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呼吸過去,女人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
“我感覺,壓在心口的那塊大石頭不見了?!?p> “也沒有想咳嗽的感覺了!”
“大夫,我這是好了嗎?”
女人越說越激動,要不是估計一身的銀針,恐怕她能直接站起來。
她而她剛才吐出的那口深紅色的血液,就是長久堆積在胸口的東西。
現(xiàn)在通暢了,身體自然好了。
“神醫(yī),您真是神醫(yī)!”
女人感動的痛哭流涕。。
葉帆抬眼看了下時間,把女人身上的銀針一根根拔了下來。
當最后一根針拔出,女人起身撲通一下跪在葉帆面前,連連磕頭道謝。
“快起來,今天我說了免費治療三個患者,那就一定說到做到,你不用這么激動。這藥你拿回去,每天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早晚各兩次,這是七天,一個療程的藥量,先回去喝,喝完了記得回來找我復(fù)查。”
葉帆結(jié)果柳小七手上的一包藥,遞到女人手里。
女人結(jié)果藥,再次連連感謝,知道她人離開,都一直是鞠躬的狀態(tài)。
這一下,所有人都驚呆了。
葉帆扎針,是真的,女人吐血也是真的。
扎完針灸以后,女人起來說話,不大喘氣了,也不咳嗽了,這都是真的。
在眾人還在震驚當眾。
老爺子坐著輪椅來到葉帆面前。
“小兄弟,一手銀針出神入化,真是非池中之物!”
葉帆笑了掃了他一眼。
“見笑了,治病救人而已,我有多大本事,用多大本事?!?p> “小兄弟真是謙虛?!?p> 老爺子的夸獎葉帆并沒有放在心上。
也沒有接老爺子的話。
目光定睛的落在老爺子腿上。
瞧見他的目光,老爺子才再次開了口,“我這條腿曾經(jīng)在戰(zhàn)場上受過傷,所以現(xiàn)在總會疼痛難忍,同樣,也看了很多醫(yī)院,他們跟我說的都是一些普通老年人會得的老年病,但我自己清楚,我這病,沒有那么簡單?!?p> “看來老先生也對醫(yī)學有些研究。”
“研究算不上,久病成醫(yī)罷了。”
“既然老先生信任,那我就給您檢查一下吧?!?p> “好!”
老爺子銳利的目光看著葉帆的手在自己腿上捏了一遍,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抬手想捏一下老爺子脖子后面的頸椎,胸椎跟腰椎。
可剛抬起的手,就被身后的沈子豪攔住。
“住手!”他的態(tài)度惹得老爺子有些不高興,臉色一沉,“大夫,您盡管檢查,無礙?!?p> “爸......”
“閉嘴!”
葉帆這才再次伸手繼續(xù)檢查起來。
“老先生的病因不在腿上?!?p> “葉帆你說什么呢?”劉陽澤站在一旁開了口?!袄蠣斪釉谳喴紊献硕炅?,你現(xiàn)在說不是腿上的病因?你到底會不會看??!”
葉帆連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他。
面對著老爺子的疑惑繼續(xù)說道,“老先生,您這是頸椎的問題,因為頸椎的原因?qū)е峦日静黄饋?,那些醫(yī)院只給你檢查雙腿,當然檢查不出來問題,想對癥下藥治療,更是不可能?!?p> “您,您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而且這也并不是什么難見的病?!?p> 老爺子激動地雙手都有些顫抖。
他曾經(jīng)是戰(zhàn)場上的梟雄,但現(xiàn)在坐輪椅兩年,離開輪椅的渴望,只有他自己知道多強烈。
“老先生,你要是相信我,我可以然你重新站起來?!?p> 沈子豪站在身后,眉頭凝成一個大疙瘩,“我問你,你可是有十足的把握治好我父親的雙腿?我告訴你,若是我父親有個三長兩短,你加上這個破醫(yī)館都賠不起!”
葉帆還沒來得及開口,劉陽澤再次插話進來,“你不能信他的鬼話,要是真治壞了,老爺子哪里還有回旋的余地!”
老爺子一聽,臉色沉了下來,“不是你喊我們來治療的嗎?現(xiàn)在怎么又反悔了?”
劉陽澤頓時沒了聲音。
沈老爺子側(cè)目瞪了他一眼,才轉(zhuǎn)頭看向葉帆。
“小兄弟,我這腿已經(jīng)這樣了,所以你放心治療,就算治不好,我也不會怪你。”
“爸!要是他真的給治壞了怎么辦?”
“我意已決,不用多說了?!?p> 沈子豪看向葉帆的目光里帶著警告。
葉帆卻好像沒看見一樣,輕笑一聲,“您老放心。”
話音剛落,就讓沈子豪把老爺子放在了躺椅上,只不過是讓他面朝下。
葉帆捏了捏老爺子的頸椎,然后又捏了捏沈老爺子的雙腿。
“老爺子,我這樣捏您的腿,有感覺嗎?”
“有一點,但是不明顯。”
葉帆沒有再繼續(xù)說話。
從懷里掏出銀針,再次消毒,拿起一根扎在老爺子的頸椎處。
這一針扎的現(xiàn)場所有人心里都一驚。
頸椎是什么地方?
那可是非常危險的,若是一個不小心,容易把人造成全身癱瘓!
十幾分鐘過去,沈老爺子的脖頸見插滿了銀針。
葉帆剛剛消了汗的額頭,再次滿是汗珠。
落下最后一根針,他擦了擦汗水,抬頭對上沈子豪的目光。
“計時,十五分鐘?!?p> 說完話抬腿走進屋子里。
“哎......”
沈子豪想喊住他,可葉帆根本沒有給他機會。
瞧著葉帆離開,劉陽澤在一旁不停的說著葉帆的壞話。
這讓他有些煩躁。
沈子豪憋著口氣,蹲在身子看向沈老爺子。
“父親,您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沒有?!?p> 沈老爺子閉著眼睛說到。
沈子豪還想再說什么,但是瞧著老爺子的樣子并沒有不適,就沒有再說話。
安靜的站在一旁,時不時看一下時間。
眼看著到點了,葉帆從屋子里走出來,手里拿著幾包藥。
來到沈老爺子面前,一根一根銀針被他拔下來,扶著老爺子坐起身。
“老爺子,你試試。”
“我,可以嗎?”沈老爺子愣住了。
這兩條腿已經(jīng)兩年沒有碰過地面了,現(xiàn)在竟然讓自己試試。
“對,我扶著你,你試一試,感覺一下腿部有沒有力量?!?p> “好!”
沈老爺子深吸一口氣,一邊握著葉帆的手,一邊握著沈子豪,一咬牙,蹭的一下從躺椅上站了起來。
但他站穩(wěn)的那一刻,嘴角上揚,雙眼圓瞪。
這么多年了,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還能夠有重新站起來的一天!
“走幾步看看?!?p> “好!”
沈老爺子顫抖著雙腿邁開步子,一步,兩步,三步......
在眾人驚喜的目光中,老爺子繞場走了一圈。
“我真的好了!子豪!我的腿能走路了!”老爺子開心的大笑。
隨即緊抓住葉帆的手,“小兄弟,你真是神醫(yī)!”
這一下沈子豪也改變了對葉帆的看法。
“老爺子,這是藥,您的腿長期沒有運動,所以肌肉有些變化,這是兩種藥,一種口服,三碗水煎成一碗,早晚喝下,另外的一種藥,每天臨睡覺前泡腳三十分鐘,要是能夠帶著按摩效果會更好?!?p> “真是謝謝你了小兄弟!”沈老爺子道謝以后,掏出一張名片,“這是我的名片,從現(xiàn)在起,你就是我沈康安的朋友,若是遇到什么事情,隨時可以找我!”
葉帆看了一眼收在白大褂的衣兜里。
沈老爺子在沈子豪的攙扶下,一步步離開醫(yī)館。
至于那個名片上面寫的什么,葉帆根本就沒有仔細看。
但此刻,他就算不看,也知道那人是誰了。
沈康安,榕城市僅剩下的三個抗議軍人之一。
位高權(quán)重。
盡管腿腳不方便兩年之久,但地位依然穩(wěn)固,所有人見他都格外尊敬。
柳小七在葉帆的示意下把躺椅拿回了屋子里,便準備關(guān)門。
他站在醫(yī)館前面的臺階上,朝著眾人一拱手。
“諸位,感謝大家捧場,今日治療三人,已經(jīng)結(jié)束,明天正常開業(yè),若是大家有什么問題,可以隨時來找我?!?p> 話音剛落,兩個身穿制服的人往葉帆這邊擠過來。
劉陽澤像一條哈巴狗,搖著尾巴,緊跟在他們二人身后。
走在前面的男人掃了一眼葉帆,亂糟糟的眉毛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帶著戾氣。
“你就是葉帆?”
葉帆面色平淡,“對,我就是,有事嗎?”
“有人舉報你無證經(jīng)營,我過來調(diào)查一下。”
葉帆眉頭微微一皺。
制服男見葉帆皺眉,心中有了主意。
目光輕輕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劉陽澤,微微勾起嘴角。
“讓開,我們要進去檢查,你把所有證件都拿出來?!?p> “證件還在辦理中?!比~帆無奈,只能說了這樣一句話。
制服男頓住腳步,“你的意思就是說,你沒有證件了?”
葉帆沒有說話,沒點頭也沒否認。
準確來說,他現(xiàn)在的確沒有營業(yè)執(zhí)證,所以,對方調(diào)查,也沒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