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樓駕馭飛劍，已經懸在河面。
在對方動手之前，他不會動手；在對方動手之后，他會更快出手，默默把江風解拉到后邊......
陳小樓做好轉換鬼族靈體的準備，聚集好精神。
“你們是妖怪吧？”陳小樓開門見山道。
敖小鮫一愣，魚鰓猛然抖動，把長劍收起：“不是不是，我不是妖怪，我是神族，是神仙......”
陳小樓感覺江風解在背后拉他。
示意他別急。
陳小樓看著河里，不敢一個人定注意。
世間有六界，人界在最中心，現在出來了鬼界與妖界，神界....也不是不可能。
但神仙是黑色嗎？
陳小樓沉聲道：“你怎么證明你是神仙，上岸來說。”
躲在水里還得考慮光線折射，萬一打空了怎么辦。
敖小鮫猶豫了一下，眼神有些閃躲，默默上岸。
化作一個藍色錦衣的少年，跟陳小樓年紀相仿，他和一個老頭，還有一個躲在寬大蟒袍中的男子站在岸邊。
敖小鮫拘謹的站在岸邊。
他下身的衣服鑲嵌著鱗甲，湛藍色，在太陽下閃閃發光。
“神界大門開了，也來人間分地盤了？”陳小樓后退兩步，把聞人秀護在身后。
江風解看到陳小樓沒打算理自己，默默拔出了陳小樓給的名劍，不知名的名劍。
“沒有，通天塔還沒有降臨在人界。”敖小鮫上岸后聲音有些小，“我們是自己修煉成形的，這個地方妖氣濃郁，而且本來這里就有妖怪。
我們雖然修煉妖力，但我們不是妖族的人，水族生物都歸于龍族，龍族是仙界的附屬勢力。
要想成仙不能殺人，所以我們到現在還沒殺過人。
再有幾個月龍門就可以開了，開了龍門，從水晶宮的龍門躍過以后我們就可以呼喚通天塔，進入神界。”
敖小鮫一臉自豪，語氣不自覺的提起來，“我父王說過，我敖小鮫是沾染凡塵最少的鮫，肯定可以越過龍門。”
陳小樓問道：“所以你現在還是妖？”
“不不不不，我是半神......對，就是半神，就好像佛界和蜀山有俗家弟子和弟子這樣的。”敖小鮫看著兩把飛劍慌忙道。
陳小樓看了他一眼，緩緩說道：“佛界也來人了？”
敖小鮫一愣。
眼前這個少年禪師不就是典型的佛界來客，穿著俗家弟子的衣服，光頭，他記得父親以前就是這么說的啊。
呵呵，你才是和尚。
你全家都是和尚。
你爹是八部天龍！
陳小樓看著他的眼神，明白了：
“你等會。”
“蜀山的，你知道這件事？”陳小樓退后問道。
“水族確實歸屬于神界，他說的也都是對的。”江風解雖然點頭，但是也很謹慎。
“那你這么緊張干嘛？”
陳小樓收回飛劍，但是掐訣的手卻沒有放下，反而變換了幾個訣印，不得不防。
江風解一臉正經道：“我身為蜀山大師兄，只喜歡女的！”
？？？
陳小樓無語，不是，這有什么值得驕傲的？
回到敖小鮫身上，陳小樓沒好氣道：“行了行了，走吧。”
“走吧？”敖小鮫身子一顫，看到陳小樓掐仙術的訣印他意識到事情不妙。
以往萬妖窟很多妖怪都怪都喜歡這么干。
后來被其他妖怪發現了，于是大家都提防。
“等等！”陳小樓又喊停下，“你們有沒得這里的地圖，他的武器丟了，但是不確定那個地方有沒有大妖。”
所謂大妖，是度過上人境界的妖怪。
唔，這是江風解的說法。
上人境界可以化形的妖怪已經很難對付了，可惜他沒見過陳小樓用萬劍訣斬殺龍蝦將。
也沒見過陳小樓用御劍術干掉詭絲上人。
在江風解的認知中。
御劍術作為蜀山最耗費靈力的劍術，往往不是一個凡人可以承擔的起得。
況且末法時代，靈力稀薄，很難恢復，要是讓陳小樓現在施展其他的御劍術，就為了找一把劍？
回去師傅不扒了他的皮。
“地圖？”敖小鮫愣了一下，他說道：“萬妖窟用不到地圖，這里的妖怪們都有自己的地盤。”
陳小樓還在想萬妖窟的名字挺耳熟。
這時候，江風解忽然問道：“你也擁有自己的地盤？”
“對啊，我可以化形，有那么一條溪。”敖小鮫道。
“那你剛才手里拿的......”
“你別想打我寶劍的注意，這是我父王去年才給我尋的，不值錢。”敖小鮫急了。
水蛇九丞相弱弱的說道：“小殿下，這是小妖在凡間給您尋的。”
陳小樓忍不住一樂。
好家伙。
認蛇作父？
他搖頭啞笑，指著一個方向：“那個方向有沒有大妖？”
“哪里？”
敖小鮫目光順著河流而下，那個方向...有吧？
“額，那是我家。”
“你家啊。”
陳小樓的訣印又不自覺的掐起來。
敖小鮫急忙叫起來：“等等等，我父王很好說話的，你們東西丟了去找他，他比我有富裕，整個萬妖窟就數他最有錢！”
九丞相的目光落在敖小鮫身上。
然后狐疑的看著老頭。
水族大孝子？
烏龜化形的老頭慢悠悠的開口：“三位修行者，水族不傷人，不擔因果。”
“但是三位若是出手，會承擔起惡果，死后進入鬼界可能落個餓鬼道。”
意思就是。
如果你動手，死了以后下場就不會太美妙。
陳小樓看著身后的聞人秀，他很想問一句，自己很像殺妖犯嗎？
聞人秀搖頭。
“你多慮了。”陳小樓同款搖頭，“人分好壞，妖也分壞。”
“你們不濫殺無辜，我干嘛動手。”
然而事實上。
陳小樓才不會管這些勒。
你們玩兒你們的，別理我，謝謝！
你們干壞事別碰到我頭上，否則就是跟龍蝦怪一個下場。
“如此，可否賞臉前往我水族水晶龍宮。”老頭作揖道。
陳小問眉一挑：“有事？”
“我族龍王即將躍龍門，屆時或許會有一大妖前來擾亂，故此想請三位修行者幫忙。”
“龍王躍龍門后，不論成功與否，水晶宮寶庫任三位各挑一件。”
老頭緩緩說完，等待陳小樓三人的決定。
江風解開口解釋。
躍龍門，是所有水族可以參加的水族成員都以越過龍門，成為龍族為畢生愿望。
但這是千年前的事情了。
后來六界通道關閉，各族回到各界，包括一些修行者。
也有部分修行者，覺得六界通道用不了多久就會開啟，選擇沉眠。
千年的時間中，六界通道不止沒有開啟，反而靈氣盡數消失稀薄。
正所謂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
多數修行者都無了。
十年前各界通道隱約有開啟的趨勢，已經有妖怪從裂縫中跑出。
蜀山認為，這里妖氣濃郁，或許就是妖怪聚集，施妖術的地方。
江風解建議陳小樓留下，“若是日后神界開啟，有了水族的引薦，你修行會快不少。”
......
順著河流而下，有一座塵封很久的橋，蛛網不少。
陳小樓選擇直接御劍飛行。
這一副場景看呆了敖小鮫。
“果然是仙家手段，有他在，父王這次肯定可以安穩的躍龍門，成為凡間第一尊龍王。”
敖小鮫不由道。
“一個優秀的龍王？”陳小樓想到什么，他說道“一個優秀的龍王，又要很多品質的。”
“比如說？”
陳小樓一臉正色：
“一個優秀的龍王，要學會歪嘴。”
敖小鮫：“？？？”
這是什么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