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王元離開店鋪前,張寧就去尋找丹藥的售賣問題。
丹藥的售賣,尤其是大量的售賣,離不開的就是煉丹師協(xié)會。
可是煉丹師協(xié)會做的不是收購丹藥,而是出產丹藥。
但是滄水城是有著悠久的歷史,區(qū)域劃分即嚴格又詳細。
張寧就來到了東市,作為金錢的集中地,東市可是名不虛傳。
琳瑯滿目的商品出現在各種店鋪中,在東市的深處還有著各種娛樂場所。
不時會看見幾個年輕的女子在外扭來扭曲,甚是招搖。
不過今天張寧去往的地方是滄水城最有名的丹藥集中地——香丹樓。
走進香丹樓,張寧就發(fā)現里面的情況真是非常壯觀。
“真是奢侈!”
張寧在香丹樓的四處看看,發(fā)現整個香丹樓其實不是一家進行丹藥的買賣。
更像是提供了一個平臺給各種需要丹藥或者販賣丹藥的人進行交易。
在一樓有著大量的散戶,一個個地攤鋪滿了整個一層。
僅僅只有過道才能幸免地攤的侵蝕。
饒有興趣的張寧對于這樣的新鮮事物當然是很難有免疫力的。
拿起一顆丹藥問道:“老板,這丹藥怎么賣?”
快要打瞌睡的老板,聽到張寧的問話,打起精神打量張寧。
“兩個金幣一顆。”
張寧一聽,頓時感到不可思議。
手中的丹藥要說品質也就是下品的一階丹藥,也就是最低級的一顆丹藥,但是眼前的人一開口就是兩個金幣。
明顯就是想把他當作肥羊給宰了。
張寧當然不會如此蠢,頭也不回放下丹藥就走了。
老板看到張寧離開,沒有絲毫挽留張寧的意思,小聲道。
“又一個,這年頭的人實在太聰明了,一個上午也只有一個傻小子上鉤了。”
地攤老板便繼續(xù)坐下假寐,繼續(xù)等待下一位顧客。
張寧走后,再問了幾家地攤老板。
似乎價格都是這樣的,一顆一階下品的丹藥都是兩枚金幣。
根據張寧的了解,在煉丹師協(xié)會丹藥的價格明明是一枚金幣就可以買一顆丹藥。
可是在香丹樓的地攤上,幾乎都是需要兩枚金幣一顆丹藥。
煉丹師協(xié)會的丹藥不算太貴,但是礙于產量少,而且既然能賣出超過一個金幣的丹藥,誰又會委托煉丹師協(xié)會。
但是煉丹師協(xié)會能夠干起來,實在是不管什么丹藥,煉丹師協(xié)會招收無誤。
而市場的丹藥價格完全是看丹藥的稀缺程度決定的,變動幅度大,而且沒有保障。
但是煉丹師協(xié)會就像是官方,公平又有保障。
其中最為重要的一個原因是,煉丹師幾乎都是宅的很,很少出門,除了窩在丹室就是窩在丹室,對于外界的交流自然就少了。
出來想要賣丹藥,自然就會被騙了,因此大部分的丹師情愿賣給煉丹師協(xié)會也不愿賣給其他人。
香丹樓是煉丹師協(xié)會的合作伙伴,丹藥的來源大多來自于煉丹師協(xié)會,因此它成為了滄水城丹藥的集中地。
一層張寧逛了一逛也就沒有了興趣,朝二樓上去。
一進二樓,張寧發(fā)現二樓與底層大不一樣。
底層是人多,攤位多,人擠人的程度,而二樓則是一些店鋪。
這些店鋪都是販賣各種丹藥,人來人往的也都是一些武者和家族仆人。
而三樓的通道則是有人把守,進去需要驗證身份。
張寧估計這些人都是香丹閣的貴賓,這些人的服裝也是極為華貴,除了是一些有錢人和權勢的人物,張寧也想不到是哪種人。
來到二樓,張寧直接進了一家店鋪。
一進店鋪,張寧發(fā)現里面的布置非常好,給人一種舒適的感覺,而且還能聞到一股丹藥的清香味,讓人不想離開。
前臺有一個伙計,靠在臺上打瞌睡。
張寧敲了一下桌子,伙計睜開了眼睛瞧見了前面的張寧,迷迷糊糊之中忽然意識到什么。
整個人頓時不復剛才松散瞌睡的樣子,打起精神恭敬對張寧道。
“公子,需要什么丹藥,本店的丹藥應有盡有。”
伙計說是這么說,但是他知道一階丹藥可能會有,但是二階的丹藥也有一些,說應有盡有那就是不可能的了。
“你這里收購丹藥嗎?”張寧直接問伙計。
伙計略微沉凝了片刻,對張寧道:“公子,得先看看丹藥得品質,本店鋪也是知名的店鋪,低品的丹藥是不收的。”
張寧點了點頭,從口袋中掏出一瓶丹藥遞給伙計。
伙計也不含糊,拿著丹瓶就直接倒出一顆丹藥,聞了聞丹藥的香味,然后用薄細的鐵片刮了一層粉末,手指粘了一點粉末放在舌尖嘗了嘗。
感受到丹藥的效果,然后結合剛才聞出的味道,伙計立即放下手中的工具,對張寧說了一句之后,便進入了后面的房間。
“公子,我立馬給你找掌柜的出來。”
張寧一下子懵了。
“我就是一個賣丹藥的,剛才驗證也驗證了,怎么就要找掌柜呢?是不是丹藥有問題?”
平常的丹藥是在前臺的伙計交易的,但是張寧的丹藥卻不一樣,自然伙計就沒有了決定權,需要掌柜來定奪。
這些在丹藥的店鋪中都是常識,但是張寧卻不知道。
于是張寧一下子陷入了自我懷疑當中,伸出手指在剛才刮出的丹粉中粘了一點放入口中。
感受到了丹藥應該有的效果之后。
“沒問題啊!”張寧輕輕嘀咕了一聲。
就在張寧想要試一遍伙計剛才的動作,在刮一層丹粉嘗一嘗時,伙計帶著一個女子走了出來。
張寧看了一眼走出來的人,他認出來了,而且非常熟悉。
可還沒等張寧開口,女子就搶先了一步。
“張寧,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蘇韻。”張寧也回了一聲。
然后蘇韻看了一下桌面的東西之后,想起張寧就是剛才伙計跟她說的煉丹師。
煉制出上品丹藥的煉丹師。
看到張寧的第一眼,蘇韻是不相信的。
但是她看了一眼伙計的態(tài)度之后,便沒有了任何懷疑。
“張公子,這位是本店的掌柜之一。”
伙計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介紹了一下蘇韻的身份。
要談生意,蘇韻自然不會和張寧在外面談,而是帶張寧進入了店鋪招待貴客的房間。
“張寧,你怎么成為煉丹師了?”
蘇韻不是問張寧為什么有丹藥,而是問張寧為什么成為了煉丹師。
能得出整個結論,她也是在經營丹藥店鋪的經驗得來的。
因為武者通常幾乎都是來買丹藥的,很少是來賣丹藥的,而且就算是要賣丹藥,也不會來正規(guī)的丹藥店鋪,而是黑市。
來正規(guī)店鋪販賣丹藥的除了煉丹師就是煉丹師。
所以蘇韻第一句話就是問張寧為什么成為了煉丹師。
當然其中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她不敢相信,前幾個月還對煉丹師一無了解的人,現在居然成為了煉丹師,心中不由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僥幸得到名師指點,剛剛成為了煉丹師學徒,這些丹藥我是替我?guī)煾纲u的。”張寧笑著回道。
張寧并不打算暴露自己的煉丹師身份。
一是他并沒有煉丹師證明,而是一名野丹師,招搖賣丹藥,會招惹不該招惹的人。
首先煉丹師協(xié)會的這一關就過不去。
二是萬一被一些丹師學徒發(fā)現,知道自己是野丹師,以后丹藥就賣不出去了。
所以他打算把煉出的丹藥全部推給陳月兒。
陳月兒煉制出來上品的丹藥肯定是沒有問題,就算是被傳出去對自己也沒有太大影響。
當然張寧是不會說出陳月兒的,畢竟保護傘也不是隨便招搖的,得讓人查出來才是真正的保護傘。
“你師傅煉制出來的丹藥?”蘇韻對著張寧問了一句。
“嗯。”張寧點了點頭。
得到了張寧得承認,蘇韻繼續(xù)問道:“你還有其他丹藥要賣嗎?”
張寧又從口袋中掏出了幾瓶丹藥。
蘇韻拿著張寧的丹藥看了一眼,幾乎都是上品丹藥。
作為蘇家的小姐,像上品的丹藥也是服用過不少,知道什么丹藥就是上品丹藥。
而且她還知道上品丹藥的需求是什么樣的。
上品的丹藥之所以為上品丹藥是因為丹藥其中蘊含的雜質少,藥效好,服用對武者而言造成的傷害也少。
其中最為重要的是丹藥服用需要一個消化期,越低品的丹藥,消化期越長。
服用了大量的低品丹藥,不僅會對自身的身體造成傷害,而且對武者的修煉也會變得越來越慢。
甚至過量還會起到反作用。
但是上品的丹藥目前為止是沒有這樣的作用的。
因此上品的丹藥絕對是修煉的好幫手,說是一日千里也不過分。
看到張寧拿出這些丹藥到這里賣,蘇韻是興奮的。
雖然以前也許會不太在意,可是現在是不能不在意。
煉丹師大會的失敗,父親躺在床上毫無起色,蘇韻一家在蘇家備受打壓。
以前蘇韻是不需要來家族的產業(yè)看守店鋪,而現在卻被安排看守店鋪。
地位下降的飛快,而且店鋪中的掌柜也不僅僅是自己一人。
要是被其他兩位掌柜被排擠走,她一家恐怕就要流落街頭。
所以張寧的供貨途徑,她是必須抓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