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書房坐著,已經變成了兩個人每次必須做的事情。
范曉思翻看那些筆記本,姜源則坐在一旁看著范曉思。
在這期間,宋玲還送來了一些點心和水果。這不是一個女傭會有的想法,姜源能看出來陽素玉的想法。
其實姜源也覺得范曉思很不錯,前提是不能殺范保,如果把范保殺了,再怎么喜歡范曉思也沒什么用。
這是他十分糾結的地方,不是他死,就是范保死!按照正常人的想法,肯定不能讓自己死。
姜源也是正常人,也逃不過這個想法,畢竟正常人就是正常人,不會成為圣人。
陽素玉這邊,一定會讓她失望了,但總好過喪子之痛吧……而且看她的反應,還不知道姜神錄父子倆的談話。
范曉思這次沒有待太久,因為在外界,他們兩個還什么關系都沒有,如果被其他貴族知道了這件事,在沒有給出合理的解釋的時候,一定會出現很多流言!
陽素玉這次親自出來送,姜源因為身體原因,并沒有跟著出來。
“明天繼續來玩呀,姜源從小自己生活習慣了,你多來陪陪他,這樣也挺好的。”陽素玉微笑著邊說邊將她送上車。
范曉思認真的點了點頭,“會的,明天我再來。”
陽素玉微笑著目送汽車離開,臉上的笑容愈發濃郁,腦袋里似乎已經出現了兩人結婚之后的情景。
姜源回到小書房,繼續翻看筆記本上的資料,記錄在上面的人很多,在國家任職要位的大小官員都有,甚至還記載了一些關于這些人的罪證和把柄。
他要將這個筆記本記熟,因為周圍的所有人都可能是參賽者,不能等到所有人都被找出來才去查這些東西。
咚!咚!咚!
宋玲敲門進來,她站在門內側,恭敬的提醒道:“源少爺,姜知逸王子來了,他想要見您。”
一句完成的話還沒說完,姜知逸就鉆了進來,他靠在門邊掃了一眼,“就說你這小子很騷包,竟然躲在家里研究這些奇怪的東西。”
他興高采烈走進來,低頭看了看姜源手中的筆記本,隨即露出詫異的表情。
姜源無奈的笑了一下,“宋玲,你先出去,我和大哥有些事要商量。”
宋玲認真的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順便還將門帶上了。
“你這東西是真的?”姜知逸十分嚴肅,一副嚴陣以待的表情。
姜源點了點頭,“以前搜集的,最近看看有沒有能幫到你的。”
“我覺得,這上面的人都能抓起來,全都嚴刑拷打,沒有叛敵也有別的罪!”姜知逸一副全都殺掉的態度,邊說還邊看筆記。
姜源微微搖頭,否定了他的看法,“有些官員看起來挺腐敗的,但他們有能力!而且,一個國家再怎么公正干凈,也一定會有陰影的!”
姜知逸聽了這句話,慢慢放下了手中的筆記,沉默了許久……
姜源輕輕嘆了口氣,他知道姜知逸的想法,但他覺得把這些人捏在手里更好一些,如果真的清理掉這些人,那在這之后出現的腐敗就不在掌控中了,更容易出事……
“你說的對,這些人都有用,不能全抓起來。”姜知逸忽然開口,他轉過頭看著這個弟弟,“現在該怎么辦?找人很難的……”
姜源拍了拍自己,“我來找,最近我會活躍起來的,和你一起,去拜訪筆記上的官員們。”
“我去?”姜知逸指著自己,臉上滿是詫異的表情。
“當然是你了,你是王子,由你負責我的安全,但你要擺出招攬人的架勢,而我是你的幫手。”姜源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這件事你要和神昭叔叔說一下,不然調不動希爾羅的兵力。”
姜知逸認真的點了點頭,表示認同,“確實應該說一下,不然老爸認為我篡位,把我砍了可就不好了。”
兩人對視一眼,姜知逸突然又變得不正經了,“你那個女傭真不錯,眼色好,身材更好。”
姜源無奈的看著這個不正經的大哥,“那只是女傭,如果你真的想結婚,可以去找那些貴族女孩,個個都非常漂亮。”
“我才不找那些只會打扮的姑娘結婚,她們除了會花錢,什么都不會。”姜知逸鄙夷的評判著那些所謂的貴族女孩,臉上滿是嫌棄的表情。
姜源咧著嘴笑了一下,沒有接下這個話題。
姜知逸抬手揉亂了姜源打理的一絲不茍的發型,他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這才像小時候的樣子,你現在一點也不陽光,有種怪怪的感覺。”
“我長大了,而且我病了這么長時間,沒有你們這群家伙陪著我,當然會內向一點。”姜源抬手順了一下頭發,將頭發整理好。
姜知逸慢慢嘆了口氣,沒了之前開玩笑的表情,“對不起,我應該多回來幾次的。”
“不用這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都會有自己該走的路,這都是必須的。”姜源隨口說道,他確實沒經歷過生病的那段時間,所以心里不是很在意。
姜知逸突然一拍大腿,“這次我要多待一段時間,多陪陪你,彌補咱們以前缺的時間。”
姜源扯了扯嘴角,這個大哥真是想什么就是什么,真是太隨心所欲了。要不是姜神昭是他老爸,早就被別人弄死了吧?
“這兩天你可以不來,范曉思總是來……”他善意的提醒了一下。
姜知逸瞪圓了眼睛,驚訝的問:“那個小醫生每天都來?”
“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姜源有些奇怪,這個一直在邊境的大哥是怎么知道范曉思的。
姜知逸一副當然有問題的表情,“她在邊境當過戰地醫生,好多士兵都喜歡她!
這次輪到姜源驚訝了,他張了張嘴,“她去過邊境?”
“當然了,她當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戰地醫生,很厲害!”姜知逸一副你小子不是好人的表情,“你竟然在希爾羅悄悄的把她拿下了,真是厲害!”
姜源尷尬的撓了撓頭,不知道該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