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怪傷
“我昨天早上見你昏迷在路邊,就把你帶回來了。”陸雨笙笑著回道,“我是大夫,這里是我的醫(yī)館,你不用擔心。”
許大為微不可聞地舒了一口氣,然后在身上摸了摸。
隨后,他就掏出一個荷包,從里面拿出了幾塊元石,遞給陸雨笙說道:“謝謝你小姑娘,這些就當做醫(yī)藥費吧。”
陸雨笙推開男人的手,輕笑著說道:“不必了,我這里從來不收費的。”
“從不收費?”許大為略微一愣。
陸雨笙也不多做解釋,只是淡淡說道:“是。”
“想不到在現(xiàn)在這個世界,竟然還有你這樣的奇女子。”
許大為果斷收回了握著元石的手,說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客套了,我還有些事,就不多打擾了。”
說完,許大為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然后向陸雨笙微微躬身致謝,便急匆匆地向外走去。
“等一等,要不就讓我再給你檢查下吧,你的身體好像……”陸雨笙攔住許大為,卻欲言又止。
她從昨天開始就一直感覺,這個奇怪男人的身上,似乎是有些不同尋常的傷病,可卻又無法確認。
“不用了,我有些急事不能耽擱,謝謝你姑娘,你是個好人。”許大為婉言拒絕,便拖著尚有些沉重的身子繼續(xù)邁步。
走到大廳之后,一股濃郁的藥草香氣撲來。
就在這個時候,許大為忽然感覺胸口處傳來一陣鉆心的痛,緊接著頭暈目眩,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陸雨笙聽到聲音,急忙也跟了出來,看到許大為躺在地上后,她趕緊上前,迅速地檢查了一下,還好只是昏迷。
男人身高將近一米八,陸雨笙拉著他的胳膊嘗試把他扶起來,試了幾次都以失敗告終。
“阿青!”無奈地陸雨笙只得求救。
“怎么了?”聽到呼喚的阿青從鳥屋中飛出了,變作青衣少年落在陸雨笙身旁,“他是誰?”
“你……家里來了病人,一整天了你居然不知道!”陸雨笙以手扶額,強忍著不被他也氣昏過去,“快幫我把他扶進屋里。”
“哦。”阿青答應著,一手抓住許大為的衣背,像個小孩一樣把他提了起來。
“輕點輕點……”陸雨笙嚇了一跳,趕緊上去在一旁幫扶,生怕許大為還沒來得及病死就被阿青給折騰死。
咣當!
阿青隨手一甩,許大為又重新躺倒了病床上。
陸雨笙的心也隨之一顫,她急忙上前給許大為檢查,看看有沒有什么新的傷口。
她把許大為的身體擺正,卻忽然發(fā)現(xiàn)在弄皺的床單下,露出了幾塊上品元石。
看來那錢是許大為不知什么時候趁著陸雨笙不注意塞進床單下的,陸雨笙無奈地搖搖頭,心想這個人的手腳還真麻利,她居然完全都沒有察覺。
陸雨笙把錢放回許大為的上衣口袋,他身上的衣服被阿青弄得凌亂不堪,外衣的扣子都崩開了幾顆。
“這是什么?”陸雨笙無意間發(fā)現(xiàn),在許大為的衣縫中隱隱能看到青紫色的痕跡。
陸雨笙把他的襯衣扣子全部解開,只見許大為的胸口有一處傷痕,大概巴掌大小,中心處呈現(xiàn)出深紫色,邊緣處逐漸變淡。
她用兩根手指在傷痕四周輕輕按壓,卻也察覺不出什么異常。
“阿青,你看看他身上,是普通的傷口嗎?”陸雨笙沒辦法辨認,就轉身對阿青詢問道。
阿青漠然站在一旁,聽到陸雨笙的話后,走上前來看了看,而后搖頭道:“是法術。”
“法術?你的意思是他是被法術打傷的?”陸雨笙恍然大悟。
她想了一晚上,翻遍了腦海中的醫(yī)學知識,也想不通許大為身上到底哪里有問題。
可如果他的身體是被人用法力所傷,那就超出了自己的認知范圍了,不知道也屬正常。
見到阿青對自己點頭表示肯定,陸雨笙又問道:“那你知道他是被什么法術打傷的嗎?”
阿青搖頭說道:“不知道。”
陸雨笙有些失望,如果不知道許大為是被什么樣的法術所傷,那她就很難對癥下藥。
而且看他的樣子一時半會兒也醒不過來,也沒辦法問他本人。
“白澤。”這時身后的阿青難得主動開口,“她會知道。”
……
神獸白澤靈性至極,且通曉天下萬物,無論是天文地理還是雞毛蒜皮,基本沒有她不知道的,她幾乎就是一本沉淀了幾千年的百科全書。
一個小小的傷口,自然逃不過她的法眼。
“是文鰩魚。”白澤篤定地說道。
本來大清早正是她呼呼大睡的時候,可接到陸雨笙的消息時,聽說發(fā)生了可能跟妖獸有關的事情,她就拽著黃山火速趕來了。
“文鰩魚與人類結仇已久,十分痛恨人類。”白澤繼續(xù)說道,“不過這家伙能在文鰩魚的攻擊下活下來,看來它也沒有動殺心。”
“那就是說他不會有生命危險了?”陸雨笙問道。
“生命危險?”白澤愣了一下,又看了看病床上許大為的傷口,“怎么會,這種程度的小傷,你開點藥,馬上就能給他治好啊。”
“那你快給他療傷吧,然后問問他那個文什么魚在哪,我們趕緊去把它捉了,說不定還來得及回去補個覺。”
“好。”陸雨笙松了一口氣,然后雙手結印祭出了玄靈燈,屋子中頓時鋪滿了白色霞光。
燈芯處的火光亮如燦星,陸雨笙輕聲念動咒語,一縷圣潔的光芒從蓮花中溢出,緩緩流入了躺在病床上的許大為體內。
過了幾分鐘,許大為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青紫色已經(jīng)褪去,重新呈現(xiàn)出了健康的肉色。
這時許大為的眼睛動了動,然后緩緩睜開。
陸雨笙趁他醒來前就把玄靈燈收了起來,對他說道:“怎么樣,好些了嗎?”
許大為的臉色明顯比剛才多了些血色,他沖陸雨笙點點頭,說道:“好多了,真是謝謝你,我又給你添麻煩了。”
“別客氣了,你要麻煩我們的事情還多著呢。”白澤站到床邊說道。