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六自然不可能把家底告訴這個云真,只是笑了笑,說道:“我們兩兄弟也是誤打誤撞得到一些這樣的靈石,不知道這東西居然還有品階之分。若是煉制這護心甲,不知道需要多少這樣的靈石”。
云真說道:“若是有三塊這樣的靈石就可以煉制了”。
王小六說道:“巧了,正好我這里就有三塊,都拿來給用了吧”。
說著,王小六又從懷里掏出兩小塊靈石遞給云真。
云真看著手里的三塊靈石,有些莫名的激動,可是很快也平復了下來,說道:“你們且等我兩個時辰,兩個時辰后,自然煉制成功”。
說完云真從一個貨架上取出兩個匣子,里面裝著的,一個是隕石粉末,另一個便是精剛玄鐵。
只見云真手上掐動法訣,先將精剛玄鐵送入爐鼎之內,用真氣輔助煉化,同時又將吞天蟒的鱗甲也放入這個爐鼎中,讓它一片一片的分散開,然后用精剛玄鐵包裹串接起來。
之后,加入碎星隕石粉末,使二者交融恰當,更加的強韌又富有彈性,方便武者穿戴。
同時在煉制的過程中,云澈發現云真分三次將靈石融入在這靈甲之中,同時他的手上還不停地畫著符文,印于這鱗甲之上。
云澈在一旁看的著迷,心想,看來之前周武說的沒錯,這符文與兵器,兩者之間還是有著莫大的聯系的。
煉器還是需要借助一部分符文之力的,當然也有煉器獨有的秘密。只見云真幾個符文打在這個護心甲上,云澈看了看,居然認出了云真使用的符文。
這些符文云澈在淵涵手扎的開頭見過,赫然是防御符文,云真一口氣便打了三個出來。接下來的是一個聚靈符文,應該是為了使了這個靈寶能夠接納外面的靈氣。
還有一個是一個靈氣轉化符文,最后在上面施加上了一個雷紋,算是給這件靈寶增加了一個屬性。
至于云真前面那些操作,云澈大抵是看明白了,他的目的就是為了使這靈甲具有一定的抵御能力和自我修復能力,不至于輕易損壞。
云澈看著云真留下的這些符文,不得不說,老者的符文造詣并不是很好,至少云澈在看過淵涵手札上的符文畫像后,是這么認為的。
云真的符文雖然已經可以使用了,可是只能算是熟練運用,其中神韻不足,溝通靈力的能力要差上一些,不夠圓潤。同時,云澈也看出了修改的方法,不過這一切云車自然是不能和老者說道的,畢竟他現在正處在煉器之中,若是被外界打擾,必定前功盡棄,那就不好了。
與云澈不同的是,王小六并不能夠看懂老者這些操作,只是就如同看雜耍一班,雖然驚奇,但也就是過過眼癮。兩個時辰過去了,云真的工作也漸漸進入了尾聲,他此刻對著爐鼎一道真氣注入,一件金光閃閃的護心甲,便從爐鼎中被取了出來。
云真擦了擦滿頭的大汗,將這制作好的靈甲遞給了王小六,說道:“這便是雷蟒靈甲了!”。
王小六接過靈甲,寶甲金光閃閃,向其上注入靈力,居然有一絲絲紫色的雷光在上面跳動,王小六很滿意這件靈甲,在手里不停的把玩欣賞。
期間,云澈有些疑惑,便直接開口向云真詢問道:“云真前輩,晚輩剛才看您煉器之時,有些疑惑的地方,不知您能否賜教?”。
云真說道:“小伙子,你還對煉器感興趣?但說無妨”。
云澈說道:“剛剛我看您煉器的手法,似乎是有一套既定的規則,行云流水,您剛剛說此甲名為雷蟒,莫不是這就如同炒菜時的配料一樣,是有固定的配方的嗎?”。
云真在一旁說道:“沒想到你小子居然能看到這一步,確實,這煉器之法都是由前人傳承,后人固然可以給一些修改,不過前人也確實留下了很多絕妙的煉制之法,我剛剛煉制的雷蟒便是吞天蟒磷甲煉制過程中,一個非常不錯的選擇”。
云澈說道:“多謝前輩賜教”。
云真接著問道:“我看小友小小年紀,卻天賦異稟,莫非對這煉器之道感興趣”。
云澈說道:“煉器之道奧妙博大,自然是引人向往,不過晚輩才疏學淺,確實是不入流,對這煉器并不了解,剛才所看,也只是因為近幾日無意中看到些關于符文的東西,所以看出些端倪而已”。
聽到云澈這話,這云真卻是有些不高興了,因為他苦心經營幾十年才習得的東西,到這年輕人口中,卻變得如此輕描淡寫,成了業余無心之學,他當下就決定給云澈來個下馬威。
云真對云澈說道:“那不知小友剛剛可看出我的是什么符文了?”。
云澈說道:“既然前輩相問,我就獻丑了,若有不足之處,還望前輩見諒指正。剛剛我看前輩一開始打出的三個是防御符文,而后接著是一個聚靈符文,其后接了一個化靈符文,最后再用一個雷紋添加屬性”。
聽到云澈居然一口氣將他所畫的符文說了出來,這云真也是來勁了,說道:“既然小友對符文有此研究,那想必符文畫的定然是不錯的吧,不然又怎可認得這符文,不如小友給我評判評判,我剛剛畫的符文如何?”。
云澈知道這云真是要找回面子,所以也不想與他多做糾纏,當即讓步,說道:“晚輩才疏學淺,哪里指導得了這玩意?前輩修為高深,符文精妙,晚輩確實是無法窺探到其中之奧妙”。
這云真卻是不依不饒的說道:“沒事,你就隨便說點什么吧,就按你自己的想法來,有什么便說什么,不用太拘謹的,若是你有不會的地方,我一個前輩自然也可以指點你一下,這是一個多好的學習機會呀”。
看這云真不依不饒的勁,云澈也是決定挫挫他的銳氣,當即便說道:“剛剛看您老畫防御符文之時,中間橫著的一筆,若是末端收尾時輕輕向上提起一些,想必靈力運轉會更加完整一些,防御力可能會有所改善;而那最后的一道雷紋,雖然已聚了雷電之力,可若是在下筆收峰之處繼續加長一些,應該雷電之力會更加明顯”。
雖然這云真所畫的每一個符文都有問題,但是云澈也不好賣弄,只是隨便舉了兩個例子。
起初,云真只是以為云澈在胡言亂語,一通瞎指揮,可是當他細想云澈剛剛所說的兩點,確實如醍醐灌頂一般,深有感觸。
當然,此刻的云真自然不會輕易讓云澈得逞,而是接著倚老賣老,一副隱世高人的模樣,慢慢的說道:“小友剛剛所言確實是下了一番苦功夫思考過的,不過老夫之所以這么畫,自然是有更深層次的原因,其中奧妙,小友還需回去細細體味才是,若是能了解明白,對你理解符文必定大有幫助。年輕人好學是好事,我這里有枚令牌,你且拿著,若是今后想學習煉器之術,可持此令牌來紫金閣找我,老夫愿意指點你一二,也當是我們相識一場的緣分了”。
說完,云真從懷里拿出一枚令牌,遞給了云澈,剛剛他一番教誨,似乎是長者和晚輩之間的交流,可是云澈卻是在心里覺得,這云真還真是死要面子啊,當即給了他一個臺階下。
云澈說道:“多謝前輩提點了,晚輩感激不盡,今后若有機,定當要找前輩仔細請教學習”。
一通馬屁拍下來,才讓這云真稍微舒服了些,然后云澈和王小六便拿著煉制好的雷蟒蛇靈甲,準備出去柜臺結賬。
云澈和王小六才走出閣樓門外,剛剛的小廝卻已恭候多時,他對云澈二人說道:“兩位公子,請隨我來”。
說完,便將云澈和王小六兩人接引到了一處柜臺。此地并不像剛剛才入紫金閣大門時那樣人聲鼎沸,反而很是安靜,只有一個掌柜在柜臺上。
來到柜臺前,小廝同掌柜說道:“王掌柜,這是剛剛兩位煉制了三階上品靈甲的公子,這會兒來結算的”。
王掌柜笑著說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然后王掌柜對云澈和王小六說道:“兩位公子,剛剛一共消費兩萬五千兩,您看有什么問題嗎?沒問題的話就可以交割了”。
王小六說道:“沒什么問題”,說完便從懷里掏出一顆剛剛準備好的融靈丹遞給了王掌柜。
若是別人看到王小六用一顆丹藥變換這一把三階上品靈甲,肯定以為王小六瘋了。
可王掌柜畢竟是常年在這里的老人了,一接過丹藥,卻是一切都了然,他心想,這兩人年紀輕輕,卻好大的手筆呀,居然用融靈丹來交易,莫非是從靈州來的世家弟子?
這王掌柜也不敢怠慢,一臉堆笑地收下了丹藥,沒有多問,而是說道:“兩位公子是第一次來我們紫金閣嗎?”。
王小六說道:“是第一次來”。
王掌柜接著說道:“我們這紫金閣乃是整個盛朝最為強大的煉器機構,店面遍布整個大盛的九州八郡,兩位公子既然是第一次來,我這里有一張我們紫金閣的貴賓令牌,就送給二位了,今后持著這個令牌來到我紫金閣中消費,可以享受貴賓待遇。同時,根據您消費額度的不同,這令牌還可以不斷的升級,級別越高,折扣力度越大。按您今天的消費水平來算,下次您再來這紫金閣中消費,便可享受九折的優惠了,這是全國通用的,公子可以放心使用”。
王小六收過令牌,對著王掌柜說道:“那就多謝王掌柜了”。
云澈在一旁,卻是看得真切,這王掌柜分明是看剛剛兩人用融靈丹交易,以為兩人身份非凡,所以想結交一番。
云澈看了剛剛掌柜給王小六的令牌,那令牌與剛剛云真給自己的令牌,大體上有些相似,所不同的,只是一些細微上的圖案差別,想來是代表不同的身份用途吧。
云澈和王小六兩人沒有在紫金閣多做停留,交割完畢后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