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被氣暈的盧植
盧植向前踏一步,李肅便向后退一步。
呂布上前拉住盧植,“恩師,要不,明天再看吧,反正董賊的腦袋又不會飛。”
“不行!”盧植倔強地說道:“今日我必須看到董賊的腦袋。”
盧植一個健步?jīng)_到李肅的面前,雙手抱住盒子,嚴厲地對李肅說道:“把它給我。”
李肅搖頭,想要將盒子拽了出來,扔向呂布,“主母接著。”
呂布本能反應地將盒子接住。
盧植轉(zhuǎn)身,“快將董賊頭顱給我!”
“恩師!”呂布冷汗直冒,“這盒子太污穢了,恐臟了恩師的眼。”
盧植眼神一變,心中醞釀著怒火,“呂奉先,你莫不是在戲耍老婦?”
“沒有,吾師...!”
呂布話沒說完。
盧植嚴厲呵斥道:“不要叫我?guī)煾福∧阄以缬屑s定,你將董賊頭顱帶來此處,我收你為徒!如今,董賊首級呢?”
呂布將盒子伸出來,“董賊首級就在盒中。”
“那你就將它交給老婦。”盧植面帶怒色,“莫不是你們與董賊一起戲弄老婦?”
盧植站在原地,“交與不交,你自己看著辦。”
呂布面露難色,然后下定決心,她將盒子朝著盧植身后墻上最高處扔了過去,“吾師,接好了!”
盒子從盧植的頭上飛過,盒子直接卡進墻中。
盧植扭頭看向身后,看到卡在墻中的盒子,剛想開口說話。
呂布大呼,“扔歪了,吾師莫急,我這就給你取下來!”她提起方天畫戟,一躍而起,從盧植頭頂跨了過去。
方天畫戟從盧植耳邊劃過,割斷些許碎發(fā)。
盧植的嘴角都被方天畫戟的勁風吹歪。
呂布用盡全力,暴喝一聲,“碎!”她朝著盒子劈了過去。
只聽震耳欲聾的炸響聲,盒子直接炸開,殘骸四飛。
“咔嚓——咔嚓!”
一道道裂縫如蜘蛛網(wǎng)般遍布墻壁。
緊接著,墻壁轟然倒塌,滾滾灰塵形成濃煙蔓延整個牢房。
刁禪此時正在房間內(nèi)抄寫著《訓練綱要》,轟鳴聲將他驚醒,抬頭看了看四周,“地震了?”
如濃煙一般的灰塵散去。
盧植晃了晃腦袋,灰塵如雪花般不停地飄落。
呂布關(guān)切問道:“恩師,沒嚇著你吧?”
盧植捂著胸口,呼吸急促,她顫抖著指向呂布,“拿個盒子,至于搞出這么大的動靜嗎?”
“主母!”呂布身邊的李肅張開嘴,吐出一塊碎肉,“我身體有些不舒服,我先告辭了。”她轉(zhuǎn)身離去,只是走的時候,有些腿軟。
呂布對著李肅背影大喊:“李肅!喂!李肅!你干嘛去?”
李肅回頭看了一眼呂布,“我死去。”
說完,李肅幾乎跑著離開。
一名臉頰上插著木頭碎屑的女兵走到呂布身邊,她指了指自己的臉頰,開口對呂布說道:“主母,我也有點不舒服,我能去看醫(yī)匠嗎?”
“還有我。”女兵捂著脖子,她脖子上插著木屑。
呂布不耐煩地對兩人揮手:“你倆快去。”
兩名女兵互相攙扶著向外走去。
呂布走到盧植身邊,關(guān)切詢問:“恩師,你怎么樣?”
盧植捂著自己胸口,緩了好一陣,才緩過氣來,“我還好,還沒被你氣死。”
她看向呂布,“盒子呢?”
呂布答道:“碎了!”
盧植抓著呂布的衣領(lǐng),“那董卓頭顱呢?”
呂布揮手:“到處都是。”
“你!你!”盧植深吸一口氣。沒喘出來,暈倒在呂布懷中。
呂布看了眼懷中的盧植,雖然計劃出現(xiàn)小小的意外,不過好在順利拜入盧植門下。
現(xiàn)在只能先將盧植送回去,等盧植醒了,再跟她解釋了。
想到這,呂布抱起盧植向相國府外走去。
呂布走后不久,廢墟下傳出虛弱的女聲:“主母?李將軍?喂!有人嗎?我被壓住了!救命!”
翌日清早,天尚且微亮。
侍衛(wèi)來到刁禪房外,她輕輕敲擊著門,“大人,大人。”
刁禪伏在案桌上,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他對門外喊道:“何事?”
侍衛(wèi)答道:“大人,寅時了,各位將軍早已在廳堂等候了。”
“我知道了,稍等片刻。”
刁禪簡單洗漱一番后,拿起昨夜寫的東西,出了房門,直奔前院廳堂。
諸將正在廳堂內(nèi)竊竊私語。
“主母呢?”
“李肅呢?”
“李肅說,身體不適,如今正在家休養(yǎng)。”
刁禪邁入廳堂,廳堂內(nèi)立馬鴉雀無聲。
一名將領(lǐng)站了出來,“大人,請問主母何時來,大軍早已準備就緒。”
刁禪一愣,“奉先,沒和你們一起嘛?”
諸將搖頭。
“估計奉先已經(jīng)到了西涼軍營,既然如此,我們也出發(fā)吧。”
言罷,刁禪乘著馬車前往西涼軍營。
而其余諸將皆騎著高頭大馬。護佑著刁禪的馬車。
長安城百姓由于前幾日的動亂,幾乎很少出門。
明明是早市的時辰,卻不見有人走動。
到達西涼軍營后,賈詡早已在西涼軍營外等候。
刁禪下了馬車,走到賈詡身邊,熱情的打著招呼,“文和,你怎么在這?”
賈詡恭敬行禮,“為了等主公。”
兩人仿佛忘記了昨天的尷尬場面。
刁禪從懷中掏出帶著身體余溫的布包交到賈詡手中,“這里面就是我給你寫的訓練綱要。”
他一臉嚴肅的對賈詡說道:“里面的內(nèi)容極其重要,沒我的允許,不得傳閱他人。”
“多謝主公。”賈詡雙手接過刁禪手中的布包。
“對了,文和,你在門口有見到奉先嗎?”
賈詡搖了搖頭,她死死捏著布包,“主公,我并未見呂布前來。”
“奇怪,奉先去哪了?昨天說晚上找我,也沒見人。”刁禪思索,“今天西涼軍出征這么重要的事也能缺席?”
賈詡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主公,大軍即將出征,不能誤了吉時。”
刁禪點了點頭,“那我們進去吧,不等她了。”
在賈詡的帶領(lǐng)下,刁禪等人前往西涼校場。
這不是刁禪第一次來了。
世界真奇妙,上一次來西涼校場刁禪還是以董卓身邊侍男,董卓未來的丈夫,西涼軍未來的主夫的身份。
這一次來,同樣是西涼軍未來的主夫身份,不過這一次卻成了呂布的未來丈夫。
不知那些西涼軍見到我后,會是什么表情,刁禪在心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