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兇地之中，鬼影重重，哀嚎遍野。
在趙陽和白猴的注視下，無數的怨魂從地底鉆出，如餓虎一般在人群中穿梭、嬉戲。
猶如貓抓老鼠一般，并沒有將他們直接干掉，反而是盡情的調戲、折磨，等玩夠了，才一頭鉆進他們的胸膛，將他們的靈魂抓出體外。
有人想要跑，卻好像失去了方向一樣，不管往哪走最終都會回到原地。
最終有人看到了一旁的趙陽，紛紛向他求助。
但趙陽卻在一旁冷眼旁觀。
機會他之前已經給了，是他們自己不知道珍惜。
如今他們已經做出了選擇，那得付出代價。
“趙陽，你不得好死。”
眾人見趙陽見死不救，反而大罵了起來，完全忘記他們要殺趙陽時的瘋狂，以及趙陽勸他們時的場景。
“呵呵，看到了嗎，這就是人性。”
白猴看著這一幕，一臉的冷笑。
在它眼里，人是最不知感恩的，為了利益，可以殺兄弒父，手足相殘。
這一點，它們妖獸都是自愧不如。
如今這一幕，更是將人性的弱點詮釋的淋漓盡致。
“你想說什么？”
趙陽知道這家伙有話沒說。
“之前你明知道他們不會聽你的，你為何還要跟他們浪費時間？”
白猴問道，在它看來，明知改變不了他人的想法，還要浪費時間去做，那就是傻。
有這個時間，干點別的什么事情難道不香嗎？
“這也是人性。”
趙陽淡淡道，人性復雜，善惡本就一體。
即使是再好的人，內心深處也有惡的的一面，惡人也有善的一面。
這也就是所謂的知人知面不知心。
但人性是人與妖獸之間最大的區別。
他這樣做，也是在提醒自己。
他還是個人。
在深淵絕地中，他見過太多淪為殺戮為樂的人。
在他看來，這些人已經不能稱之為人，而是殺戮的奴隸，純粹是為殺而殺。
因為殺的人越多，人性缺失的就會越嚴重，當人性減少到一定程度，就會失去自我，成為殺戮的奴隸。
如果不是他強制自己保留著一分人性，那他現在恐怕也成了只知道殺戮的可憐蟲。
所以人性好也罷，壞也罷，都是人必須有的。
如果自己連人都不算了，再分善惡還有什么意義。
“好復雜。”
白猴皺了皺眉頭，似懂非懂地看著趙陽。
不知為何，趙陽在它心里的形象瞬間高大了不少。
“趙陽，老子先宰了你。”
突然齊志遠朝趙陽這邊沖了過來。
他是通幽圓滿境的高手，血氣沖天，那些冤魂暫時進不了他的身。
故而他是唯一一個進入這里，還有余力對他動手之人。
同樣的他也可以憑借強大的氣血擺脫束縛離開這里。
但趙陽不死，他內心難安。
“如你所愿。”
趙陽目光如刀，氣勢一震，身上立刻燃起熊熊烈焰。
右手一晃，一把靈劍出現在手中，金色的火焰化為一條火龍盤旋其上，整個人就像是火神降臨一般，氣勢沖天。
此刻他停下了大衍斂息術，火力全開，但四周的怨魂卻不敢靠近分毫，深深被他身上的火焰震懾。
甚至他們連看一眼都不敢。
話音剛落，趙陽便沖了上去。
“臥槽，大日金焰，你小子居然擁有大日金焰。”
白猴驚呼道，這可是十大神火之一，又名太陽真火，是至剛至陽的火焰。
不要說是這些怨魂了，就算是虛空天魔也無法抵擋。
早知趙陽擁有此火，他就不該拿出大衍斂息術。
特么，虧大了。
“給我死！”
齊志遠眼睛一亮，他雖然不知大日金焰，卻也能感受到此火的不凡之處，如果殺了趙陽將其據為己有，那對自己而言絕對是如虎添翼。
想到這里，他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手上的力道陡增一倍。
一刀斬出，勢如破竹。
“破劍式！”
趙陽眼中精芒一閃，手中的靈劍悍然刺出，全部力量集中到一點。
破劍式是他結合無垢劍典中的破劍訣所創，經過一個多月的打磨已然成型，正好拿出來試試水。
鐺！
刀劍相撞，擦除刺眼的火光。
趙陽應聲而退，反觀齊志遠卻穩如泰山，絲毫不動。
這一退，趙陽直接退出了百米方才停下，五臟六腑都受到了重創，差距不言而喻。
此刻他嘴角掛血，一臉蒼白，可是他的臉上卻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因為這一劍的主角可不是破劍式。
“嗯？”
這時齊志遠也察覺到了異樣，低頭看去，只見的刀上出現了同樣的金色火焰，并迅速蔓延他的整條右臂。
“怎么可能！”
齊志遠一臉不解，他知道這火焰非同一般，所以特別注意了，根本沒有被它碰到。
怎么可能燒到自己？
等等……
“現在才發現，晚了。”
趙陽笑了，他之所以使用破劍式，就是要用碰撞時最大程度的擦出火花來掩蓋大日金焰。
如今大日金焰已然落到齊志遠的身上，那他就算不死也得餐費。
在他的控制下，大日金焰如星星之火一般順勢而上。
瞬間席卷其整條手臂。
“小子，別毀了他的儲物戒指。”
白猴趕忙提醒。
大日金焰乃是十大神火，無物不焚，凡水根本無法將其澆滅。
它把齊志遠弄進來就是看中了他的財富。
要是給趙陽毀了，豈不是白忙活了。
“知道。”
趙陽點點頭，他本就沒打算燒毀齊志遠的儲物戒指。
用他的財富來懸賞玄陽宗弟子的性命，想想都覺得興奮。
“該死。”
齊志遠心中一橫，左手取出一把戰刀，將自己的右臂齊根切下。
接著身軀一震，血氣沖出體外，其實陡增。
“趙陽，今日暫且饒你，下次我必斬你。”
齊志遠知道大勢已去，如今右臂斬斷，實力大損。
而在這里，無時無刻不消耗著自己的氣血，一旦氣血消耗到一定程度，他就出不去了。
他雖然想殺趙陽，但也不會傻到把自己給搭進去。
放下這句狠話便沖了出去。
“想走……”
白猴剛要去追，趙陽直接將他攔住：“不要追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以后再找他算賬，你先看看它的儲物戒指里有什么東西吧。”
說著趙陽將大日金焰收回，拿出一顆妖丹服下開始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