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爺子收起臉上的笑容，嚴肅地肯定，“不會再回來，至于杜院長還麻煩你多照顧，”

　　他一臉威嚴的時候，自帶王者氣勢，周圍的氣場瞬間逆轉，與剛才老頑童的樣子截然相反，沒人敢懷疑他說出來的話。

　　秦子墨微微一笑，松了一口氣，聲音柔和了不少，“奶奶如果知道，肯定會高興壞的。”

　　秦老爺子看了看顏歡，感慨萬千:“都會高興的。”

　　車子準備發動，顏歡突然想起剛才那個娃娃的事，“不好意思，等我一下，我跟陳院長說幾句話。”

　　她開門出去走到陳玉瑩面前，“陳院長，我想問一下，關于那位刻娃娃的伯伯一些事情，您知道他是什么地方人嗎？平時有親戚來探望他嗎？”

　　陳玉瑩側目看向別處，略作思考，“我來這里任職，他就已經在了，關于他的檔案記錄非常少，不清楚他是哪里人，也沒見他有什么親戚，倒是每年九月十六號，有個自稱他老鄉的人過來探望，這里的費用也是那人出的。”

　　“哦哦，”九月十六距離現在一個月，到時候有空可以過來，說不定能找到一點線索，現在強迫癥犯了，不弄清娃娃的事情，覺都睡不好。

　　“顏小姐認識他？”陳玉瑩好奇地隨口一問。

　　顏歡搖搖頭，“覺得他的娃娃刻的好，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

　　陳玉瑩點點頭若有所思，突然想起什么，“去年九月十六號，那個來探望的人給他帶來一張照片，提到過清風塔……牽牛洞什么的，”

　　當時陳玉瑩恰好聽到，平時對他很好奇，所以記住了！

　　顏歡點點頭謝過，與她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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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子緩緩下山，秦老爺子和顏歡一路談天說地，曹煜覺得他們聊的話題好有趣，幾次想插嘴都沒插上。平時跟話少的秦子墨相處多，搞的他話都不會說了！

　　他都插不上嘴，更別說語言有障礙的秦子墨。

　　他全程漠然地從車內后視鏡盯著一老一小，內心獨白【為什么有些人話那么多？】

　　秦老爺子和顏歡的話題，從福利院談到付家。有笑聲有失落！

　　對于秦老爺子來說，福利院也好還是付家也罷，他都是十分了解的。當顏歡談起福利院的時候，秦老爺子還會搶著說話，說那里的哪棵樹長什么樣，房子又刷成了什么顏色，鐵藝大門又換了新的等等。

　　但是顏歡談起付家的時候，秦老爺子的臉色有點變化，而且很少接句，這個顏歡沒發覺，秦子墨看的一清二楚。

　　付家果然有古怪，看樣子要弄清事實，還要多關注付老太。

　　但他心下疑惑，爺爺為什么會對衡山福利院如此感興趣？為什么一直追著杜院長，今天秦子墨似乎又看到另一個事實，或許老爺子追的人從來都不是杜院長，而是從小在福利院長大的顏歡。

　　只是顏歡去了付家，這一點，爺爺為什么不知道？

　　這件事可能沒那么單純。

　　這時，顏歡的手機響起。

　　她拿過背包，摸出那款造價十幾萬的手機，一看是付錦軒打來的。

　　這個熟悉的號碼從前是顏歡的期盼，現在一看見就煩躁。

　　她接通，語氣淡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