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酒店里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早上,指揮官便親自來到了他們住的地方。
指揮官先是非常懇切地問樸無要不要加入右手,在樸無拒絕后,他又問到了原因。樸無說:
“我已經有歸屬了。”
指揮官只能失望地點點頭。接著,指揮官又聊起昨天的決斗。
“你是怎么打出那么重的拳的?你用的哪個牌子的強化?”
“有技巧的。”樸無說,“調整出拳的角度,力道和肌肉控制。昨天你的武術還挺厲害的,但是只能對人用,如果遇到別的東西就不好用了?!?p> 聽了樸無的話后,指揮官若有所思,似乎想通了什么。接著,他又試圖招募樸無,又遭到了拒絕。之后,樸無強行將話題轉向了正題,開始討論如何進入城市中心。
彭湃本來都快睡著了,這時候心想總算輪到自己出場了。他簡單地說了下自己的要求。
“你們需要什么盡管說,我能調動的都會給。”
指揮官爽快的不行,搞得秋葉都想和他打一場了。彭湃心想,這右手對待強者的態度確實不一樣。他問:
“我們需要突入區域中心的這個位置。你們之前的隊伍探索到了什么位置?”
指揮官指了指地圖上的一個位置,離彭湃所要到的位置只有一公里的距離。
“這相當近了啊,”彭湃有些驚訝,“隊伍最后撤出來了嗎?”
“嗯,但損失很大。那支隊伍就是泰山帶隊的,去了三十個人,只回來五個人?!?p> “有錄像嗎?最好是陣亡前的?!?p> “沒有,”彭湃的問題讓指揮官皺眉,“為什么需要那種東西?”
“好吧。你之前說那些怪物像是人體器官的組合對吧?那他們是怎么感知..獵物的?試過光學迷彩嗎?”
“我們沒有那種東西。”指揮官生硬地回答。
“行吧,那聲學偽裝也肯定沒試過。所以,現在只知道近戰武器對怪物特別有效是嗎?”
指揮官點了點頭。彭湃忍住嘆氣的沖動,心里大概有了想法。他知道自己再多問也問不出什么來,還是得自己親自去收集情報才行。他繼續說:
“那我們一樣也需要三十個人,都配備近戰護甲和近戰武器。最晚什么時候能集結人力?”
指揮官猶豫了下,銀彩區的兵力在怪物的一次次沖擊下已經越來越少,現在維持封鎖線都很吃力。右手和第四國際的交易談得也不順利,之后大概是不會有支援了。也就是說,指揮官得把自己最后的兵力派出去。指揮官瞟了眼樸無,后者對他點了點頭。指揮官定下心來,對彭湃說:
“明天?!?p> “明天嗎?很好?!?p> 彭湃總算是聽到了一個滿意的消息,表情放松了一些。確定完時間和一些細節后,彭湃便結束了對話,把樸無留給了指揮官。之后的一天里,彭湃便著手準備武器裝備,以便第二天的行動。
秋葉對此頗有微詞,她覺得進展也太快了點,明明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沒必要急著進去送死。
“一個月啊兄弟!一個月!你讓他半個月后再出發,我們不就可以酒店里休息半個月了嗎!這可是帶薪休假啊帶薪休假!”秋葉恨鐵不成鋼,恨不得大喊我想摸魚。格雷恰好路過,還朝他們這里看了一眼。彭湃心中一驚,生怕格雷這個大金主等下就過來一頓臭罵。
“哎喲,你別說這種話?!迸砼融s緊摁住秋葉的腦袋,嘿嘿笑著對格雷說,“別聽她的,我們工作可認真了?!?p> “沒關系,我并不在意所花的時間?!备窭滓荒槦o所謂。
“那就好?!迸砼仍掍h一轉,“對了,你確定要跟著進中心區嗎?如果你只是需要素材,我可以用終端全程錄下來傳給你,質量絕對不會有問題?!?p> “不用了,”格雷的態度頗為堅定,“我想親眼看看里面的情況。我雇你們,就是相信你們能保證我的安全?!?p> “好吧。那我只有一個要求,聽指揮。樸無是個前突擊隊員,這家伙很聽我話,”彭湃指了指秋葉,“所以至今還沒出什么問題?!?p> “我明白。我明白的?!备窭捉o了保證,但彭湃不知道能不能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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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很快就過去了。第二天早晨,四人坐上了車,前往封鎖線。右手的士兵們則乘著幾輛卡車跟在后面。這次右手的隊長仍然是泰山。泰山在出發前還和樸無鞠了個躬,表示自己很崇拜樸無。樸無沒說什么,只是老大哥般拍了拍泰山,說了句好好干。
他們很快到了封鎖線,卡車在后面哐當哐當的,一路上吸引了不少注意力。到了封鎖線前,就不能繼續開車了。據右手幫眾說,封鎖線內的怪物不怕子彈,也不怕車。開車進去過一會兒就得被一群怪物掀翻了。
“為什么這東西能不怕子彈不怕車,但怕近戰武器啊?”秋葉吐槽道,“這根本不合邏輯吧?”
“你不也用刀嗎?”格雷好奇地問。
“我那是單分子刀,還帶粉碎立場,能一樣嗎?”秋葉指著身后的右手士兵,士兵們都背著一把血紅的長槍,腰間掛著長刀,“他們那槍和刀都是大路貨,根本沒法破甲。”
“就是因為不合邏輯,才需要我們去搞清楚?!迸砼日f。他走在隊伍中間,時不時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一穿過封鎖線,周圍的空氣都像是冷下來了幾分,讓人渾身不舒服。
遠處時不時有零星的槍聲響起,從方向來看,應該是另一個方向的封鎖線。雖然帶了三十個人來,但他們并沒有扎堆行動,而是分成了四到五個小隊,松散地前進。一旦有某個小隊接敵,其余小隊也能很快過來接應。要是遇到了非常大數量的怪物,犧牲掉的也只是一個小隊。
這聽著很殘酷,但彭湃之所以費力去打拳賽,還任由樸無去單挑,就是為了找擋箭牌。
我可真是卑鄙啊,彭湃心想。他掃了眼身邊的女孩,又想,但這么做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