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一、綁架與合作
市郊區的一棟紅房子附近,游樂園和往常一樣熱鬧。
旋轉木馬上坐滿了小孩,每個看起來都十分開心。一個小丑正用帽子變魔術,小孩子們看到他的帽筒里飛出了一只鴿子,都高興的拍著手笑起來。
還有兩天學校就要開學了,愛蜜兒牽著爺爺莫里森教授的手,在游樂園里玩跳格子的游戲。她一邊跳一邊唱著歌,唱的是她自己編的一首歌“媽媽在哪里,媽媽在哪里,爸爸和媽媽在天堂里!”
“愛蜜兒,我們該回去了!”莫里森教授叫道。
秋風將他的銀發吹的飛舞起來,那張黑紅的臉膛在太陽下曬的更紅了,就像喝醉了酒一樣。雖然已經很老了,但是卻精神抖摟,走路輕快。
“爺爺,我還想再玩一會兒。”愛蜜兒嘟著嘴撒嬌地說。
“漢娜在家煮好飯了。”
“哦!”愛蜜兒不開心地走過來,拉住莫里森教授的手,“我的爸爸媽媽真的去了另一個世界,不回來了嗎?”
“是的,寶貝。”莫里森教授將她抱起來,在她圓圓的臉蛋上親了親。
“他們那個世界一定很好玩,我也很想去玩一玩,見一見她們。”
“現在還不行,要長大了才能去。”
“為什么呀!”愛蜜兒問。
莫里森教授說:“因為實在太遠了,你走不了那么多的路。要長到十八歲以后,能走那么多路了,才可以去找他們,知道嗎?”
爺孫倆走進一條幽靜的小路,這里很少有人經過,可以在這里抄近路回家。
三輛警車停在路邊,警務長諾威爾和兩名警務員走下車,走到莫里森教授面前。
“你是莫里森嗎?”
莫里森教授打量了他們一眼,他看起來很平靜,似乎對警察突然找上門一點都不感到意外。
“是的,我是莫里森。”他說。
“我是國家安全局的諾威爾,是總統身邊的貼身警衛長。你應該知道我為什么要來找你,這是我的證件,麻煩你跟我們上車。”
“我可以先把我的孫女送回家嗎?”莫里森教授問。
“不用了,一起帶走。”
莫約三十分鐘后,莫里森教授和愛蜜兒被警衛員們帶進了總統府警務處下屬的審查機構。
這里像一個龐大的司法機構,看上去戒備森嚴,有不少內勤工作人員正在辦公。他們的職責是時刻負責總統的人身安全,總統去任何地方,都要提前排查那里的安全隱患,做好相應的準備措施。
尤其是發生槍擊案以后,這項工作變得更加嚴格謹慎了。很多其他的相關部門也加入了進來,一起協助保護總統和身邊重要人員的人身安全。
“跟我到這邊來。”諾威爾說。
莫里森教授牽著愛蜜兒的手,跟在一群警衛身后往一條寬闊幽靜、環境優美的巷子走去。
在巷子里走了莫約五分鐘左右,來到靠近走廊里間的一個房間門口。
諾威爾恭恭敬敬地敲了敲門,推開門走進去。
“先生,他被帶過來了。”
“讓他進來。”是阿諾的聲音。
“爺爺,我們要去哪里?”愛蜜兒仰起頭問。
“不用怕,跟著爺爺,爺爺會保護你。”莫里森教授說完牽著愛蜜兒走進房間。
房間寬敞舒適,布置的非常豪華氣派。
一張寬大氣派的橢圓形紅木桌后面,坐著一個身材高大、氣宇不凡的英俊男人。男人看起來十分冷酷,但是眼睛里卻閃爍著火花,令人感覺充滿激情又冷靜機警。
莫林森教授牽著愛蜜兒的手,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把愛蜜兒抱起來放在他腿上。
“爺爺,這個人是誰呀?”愛蜜兒問。
“是總統先生,向總統先生問好。”
愛蜜兒說:“總統先生你好,我叫愛蜜兒,我今年五歲,還有三個月就滿六歲了。”
阿諾對她笑了笑,坐直身子,用一只筆在紙上畫來畫去。
“你是羅賓遜的父親,杰西的爺爺?”
“是……是的。”突然聽到自己最親的人的名字,莫里森教授有些哽咽起來。
阿諾說:“你很傷心?”
“是的。”莫里森教授說。
“看看這個人。”阿諾說完將畫好的圖扔過來,“大衛.武迪,你請來的殺手,在對我行刺的時候被干掉了。”
莫里森教授平靜地說:“是的,他是我請的殺手,可惜……”
阿諾對諾威爾使了個眼色,一個女警衛員過來,把愛蜜兒抱走了。
“爺爺,爺爺!”愛蜜兒大聲哭喊起來。
“你們要帶她去哪里?”莫里森教授問。
“你放心,我們會善待兒童的。”
一個男警衛員說完,上來一把揪住莫里森教授的銀發,朝他臉上左右開弓狠狠扇了好幾個耳光。
阿諾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我告訴你,被子彈打中的人現在還躺在醫院,假如她不能健康的活下來,我會讓你死的比豬還難看。”
莫里森教授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破口大罵起來:“你這個暴力統治者,我跟你拼了……”
兩個警衛員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強迫他坐在椅子上。
“哼!”阿諾冷笑一聲,“看來你們祖孫三個沒有一個好東西,兒子背叛單位,慫恿妻子偷走重要物品。孫子殺害了自己的父母親,被我干掉了。像你們這樣的家庭越少越好,否則社會就完蛋了。接下來我會把這當成典型事件,在全國推廣基礎素質教育。”
莫里森教授說:“你應該先教育好你自己,你這個暴力機器……”
阿諾一把捏住他了的下顎,莫里森教授痛的渾身顫抖起來,他的臉漲的通紅,嗓子眼里發出“呼哧呼哧”的喘息聲。
“不要以為你在物理學上有點成就,就敢在我面前放肆。羅素現在在我手上,我將他研究了個遍,獲得了他身上最重要最核心的東西。這件東西能讓我打開宇宙大門,獲得超越一切的力量。”
“哼!”莫里森教授發出一記嘲笑聲,“那又怎樣?就算你能找到和我差不多的物理人員幫你做事,也改變不了你是個暴力統治機器的事實。你殺了我的孫子,他才十二歲,我也要殺你!”
“不要激動。”阿諾松開他的下顎,“我今天叫你來,是想跟你談一件事情。我想知道,你為什么要騙羅素,說你可以把他送回到小行星帶?”
莫里森教授說:“我沒有騙他,當年我在的實驗小組本來就有探訪小行星帶的計劃。”
“鬼扯!”阿諾說,“我調查了帝國理工大學物理系近百年來所有的文檔,都沒有你說的這項計劃。”
“當年我們是打算幾個人秘密進行的,因為學校和政府都不給我們批準經費,所以我們打算自己搞。結果有個重要人物離世了,計劃就泡湯了。”
“那你們后來為什么沒有再重啟?”
“因為重新組建團隊不容易,成本也漲了很多倍,所以就沒有人再提這件事。”
阿諾說:“假如現在有人可以跟你一起實現這個計劃,你愿意嗎?”
“我當然愿意,先生。”
“那好。”阿諾對諾威爾說,“把他帶去黛茜小姐在加納理工大學的天文實驗室,讓那里的幾位物理學教授跟他好好聊一聊。”
“好的,先生。”兩名警務員說完,把莫里森教授架了起來。
“我的孩子呢?”莫里森教授問。
阿諾說:“如果你在那邊談判通過了,達到了簽訂協議的條件,孩子會有人幫你撫養。”
“可是……”
“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阿諾說,“這個計劃決定你能活多久。不要想其他歪主意,你孫女在我們手上,我們會讓她有學上,有人照顧。可如果你動其他歪腦筋,你和她都性命難保。”
“好吧,讓我考慮一下。”
“沒得考慮,現在就去執行。”
“我能先見見我孫女嗎?”
“可以,帶他下去。”
兩名警務員走過來,把莫里森教授架走了。
阿諾重新坐下來,拿出手機給醫院那邊打了一個電話。
“她怎么樣了?”
阿黛爾的聲音傳了過來:“今天比昨天好一些了,早上去散了步,也吃了一些東西,你現在要過來看她嗎?”
“是的。”阿諾掛掉電話,對諾威爾說,“讓幾個人跟我去醫院,其他的人看著他。小心他耍花樣,發現不對勁,馬上開槍,知道嗎?”
“好的,先生。”諾威爾說完幫阿諾拿起西裝,跟在他身后走出去。
格蕾莎靜靜地仰臥在病床上,子彈當天就取出來了,是兩顆莫約一公分左右的普通子彈,經過了輸血和搶救,總算保住了性命。
臉色依然蒼白,看起來很憔悴,嘴唇也失去了以往的光澤和彈性。
南茜和凱特琳姑姑杰琳姑姑今天過來看望完她,已經回去了。
她母親奧利文夫人早上燉了一些有營養的湯過來,喂給她喝了,此時也回到新房那邊去了,要中午時分才會再過來。
艾妮兒盧菲絲阿黛爾黛茜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正在談笑風聲,看到阿諾走進來,都站了起來。
“今天好些了嗎?”阿諾走過去坐在床邊,輕輕地摸了摸格蕾莎的頭發。
她睜開眼睛,看到他坐在她面前,開心地微笑起來:“今天好多了。”
“那就好。”他說完俯身在她臉上親了親,“醫生說多久可以出院?”
黛茜走過來:“應該快了。”
“傷口還痛嗎?”他又問。
“還有一點,不是很痛了。”格蕾莎說。
“那好,好好躺著,等我忙完再來看你。”
“好。”格蕾莎繼續笑起來,她笑的純真爛漫。
阿諾站起身,對盧菲絲和艾妮兒說:“你們乖乖呆在這里陪她,好嗎?”
“好的。”艾妮兒挺著大肚子走過來,坐在格蕾莎旁邊。
盧菲絲也拿著她的畫板,坐在病床邊開始繪畫。
“你畫的什么?”艾妮兒問。
“一只綠色檸檬,你呢?”
“一只黃色檸檬,好巧,哈哈!”
艾妮兒說完把自己畫的黃色檸檬和盧非絲的綠色檸檬擺放在一起,兩只看上去形態各異,但都十分可愛,帶著晶瑩的露珠,就像真的一樣。
不過,從色彩層次和分布來看,盧菲絲的功底要深厚很多。
“這個月要舉辦畫展嗎?”艾妮兒問。
盧菲絲說:“是的,要舉辦兩次,我打算把我半年內所有的作品都拿出去展示,然后順便展示你和阿黛爾姐姐的作品。”
“哦,謝謝!”阿黛爾笑了起來,“我會再帶一些粉絲去捧場。”
艾妮兒不好意思地捂住嘴笑了起來:“我的就不用了,我怕被人笑死。”
“你倒挺有自知之明。”阿諾笑著說,“你可以舉辦一些音樂會,這才是你最擅長的,和粉絲聊聊,把你那些歌都唱一遍。”
“噢!”艾妮兒驚詫地看著他,“我真的可以嗎?你不是不同意我……”
阿諾說:“我只是不同意你去商業演出,一些公益性的宣傳演出是可以的。我最近有個計劃,我想和阿黛爾搞幾次社會演講活動和學校演講活動,再和你搞幾次公益演出活動。我們的宣講主題就是家庭與愛,關于子女的教育成長。”
“好啊!”阿黛爾高興地拍起了手。
“這次的事件給我觸動很大,我和你們的關系比較獨特,我把你們都當成我的家人,所以我希望能處理好我們之間的關系。我們的家庭首先要充滿愛和陽光,讓每一個孩子都感覺到愛和溫暖,要少一些矛盾沖突,不要勾心斗角爾虞我詐。你們個個都很有才華,品格高貴不俗,互相之間相處和諧,沒有把我家當戰場,這點讓我很感激!”
“當然。”盧菲絲說,“我們的關系比姐妹還親密。”
“這樣最好了。”阿諾說,“既然你們選擇了這種方式留在我家,成為我的家庭的一份子,就要很好的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