怨。他抱著睡覺的時候,呼吸都打在我的臉上,我一直懷疑,呼出來不是二氧化碳嗎,我吸進去全是二氧化碳,我會不會睡夢中缺氧而死,但我每天早上還活著醒來了,我有沒有可能是一個厭氧生物?百度說呼出來有二氧化碳也有氧氣,那我跟著裴南風也太可憐了,我連氧氣都是二手的。但是這二手的氧氣,絲毫不影響我睡得香甜。
這段時間沒有太多的交流,各個方面的,我也說不出我們的感情是升溫了還是降溫了,但是總感覺暗流涌動,什么東西悄悄的變了,但是又找不到哪里奇怪,只有每天心里都踏踏實實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