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志廣沉默了許久。
“咿呀哈哈哈哈hi誒hi嘿誒誒誒誒”胡志廣突然口吐白沫,渾身抽搐起來。
胡志廣揮舞著雙手,嘴里念念有詞,徹底發狂!
說時遲那時快,喻風眠迅速起身,左手怒向桌面拍了過去,撐起了整個身體,雙腿騰空,側身旋轉翻了過去。不偏不倚正好把已經發狂的胡志廣壓在身下。
胡志廣依舊處于掙扎的狀態。
“舒望,快點檢查一下他!”喻風眠說著側身過來,單手手肘九十度彎曲扣住他的脖子,同時另一只手急忙去扣著嗓子眼,雙腿跪壓在對方的小腿肌肉上,鉆心的疼痛令胡志廣痛苦不已,又更大聲的叫喊起來。
這里設備有限,舒望也沒有過多檢查,目測一下胡志廣的精神狀態,大致體驗一下心率也就作罷了。
“你真的吞了啊?我還以為一直在腮幫子那里藏著呢。”舒望說道。
鑰匙終于是吐了出來。
“手法都生疏了,以前都不用手的,別嫌棄,開門去。”形式已經基本穩定下來了,舒望也不墨跡,法醫什么東西沒有摸過?
開門后,胡志廣也被帶到了審訊室。
有著舒望的筆錄和作證,喻風眠倒是擺脫了胡志廣發瘋的干系。
........
辦公室內。
“謝了,沒告發我動私刑啊,特殊案件總要動用一點特殊手段”喻風眠笑著看向舒望,滿是對這個法醫小姑娘的欣賞“挺上道呀你,有前途的。”
“喻探長......其實我本來是要說的......”舒望顯然不太能接受這種態度上的輕佻。
“怎么的?不忍心看我受罰?看不出來啊。”喻風眠還是笑吟吟的。
“別開玩笑了,私刑到時候傳出去可不好,反正也沒有什么大問題,說正事吧。”舒望
“那時候給胡志廣做完檢查后,我就收到了同事對死者檢查的結果,同事情報部門那邊也搜集到了前幾天那些人的行徑,我自己先看了,里面有人非常可疑,喻探長你來看看?”說著遞過來一份文件。
厚實發黃的牛皮紙,厚度幾乎有小拇指指甲蓋那么長,至少在體積上以及是“意義非凡”了。
“考驗一下你,總結一下你的發現,看看你有沒有繼續在我身邊做事。”喻風眠側過身,臉別了過去,不去面對舒望,吧遞過來的文件夾又傳了回去。
“你就是不想看是吧!”舒望有些被氣到了,別的警察都勤勤懇懇的,怎么到你這就變樣了。
“身為偵探,時間是很寶貴的。還有”喻風眠眼睛轉了轉“下屬給我這個總指揮匯報一下工作也是應該的。”
“你!”舒望嘆了口氣,這算什么偵探,毛利小五郎也比他靠譜吧。
“死者身份已經全部都確認了,被酒精燒死的4男2女分別是張家和李家的人,關于情婦的身份,我們也通過了開房記錄查到了,情況是基本屬實的,同時根據調查張家和李家在事發的前4天曾經在湖濱路的酒店有過出入,具體情況不得而知,但是有一名同校的女學生在那天失蹤,第三天在郊區的廢棄工業大樓發現了尸體,是跳樓。”
“那個女生在酒店被奸污以后,選擇了輕生。”喻風眠補充道。
“是的,沒有錯。同時,她還有一個哥哥,曾經因為妹妹失蹤而和人那天酒店里吳春霞和孫姿芳的兒子起了沖突,現在還在醫院里。”舒望說道此處不免有些感傷了。
“在醫院?具體情況怎么樣?”喻風眠問道。
“沒多大事,是輕傷,行動不是很方便,雖然沒有什么大礙,過幾天就好了,但是因為他和他妹妹是孤兒,所以現在也只能待在醫院,一個人還是不方便。”舒望臉上又轉悲為喜,露出淺淺的笑意“不過還好,因為這件事,我們警局也多多少少幫了他一點,醫藥費至少是幫他出了,還給我們寫了感謝信呢!”
“你相信世界上有妖怪嗎?”喻風眠問到
“啊?怎么又扯到妖怪上了,喻探長?”舒望伸手貼著喻風眠的額頭“沒發燒啊?”
喻風眠伸手抓住了舒望的手臂,另一只手取下了脖子上的骰子吊墜,穿過骰子的繩子取下來的時候居然沒有一絲的阻礙,骰子也沒有一點點破損的痕跡。
舒望現在顯然是注意不到這些細節的,她正在被喻風眠抓住手腕,一時間有些慌亂,這家伙終于是要獸性大發了嗎!
“我建議閉上眼睛。”喻風眠說道。
“那.....好....好..”舒望有點害怕,喻風眠到底是要做什么!
“你關燈了嗎?”舒望睜開眼睛,只看見眼前黑茫茫的一片,可是自己卻又能夠看見周圍的一切。
沒等她從驚訝中反應過來,聲音自空洞中響起,人影從黑暗中走來,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告訴她。
“歡迎來到巴門尼德的世界”是喻風眠,那個人影是喻風眠!
“喻探長,這是怎么回事!”舒望雖然很緊張,但是這里也只有喻風眠一個“人”了。
“心理素質可以啊,沒有嚇尿了啊。”看著警惕的舒望喻風眠覺得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這里是巴門尼德空間,時間不會流動的地方,這里是永恒不變之地。”
“這就是你說的妖怪嗎?該不是你自己吧?”舒望反應很快。
“你姑且可以理解成超能力,不過我是捉妖的,看到我的骰子了嗎?”喻風眠指著手里熠熠閃光的骰子。
“骰子又怎么樣,我用熒光粉一樣可以有一個一模一樣的骰子。”舒望緊盯著他。
“骰子有六面,每一面都有不同的能力,每一面只能使用一次,扔到了其中一面,下一次就不會再扔到,現在的巴門尼德空間是骰子本身的能力,可以讓時間完全的暫停,在這個空間里,你想待多久都沒有問題。”喻風眠似乎并不理會舒望的質疑,朝著舒望走去。
明明看起來還有100多米,可是居然一下子就靠近了對方!
在這個空間,不止是時間,就連距離都失去了意義,舒望似乎有些明白這個喻風眠口中的永恒不變之地是什么意思了,所有能夠丈量變化的尺度都失效了,連主觀感覺上的距離感受都被消除了。
“我憑什么相信你?”舒望問道。
“哼哼。”喻風輕蔑一笑“你可以試試看不相信?反正待多久都可以、”
“那為什么是我?為什么讓我進來這里?”舒望慢慢開始接受這個離譜的事實了。
“對啊為什么是你呢?”喻風眠對著舒望勾了勾手指,舒望這家伙居然還真把頭伸了過去。喻風眠越來越近,頭部交錯,對著舒望的耳邊
舒望恍惚聽見一低語的聲音,宛如遠處地底的溪流:“天機不可泄露。”
喻風眠依舊抓著舒望的手,手背也還貼著他的額頭
“走吧,舒望。帶上檔案袋。”喻風眠說道。
“去哪?”舒望還沒有震驚中緩過神來,被他冷不丁的一句話給楞到了。
“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