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城主,你終于來了!”
江皇后一身艷紅色的華服,被丟進了骯脹的牢獄里,她起身怒斥著那兩個下賤的獄卒:“本宮可是皇后!信不信本宮把你們五馬分尸、誅九族!”
要是放在以前說不定獄卒們早就嚇破了膽,可現在他們卻嗤笑著:“還皇后娘娘呢,你不知道嗎?江家要倒臺了,你也馬上要進冷宮了,皇上沒殺了你就算不錯了。”
“什....什么?”
江皇后不敢相信的搖著頭,起身作勢要沖出去,誰知被那嗤笑的獄卒一腳踢了回去。
“啊——!”江皇后看著地面上的合著黑泥的濕潤稻草,她捏緊衣袖歇斯底里的叫了起來。
“憑什么!凌北鎮你簡直就是個惡魔!惡魔!”
“我的人生,我好好的人生全都是被你給毀了。”
一個肥肥油膩的獄卒把門一關,鎖上鏈條,他冷哼著“真是惡人自有天報。”
他身后的瘦子冷笑:“怎么?皇后娘娘還和你有淵源?”
“可不嘛,上次我不小心搬壞了坤寧宮的一盆花,還挨了一百個板子,一個月沒下來床。”
“還有這事?”瘦子驚訝的看著他,隨即眼神落在躺在地上的尊貴女人,他突然猥瑣的笑了起來。
“胖子,你有多久沒開葷了?”
“說這個干嘛!”
瘦子呵呵的笑著:“這不是有個現成的嘛。”
皇宮最骯脹的牢獄中傳出了尖叫聲:“你們....你們要干什么!滾開!滾開!”
是非因果,總是無常。
曾經的江玉兒早在嫁給凌北鎮的時候已經死了,她被關在這后宮中只是個軀殼,日日以捉弄嬪妃們為樂,仗著自己的勢力為所欲為。
她的雙手早已沾滿了鮮血,就算她拼了命的想要華兒的病好起來,扶他坐上皇位,她自己也永遠找不回那最珍貴的東西。
她多么渴望能夠回到那個時候,那年春暖花開的江邊,和俊郎賽神仙的生活。
深夜的牢獄里,一個瘋瘋癲癲的女人滿嘴胡言亂語的對著墻壁說:“我不是蕩婦!我不是蕩婦!我不是蕩婦!”
她艷紅色的華服沾滿了烏黑的淤泥,頭發上的釵飾散落一地,目光散漫無神,她叫江玉兒,是尊貴的凌朝皇后,是江家人捧在手掌心里的嫡女,是俊郎放在心里的愛人。
突然她對著墻壁大聲笑著:“哈哈哈哈哈.......俊郎你又把墨水弄到臉上了。”
牢獄外兩個一胖一瘦的身影,整理這褲腰帶。
“養尊處優的女人果然不一樣啊。”
“那是自然。”
——
凌南風一行人趕了幾天的路,終于到了飛龍暗衛的基地——飛龍城。
雖說是一座城,但這些年來也是獨樹一帆在這亂世中屹立不倒。
這都是源自于護國大將軍的指令: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飛龍城門口
守衛森嚴,官兵們都站的筆直,城門上的每個官兵都恪盡職守。
雖占地不及凌朝的四分之一,但兵器算得上最先進的,這也就是其他國家不敢輕易攻打的理由,而且易守難攻。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城門前站著一位壯士,身披黑甲、頭戴剛盔、腰間別了把泛著寒光的刀;他一人向前,氣勢足足的攔住了這一行人。
此時的飛龍城墻上已經架起了炮臺,拉起了弓箭,給人一種一觸即發的狀態。
凌南風撩開馬車的門簾,走了下去,他將初兒扶了下來,才走向前來與那壯士四目相對。
“凌朝護國將軍首徒,凌南風!”
壯士一聽,便瞪大雙眼,隔了兩秒才反問:“可有什么信物!”
凌南風淺笑偏頭,示意青竹將劍拿給他。
青竹從馬背上取下殿下的配劍,雙手遞給了那壯士。
壯士接過寶劍,小心的捧著像是什么寶貝一樣,片刻他半膝跪地,雙手舉著劍過頭頂:“城主,你終于來了!”
城主?
凌南風身后的人面面相覷。
自從師傅把這飛龍暗衛交到他手上的時候,他這是第一次真正來到基地。
他只記得師傅給他安排了一條后路。
沒想到這后路竟然是座城。
這位壯士叫做‘胡野’,是飛龍城的大將軍,這座城能有今天的這份面貌,他功不可沒。
“城主,我們飛龍城都是以養兵為住,家家戶戶生了男孩子都會送進‘練兵場’。”
凌南風詫異的問:“那要是生了女娃呢?”
胡野憨憨的笑道:“生了女娃的也可以進‘練兵場’,只是女娃們覺得太辛苦所以好多女娃都是會去城里的‘制衣坊’。”
凌南風點了點頭。
“我初入此地,不熟悉,這城主之位屬不敢當。”凌南風笑道:“我看了下這飛龍城被胡將軍治理的很好,這城主之位——。”
胡野連忙后退,驚慌的擺著手:“萬萬使不得,城主有所不知,老城主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胡野能有今日的成就多虧了老城主對我的栽培,這些年我恪盡職守的守住這座城都是奉了老城主的命令。”
“城主,您就不要推辭了,這里沒有人比您更合適,想必路上車馬勞頓累了吧,我帶你們去歇息吧。”胡野領著路。
凌南風牽著林初踏過這一道道青石板的路,這里雖不及京城的繁華,但是好似更加的讓人舒服。
胡野帶著他們一路走來,不少人和他搭腔說笑,個個都是善良淳樸的人,見著外來人也不會有什么歧視,反倒是他們被路邊的阿嬤調侃:“我們飛龍城里許多的好男兒,姑娘來了可就別想走了。”
凌南風一聽急忙把初兒牽的緊了些。
月兒被說的臉都紅了,她抬了抬眼看了眼胡野的身影,竟然耳根子都紅了。
青竹抱著手臂,坐在馬車旁看著月兒這般模樣:“月兒~今天太陽也不大,你怎么臉紅成這樣?是不是....穿多了。”
月兒瞟了他一眼:“青大人,你一臉的胡茬真是難看。”
“我這叫男人味,你看到帶路的那個叫胡野的嗎?他那臉上沒有胡茬才叫難看。”
“你....你憑什么那么說人家,他比你好看多了。”
月兒話一出口便扭頭假意看別處。
青竹這個沒眼力價的硬是沒看出端倪,只是一味的覺著月兒竟然說他不好看:“他好看?那你可真是不懂得欣賞男人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