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老族長跟菱悅相認的時候,炎澤趁夜色去了桃艷那里,身為少族長他輕而易舉就讓老族長的人放行光明正大走了進去。
一年未見了,炎澤沒想到再見到桃艷會是這種情況,昏暗的燈光下,她佝僂著身子,拄著棍子扶著墻咳嗽著。
聽見聲音轉過頭來,讓炎澤驚了一下,蒼老衰敗的臉,枯燥發白的頭發。
“你怎么了?”炎澤不理解,只是一年未見,她怎么就成了這樣。這樣的人還怎么能為自己繼續做事。
“啊,少族長”桃艷努力睜大眼看清了炎澤的臉,剛開口,才說出一個字就迅速改了口。
“祖母出來了,你得離開這里”祖母剛出來一天,應該沒有留意到多的這兩個女人,趁沒發現趕緊送走。
“炎川死了,你又與他的死有些關聯,你不走,祖母肯定會殺了你的”炎澤一臉擔憂的對桃艷說,幸虧他自制力堅定不然就吐出來了。
“不了”桃艷擺擺手拒絕了,反正她都快死了,已經不在乎早幾天晚幾天了。
“怎么能不在乎呢”看著桃艷這滿不在乎的樣子,炎澤急了,他沖上去抓住桃艷的肩膀,將她的身子掰過來正沖著自己。
“我知道你快不行了,但是總要去看看外面更好的世界,才能安心的去啊”炎澤眼神真摯的看著桃艷,別裝了,快走吧,要是牽扯出我來,咱倆都完蛋。
“沒什么想看的了”距離這么近,炎澤的眼神一瞬間的飄忽她還是看清了,他又想騙自己幫他做事了,自己都這個樣子了,還有什么能幫他的。
“我累了”桃艷掙開炎澤的手,慢慢走到床榻邊上,她抬起頭臉上滿是疲憊,這些年她過來真是累了。
“我”炎澤還想說什么,但是看著她的神態,他卻說不出口了。罷了祖母怎么可能為了個死人,把自己怎么樣呢。
“你好好呆著吧”想清楚后的炎澤,一改之前的神態,冷漠淡然的對桃艷說,隨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你還真是可悲誒”毒蟲的聲音傳來出來,這樣的人活著有什么用,感受不到溫暖時時刻刻在奉獻,只為一個不愛她的男人,真是蠢透了。
“是呀,真可悲”桃艷仰起頭閉上眼,一滴淚從眼角滑落。
“她怎么樣了”桃艷回過神來,問毒蟲那個人的消息。聽外面的人討論,她被族長帶走了,也不知道如今怎么樣了。
“放心她很好”這可不是安慰的話,比起桃艷的處境,菱悅那邊簡直就是女王了。
“那就好”不想多聽,桃艷脫下鞋襪躺到床上,準備休息,天冷了,她感覺身子越來越乏了。
毒蟲沒再打擾她,沒幾個月活頭了,還是讓她不要多想平平靜靜的走吧。
回到自己住所的炎澤,越想越不對,雖說祖母看重自己,但是炎川好歹也是她的孫兒,兄弟相殘自己真的可以逃過一劫嗎。
對了,炎澤突然眼前一亮,如果把這件事都推到桃艷身上,他不就能全身而退嗎,反正那個女人也沒多少時日了,早死早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