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會不會查,沈明不知道,若非要讓他說的話,那肯定會查,不過,安慰李海鑫那肯定不能直接說‘警察廳的人當然會查你。’這么說非得給李海鑫嚇個半死。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就算查,你前面還站著我呢,輪不到你。”
李海鑫本就是老油條一根,雖說在警署里混了多年也沒混上個什么職位,可人緣卻是不差,但也僅僅是人緣不錯了,要說真有人保他嗎,沒有。
他這么說,也不過是想讓沈明能站前頭替他扛一扛,雖說這線索的‘來源’是他的線人‘提供’的,可畢竟這線索是沈明給他的,真要說起來,他們倆這算是共犯,沈明的身世不差,就算有什么問題只要不是原則性的東西沈明不會受責罰,而他就不一樣了,沒根基沒背景的,在沒人砸前頭扛一扛,這對他來說簡直是災難。
雖然沈明沒有做出什么保障,但通過沈明的神情和語氣來看,他是不會把自己當棄子,這就足夠了。
得到線索的謝志陽是準備順著線索去搜查這個叫‘陳德’的人,雖然有可能這是化名,但據底下的行動隊員說畫像已經出來了,有了畫像搜查成功的幾率就大了許多,走到一樓時,謝志陽是停下了腳步,看向樓梯口側面的病房,謝志陽是移步走向了其中的一個病房。
“咚咚咚!”
敲門聲傳來,病房里的三人是紛紛看向房門的方向,在徐佳佳準備去看看是誰時,李海鑫是快她一步走向了病房門,沒等他走到病房門前,房門是被人推開了,見進來的人是謝科長,李海鑫的心里是咯噔了一下,“不是吧,這就來了!”
在李海鑫以為謝志陽是來興師問罪嚇得魂不守舍之時,謝志陽是向著沈明走了過來。
“謝科長,您怎么來了?!?p> 沈明也是詫異,謝志陽此次來的目標是什么呢?
謝志陽的打量了一下沈明,“參加行動沒問題吧?!?p> “參加行動?”
聽謝志陽這么說,沈明的心里是有數了,看來他是甄別過線索的真偽了。當即是回答道:“沒問題?!?p> “很好,線索是你的線人提供的,你若不參加行動,豈不是被人說是不受重視?!?p> “謝科長嚴重了,哪里會有人這么說,我沒那么重要,提供線索這是作為冰城的一份子該做的,畢竟,早一時抓住暗殺組的尾巴,冰城就能早一分恢復平靜?!?p> 申明折磨一說謝志陽是立馬反駁道:“哎,沈警官,你前面這話,可不能這么說,你還是很受我們重視的,畢竟,這么重要的線索是你提供的嘛。”
沈明搞不清楚謝志陽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是訕訕的笑了笑,沒有接話。
謝志陽也沒廢話,“既然沈警官同意了,那就走吧。”
見沈明是起身穿外套,小護士徐佳佳是立馬阻攔道:“哎,你們要叫他去干嘛啊,他雖恢復的不錯,可也還是個病人呢?!?p> “沒事,我都沒什么大礙了,沒問題的,再說我也不是一個人啊。”
說完見徐佳佳還要阻攔,沈明是將徐佳佳拉到一旁小聲說了幾句,徐佳佳是眨著狐疑的眸子瞅了沈明幾眼后不情愿的說道:“那好吧,那你可一定要注意安全啊,你可還是個病人!”
“好好,我知道了?!?p> 見李海鑫還沒緩過勁來,沈明是一拍他的胳膊道:“走了?!?p> “??!”
李海鑫是一頭霧水的跟了上去。
沈明和李海鑫二人是坐上了謝志陽的車離開了醫院,然而在離開前,一名便衣的跟謝志陽耳語了什么,在謝志陽點頭后那名便衣是返回了病房樓。
或許是沈明多想了也或許的沒想錯,以沈明的判斷,謝志陽是在醫院里留了一手,就是不知道他這一手是針對誰。
作為潛伏在冰城的地工,頻繁的接頭,不管是對自身的保護還是對聯絡員的掩護都會造成不可避免的暴露,雖然這暴露不會引起連鎖反應,但頻繁的接觸對一個地工來說并不是好事,畢竟,沒有重要的信息和情報源,雙方靜默才是對所有人的最好的保護。
“陳穎同志,你提供的這些信息很重要,這可以說明特派員李嵩同志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他的被捕......”
“哎......”在了解道李嵩被捕的原因后,山根叔是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叫什么事你說?!?p> “對了山根叔,我這次回醫院,還發現了一件怪事?!?p> “什么怪事?”聽陳穎說醫院有怪事,李善成心里的第一反應就是‘難道王先生哪里出了意外了?’
“特務們對不只是對特派員的看管松懈了,就是對王先生的看管也松懈了,醫院里除了特護病房樓外面和樓道里還有警員把守外,不管是普通病房樓還是急診樓都沒有了警察,我舉得這不正常?!标惙f是將見到的疑惑說了出來。
李善成看著蹙眉思索的陳穎道:“是不正常,因為這就是他們給我們設下的陷阱,以王先生做誘餌,撤掉警備,就等著我們去營救,好往里鉆他們設好的圈套將我們一網打盡呢?!?p> “果然是不懷好意?!标惙f咕噥了一聲后是對著山根叔詢問道:“那我們......還營救嗎?”
一直為這事犯愁的李善成是無奈的長嘆了一聲,“救!當然要救!不只是救王先生,特派員也得救!”
話說的堅定,可看著山根叔說完就是一幅沒底氣的樣子后,陳穎心里是能明白也理解山根叔面臨的壓力有多大,也知道要營救王先生和特派員兩人前去營救的同志們會面臨多么的危險的境遇。
特務既然設立了陷阱,那么就不會對前去營救的同志們多么仁慈,他們就是要通過這陷阱來剿滅紅黨在冰城地區的有生力量,那么潛伏在暗處的敵人,就不知道有多人了,這要是貿然行動,那代價就太大了。
陳穎是這么想著,她能想到這些,那山根叔自然也會想得到,看他這一幅愁容的模樣就知道準備的營救計劃沒那么順利,“既然在醫院里展開營救行動然難度高,那有沒有既能在醫院里營救難度又底的辦法呢?”
可這么一想,根本就沒有這種辦法,陳穎自己都覺得自己這是在異想天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