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志愿拍了拍手“我想起一件事,天正笑,他現在做的是漫畫。”
江北晉“我們去拜訪一下吧。”
井然有序的房間,紙墨畫,數據畫,油畫,水墨畫,各種畫型規規整整地掛在墻壁上,布局清晰,色彩和亮度滿足視覺體驗,大廳不見主人,三人敲了敲沒有關的房門,“有人嗎?”
留著長發地男子從臥室探出腦袋,看了看門外然后縮了回去砰的一聲關上門,然后留下面面相覷的三人。
嘎吱一聲,復古木門打開,天正笑端著茶走了出來“稀客啊諸位。這是小韻吧,哎呦這魚尾紋都快變成溝了。快,進來坐。屯了好幾年的茶,空間站也就僅此一包了”將茶幾放在茶水桌上,然后拿出平板,找出上學時候的照片放在了靠近自己腦袋的位置“看,年輕時候的我多帥,現在也依舊帥。”天正笑將付志愿的照片翻出“這張是在天橋照的,我前幾天還臨摹了一張,嘖嘖,老付這沒變化啊,我還以為你已經成油膩大叔了。”
然后看向江北晉,翻開照片“南盛啊,你這也沒變啊,怪了怪了,老付整天忙著拍戲審美也就算了,你這耗費腦力的工作怎么則保養的這么好?”
江北晉道“師兄,我是北晉,江南盛的弟弟。”
老付趴在天正笑耳邊低語了一會兒,老友相見的喜悅氛圍則頓時有些沉默。
林韻打破沉默道“你最近在忙什么?”
天正笑滑動平板那是一幅漫畫題目是“我的星星”
“兒童漫畫?”
天正笑點了點頭,“我們想不到的做不到的,后人也許可以。”
林韻道“看來大家都沒有閑著啊。”
老付道“閑啊,怎么不閑,無聊極了,那一個個都是演技派,就翻拍的《覺醒年代》那一段,主席看著面前的戰士,'你們那一個敢在我面前保證,你們身上沒有官僚作風,形式主義,你們哪一個沒有搞山頭主義,沒有拉幫結派!'這一段臺詞,那些人可是演技爆表,情緒表情手勢都恰到好處地強調了這句話襯托了形象。”
林韻問道“末日了你們不害怕么?”
老付道“害怕?談不上,就是不知道我的電影還有沒有人看。”
天正笑“害怕到是沒你們那么強烈,畢竟你們可是扛著人類文明的延續地使命的,肯定比我們害怕。”
江北晉點了點頭。
門外一個留著胡子的男子跑了進來“笑,我想好了怎么寫了,你聽我給你朗讀一遍。呃這么多人。”
天正笑看了看坐著的三人“這就是我不關門的原因,上次裝了一個木門,那可是地球原木門,僅此一家了,然后就讓他給我拆了,給我心疼的,后來換了鐵門,我正在大廳畫畫,咚咚咚,給我嚇得墨水撒了一地。怎么辦。”
老付接著話頭“還能怎么辦,躲在里屋開著大門歡迎唄。”然后就招呼他坐下了“麒麟,說說唄,什么好文章?”老付問。
“也沒什么好不好的,就能想到這么多,上次給你的劇本描寫的細節怎樣。”男子反問道。
老付換了個臉色,有些不好看。
“看這表情我就知道,你接下來會說,'那個細節簡直太贊了尤其是那個視角排出,演員也很厲害,那種氣勢暗藏猛虎的感覺都拍了出來。'是不是?”
老付收了表情笑容滿面“說的多了就成口頭禪了。”
江北晉問“你們忙的我聽著怎么像一件事?”
麒麟道“你是南盛還是北晉?都分不出來了。”
林韻道“他是北晉,南盛犧牲了。”
麒麟拍了拍北晉的肩頭“節哀,我們其實在構思怎么從歷史老師手中解救這一段歷史。”
老付道“通俗點,你面前的這位可是理論科學家,再老師那一代可是能和科學哲學家相提并論的。”
“宋信的事我們都知道了,不過歷史老師就是這么寫這段故事的,'宋信和全實驗室的將士帶著黑洞撞向了坍縮宇宙,那時候空間站在播放義勇軍進行曲。'”麒麟道。
林韻問“歷史老師是誰?”
“歷史老師是上官澤宇。”
“嗯,那你們是怎么構思的。”
麒麟當即開始朗誦,“它送來了一顆黑洞,咬上了空間實驗室,千鈞一發,人類的生死存亡就在這短暫的剎那,那個無數次直面它的劍客出劍了,沒有找到對方的弱點,而積蓄了已久的劍意早已遍布雙眼,此時全站將士皆是一柄鋒刃,對浩瀚宇宙斬出人類輝煌的一劍,那迸發的繽紛的是將士們的劍意,那激蕩的顫動的是恐懼的坍縮宇宙,那一刻,它畏懼了,那一刻它停下了。而空間站上的三千五百位師團長,兩億三百萬戰士一同祭出了寶貴的生命,他們的名字,碑面無法承托,他們的功績令筆墨也顯得暗淡。無字碑上是犧牲的將士的棲息之地,鮮紅的旗幟是犧牲的將士最盛開的生命!”
老付道“既然如此,我們沒有資格再去渲染什么氣氛了。”
麒麟道“我也是剛才想通的,還是按歷史老師的來吧,把這段時光留給后人緬懷。如果,還有未來的話。”氣氛變得消沉,“都振作起來,剛才的積極勁頭去哪了?”林韻道。
天正笑“成年人的世界沒有那么多的輕松自然,多的都是成熟沉默。”
老付“大家放松也放松了,抓緊時間回去工作吧,我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